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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聽趙家話的那部分基本都在守邊疆還沒有回來,而趙家失了唯一的兒子趙驍毅,大概也起不來了,他并不擔心自己的權(quán)利會受到動搖。 然后他死的悄無聲息,除了兇手外,誰都沒想過他會在這個時候死掉,司燁前一天還在抱怨這個爹爹年紀大了拎不清事兒,后一天就收到了爹爹的死訊。 他以為,至多會丟了這皇位,從沒想過親人真的會死去。 董池櫟是先鳳君的外甥,怎么忍心呢? 是中毒,先鳳君死得并不痛苦,外頭都傳言是皇帝終于忍受不了先鳳君的插手,明天上看也確實很像是如此。 實際上卻有人在坐等收漁翁之利,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之時,董丞相便裝出傷心的樣子混過去,倒也沒有說其他的什么。 但那些墻頭草已經(jīng)在大逆不道的說皇上太過暴虐,不守仁義,無德無智,言下之意便是司燁不配做這個皇帝。 如是過了半個月,董丞相終于按捺不住,開始向司燁施壓——實際上,他是沒敢肖想過皇位的,他只是想借此求權(quán)而已。 但是董池櫟并不這樣想,所謂真龍?zhí)熳樱皇钦l為龍是坐皇位,而是坐了皇位之后才自稱真龍?zhí)熳樱粽嬗姓纨垼蟾乓仓粫矚g最厲害的那個龍子吧? 而這些,都是夏黎陽告訴他的,許許多多他曾經(jīng)不敢想也不明白的道理,都是先生教給他的,他的先生獨一無二。 董池櫟想著他的先生,下令道:“去,將宣政宮圍起來。” 司燁就在宣政宮中,先鳳君的尸身尚未下葬還在冰室中,宮中人正忙著為先鳳君入土為安做準備,司燁也還沉浸在悲傷之中 兵將們圍住宣政宮,董池櫟就從外頭一步步踏進來,看起來并不十分高興, “皇上”他仍舊喊司燁皇上,只是語氣十分古怪,他說:“曾經(jīng)有人告訴過我,所謂皇家,最初那一代也不過是平民。” 他的目光在那些皇家才能用的擺設(shè)和花紋上掃過,然后繼續(xù)說:“所謂的真龍?zhí)熳樱贿^是愚弄世人的把戲。” 司燁臉色十分難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董池櫟你這個亂臣賊子,是在胡說什么來動搖人心?!” 董池櫟搖了搖頭,他本想告訴司燁說這句話的人是誰,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于是笑道:“若為帝,幾代之后誰還會記得司家的所謂‘真龍?zhí)熳印兀俊?/br> 他又接著說:“當初的司家不也是如此嗎?只不過幾百年過去了,很少有人記得最初那些事,也不過是個泥腿子。” “史書上也只會記載,新的帝王是順應天道而上位,而當這個家族不太繁榮無法掌控國家,又會有新的‘真龍?zhí)熳印貜瓦@段歷史。” “既然沒有真正的真龍?zhí)熳樱簿痛碇總€人都可以是真龍?zhí)熳印!倍貦蹬c司燁對視,他問:“那為何不能是我呢?” “我也說過,朝代更替總伴隨一些人的死亡。”夏黎陽寒著臉從角落里出來,他看著董池櫟:“曾與百昭合作的人是你吧?” 第109章 你想起來了么? 董池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很快回過神來,他冷笑道:“我的好弟弟,怎么,不敢出來見為兄了嗎?” 董棋這才從走出來,垂眸往地上看,他一聲不吭,心里確實覺得對不起董池櫟,而董池櫟見他這副模樣,更是不悅:“你這像個什么樣子,我的弟弟,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了?” 語氣里竟是恨鐵不成鋼居多,聽得董棋越發(fā)愧疚,他忍不住說:“兄長,且停手罷,陛下會饒恕你的。” 董池櫟沒有理會董棋,他眉頭緊蹙,在見到夏黎陽的那一刻就明白大勢已去——如果不能保證全員的安全,那么司燁他們一定不會讓夏黎陽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凝眉思索片刻,卻笑了:“聽說百昭的首領(lǐng)被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給殺了,我本來還打算找機會將那人招過來,現(xiàn)在想想,趙將軍還真是神勇無雙……” 夏黎陽看的心痛,他從董池櫟的話里已經(jīng)聽出了一些東西,董池櫟確實是他那個無話不談的友人,而正是因為無話不談,才釀成了今日的禍端。 表面上看,董池櫟的手下仍舊圍繞著諸人,他處于上風,但實際上,就算他自己也明白一旦動手自己就真的要敗了,因而遲遲沒有下令。 他看向夏黎陽,在這最后的時間里說出自己的疑惑:“先生,你從前同我說的那些,難道都是錯的嗎?” 夏黎陽一直沒辦法把董池櫟代入“竹九”這個身份里,此時此刻才終于完全相信這兩人確實是同一個,這確實是他那個曾用一封封書信談天說地暢所欲言的好友。 夏黎陽曾跟竹九討論皇權(quán)的實質(zhì),也曾聊過愚民的壞處,他偶爾吐露對現(xiàn)世的思念,在竹九眼里就如同對那樣美好世界的向往。 他想不明白,所以問夏黎陽:“你說過,你希望民有智君有仁,希望商人不會稱為下九流,希望少些苛捐雜稅,希望……” “我也說話我希望國家安寧沒有戰(zhàn)爭。”夏黎陽打斷了董池櫟的話,他心情復雜極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最終也回了一句很簡單的話:“都沒有學會走,怎么能跑穩(wěn)當呢?” 他的確很希望這個國家能變成現(xiàn)世的那個一樣美麗強大,但他也明白其中差著幾千年的時間,更明白即使是現(xiàn)世的那個國家,也有著種種不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