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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丁只感覺身上的疲勞一掃而空,精神抖擻,想要矜持,自謙一下,就聽到一個疲憊沙啞的聲音,道:“他們……來這了?” 回頭一看,正是騰輝。 他還是那副斯文樣子,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細長的眼尾微微上翹,卻沒有任何光彩,仿佛校園里那份意氣風發,早已消散在過去。 看出來騰輝現在不好受,但宋白只是點點頭,什么也沒說。 騰輝也理解,畢竟他愚蠢的頂罪給宋白帶來不小麻煩,低低道了聲謝,往審訊室方向走去了。 “你不想看警員對騰氏夫夫的審問嗎?還有,我看雄主好像很想安慰一下騰輝的……雄主,你拉我去哪兒???” 宋白反身拉著薩丁往外走,他頭也不回,道:“你趕緊和我回家睡覺!” 薩丁跟著雄主的步子向前走,心里咕嘟咕嘟冒泡泡,不過隱隱還有一絲遺憾。 早知道雄主不著急看騰氏夫夫的審問,那他直接署長打個電話,就不用自己跑出來了。 不過啊,真兇已經歸案,剩下的,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 一天一夜的關押,騰輝的精神已經十分乏困,但他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去。 他還有疑問,諸多疑問,都要從雄父與繼父那里問出答案。 畢竟,過去的歲月里,他們那么愛護自己,盡管有些方法不對,但他畢竟是個兒子,哪有兒子不體諒父親的? 可是,他的生身雌父呢,又真的是如宋白所說的那樣,是被雙親給…… 回想宋白說的話,他站在審訊室里,不疾不徐道:“你只有走出審訊室,才能向你雙親問到真相,否則,你生身雌父的事,就會永遠是個謎,你連得知真相的機會都沒有!” 騰輝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邁入審訊室,卻被小警員叫住了。 “騰輝嗎?這東西你繼父掉在車上了,剛司機撿到送了過來,上面還寫了你名字,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 騰輝接過小警員手里的東西,那是一個黃色錦袋,有點破舊了,右下角的針線歪歪扭扭封著他的名字。騰輝如有所感,從夾層里面抽出了一張字條。 看著熟悉的字跡,他的臉色漸漸變冷。 …… 審訊室里,亞雌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望著泛黃生銹的圍欄,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雄蟲就是尊貴,就連被審訊,也是帶到玻璃圍成的暖室內,柔軟的座椅,舒舒服服地受審。 他卻只能待在沒有暖氣,墻皮剝落的空房間里,等待著警員優先侍候完雄蟲,再來審他。 那兩個雄蟲有什么好? 一個懦弱沒本事,另一個又是戀父情節,他自己有智商有頭腦,為什么非得和他們來遭這個罪?! 亞雌忿忿地甩了下手,腕上鐵鏈受到牽連,嘩啦嘩啦直響。 一同響起的,還有走廊里傳來的腳步聲。 亞雌聽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繼子,騰輝。 他連忙整理了表情走過去,隔著圍欄,凝望著騰輝憔悴的臉,壓低聲音,用一貫的溫柔調子說話:“這些天,苦了你了。” 騰輝一側頭,避開了亞雌表示親昵地撫摸,他語氣冷冷的,“繼父還是收收你這副表情吧。” 亞雌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柔柔笑道:“你說什么呢,這兩天沒見到繼父,就怪我了?唉,都是我不好,沒能來早點看你?!?/br> 聽出了繼父話語里的自責,騰輝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急于安慰,只是平淡道:“您一邊咒著我和我父親快點下地獄,一邊裝慈父,就不嫌累嗎?” 亞雌隱隱有了猜想,可還想挽救一下,正要說什么,只見騰輝拿出一個黃色錦袋。 “信蟲愿以騰氏父子之命但求一孕,”騰輝甩了甩從錦袋抽出的泛黃字條,笑得像冰:“在別人的子嗣錦袋里許愿,日夜上供,心誠顯靈。繼父啊,過去二十年,我怎么就從來沒發現,您這么能裝呢?” “還不是你們父子蠢,”見騰輝已經完全發現了自己,亞雌抱著臂,臉上的柔情褪得一干二凈,他嗤笑道:“我要是有自己的孩子,還用得著跟你父孝子慈地演戲?” 騰輝的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哀傷,不過很快又隱去了,他深吸了口氣,道:“我雌父,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小時候,你們一直和我說,我雌父是私奔?” “終于發現不對了?”亞雌哈哈一笑,他看了眼周圍沒人,向騰輝勾了勾手指,在他耳邊輕聲道:“誰讓你雌父不識趣,騰正海想娶我,他要是不離婚,那以后我的兒子又怎么能繼承騰家的產業?” “再說了,要不是我生不出蛋,你也早就去陪那個瘋子了?!?/br> 亞雌的語氣仿佛談論天氣一樣,他的臉依然柔美,騰輝卻感到陣陣發冷。 整整二十年,他當成雌父一樣愛戴的人,原來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騰輝咬著牙,問道:“那宋家的雙親呢?難道也是你們做的?” “我們?你想太多了。”亞雌咧了個嘲諷的笑,貼在騰輝耳邊,嗤道:“要不是你那個愚蠢的雄父,撞到了別人的車子,嚇破了膽,來求我?你以為我愿意幫別人處理事故現場?” “這事,說到底,要怪還是得怪他們命不好?!眮喆频?。 騰輝的臉上是真的扭曲了,怒氣充斥了他的聲音道:“那可是人命??!你們當時如果報警,也許還會有生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