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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蟲族之寵愛主角在線閱讀 - 第59頁

第59頁

    宋白低低地笑了,磁性的嗓音讓薩丁全身泛起酥麻,陌生的異樣使他禁不住想要縮起來。

    宋白雙手穿過薩丁的腋下,把他整個抱進自己的懷里,面對著面,臉對著臉。

    太近了,連指尖都在顫抖的酥麻還未退去,薩丁全身騰地又被火燒起來。

    “你多大了?”宋白抬起薩丁的下巴,溫和地看向快把自己縮成團的雌君。

    “二、二十四。”薩丁視線飄著。

    “二十四啊。”比人類世界的宋白還小六歲。

    薩丁突然抱住宋白的手,結結巴巴:“我、我沒有比十八歲時差,真、真的,雄主試試,一點都沒差,不行我可以去做手術……”

    薩丁在十八歲渡過的成年期,二十二歲遇到原身,又在二十四歲失去了第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宋白眸色一暗,把薩丁緊緊扣進了懷里。

    薩丁臉貼在雄主的胸前,躊躇了半天,不知道雙手該放在哪里才好。

    “我以為分開睡對你恢復身體有幫助,”

    薩丁屏住了呼吸。

    “不是你的錯,更沒覺得你差。”

    雄主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過來,恍惚間,薩丁仿佛聞到了陽光灑滿森林的氣息,沒有以前派對上濃烈的香水味,卻更暈了。

    空調一定是壞了。

    薩丁含糊地嘟囔著,兩只手攀在了雄蟲身上。

    徹徹底底貼合,毫無縫隙。

    柔軟的溫熱的軀體抱在懷里,仿佛缺失的肋骨突然回歸了原本的軀體。

    一種奇妙的感覺,如水波一般,在宋白身體里蕩漾。

    止不住地嘴角上翹,止不住的脈脈溫柔。

    以前,宋白詢問過鄭蕓,到底什么是愛情?

    鄭蕓手拄著下巴,在午后的咖啡廳里,透過窗子望向外面匆匆而過的男男女女。

    她指向遠處,高大的男孩蹲下來,給坐在石階上的嬌小女友系鞋帶,還不時地抬頭同她談笑。

    “就忍不住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但還嫌不夠。”

    陽光炙熱的午后,靈魂已經三十歲的宋白,終于在來到異世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

    薩丁趴在自己臥室床上,臉上熱度遲遲不退。

    新住所,雄主為了防止他偷偷把溫度調太低,整棟別墅的溫控系統都同步在宋白的終端上控制。

    薩丁把左臉貼完,貼右臉。冰涼光滑的絲綢無法減輕一分一毫的溫度。

    溫度要是再低點,他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煩。

    好煩。

    特別煩。

    薩丁“啊”了一聲,恨不得成個鴕鳥,一猛子扎進冰涼絲被制成的泳池里。

    他把終端通訊錄從上到下劃了好幾遍,一連串的下屬上司同學等聯絡姓名中,唯有一個只寫了孤零零的句號,高高地置于一系列的通訊姓名之上。

    句號,在薩丁的認知里,等于圓滿。

    婚姻是每個雌蟲命運不約而同的終點,雄主自然也就是雌蟲婚姻生涯的末端。

    我結婚了,等于,我圓滿了。

    可是呢。

    薩丁摸著很燙的臉,心跳在胸腔里噼啪地打鼓。

    這種陌生而且異樣的感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把自己裹進被子,又把被子卷成一卷。

    在大床上骨碌來,骨碌去。

    嘭地一聲,眼前直冒金星。

    薩丁掙脫了被子,茫然地坐起來,周圍物事似乎都矮了一截,為什么窗戶變得好高?

    雌蟲傻愣愣的,只見窗外的燕子從樹冠里鉆出來,向云霄沖上去。又有哪只鳥兒,尖尖的嘴巴里銜著一根藍色的吸管,圍繞在配偶身邊,蹦來跳去。

    原來我滾掉地上了。

    原來我……

    滾掉地上 了!

    “……”薩丁兩眼一閉,把被子蒙在頭上,抵死不承認自己這么蠢。

    ……

    下午四點,尤申破天荒地接到了好友第二枚通訊。

    “奇怪,竟然光語音,沒視頻,”尤申疑惑了一秒鐘,迅速接了起來。

    “又往我這打來,還一天兩次,夠稀奇的,”尤申笑意nongnong。

    成年后薩丁就相當獨立了,再不像小時候那樣,情感上十分依賴尤申。

    這么多年,尤申都深深懷念年幼時的關系。

    “喂,別笑我。”薩丁聲音小小的,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

    “!!”尤申眼睛突然放光,把正在收拾文件的助理嚇了一跳。

    想起還在辦公,尤申擺擺手,示意助理出去。

    “你怎么回事,突然變成這樣,”尤申的老板椅歡快地轉了一圈,連鋼筆也在手指尖輾轉騰挪,“你屬下知道了非得嚇死。”

    “……我不知道,”薩丁老老實實。

    到底什么事讓他的好友突然羞怯起來,尤申表示相當好奇,“晚上要接受雄主臨幸?”

    薩丁:“……?!”

    薩丁:“再胡說我就掛了!”

    “哎!別別別!”

    切實感受到了好友是說真的,尤申連忙停止了轉圈。

    “發生什么事了?”

    抱著終端,薩丁遲疑了好一會兒。

    他想說他很難受,可是似乎又不是生病時的難耐,更不是受懲戒后的苦痛。

    薩丁扣著地板縫,嘆了口氣,“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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