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像個色批一樣 ⅹУsнw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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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昭躺在自己床上,剛剛送胡萊下樓,在樓下倆人還如膠似漆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趕上宿管關門的點。 晚上被李披云的事折騰了許久,她還沒有洗澡。便走到衛生間去,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全身就剩個內衣和內褲。她輕解開內衣扣子,低頭看到自己的左乳上泛起一片紅色印記,想到剛才在沙發上的種種,胡萊揉捏著她這塊地方,她的臉就不爭氣地變成了和那印記的同一個顏色。 他好像格外喜歡摸她的胸,就像個色批一樣…… 可是等她脫下內褲,發現上面有一小塊深色水漬時,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可能也是個老色批,怎么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下次絕不能再讓他二話不說就上手,更何況披云還在家里,做什么事情都要看一看場合啊! 第二天,是這個小假期的最后一天。陸昭昭昨晚上特意設了鬧鐘,怕自己起晚了錯過早飯的點。 李披云尚未起床,陸昭昭便簡單洗漱了一番,準備給她熬點粥。 電飯鍋里煮著白粥,她又加熱了幾片吐司,放上火腿和生菜,坐在桌邊慢慢吃著。 門吱扭一下響起聲音,陸昭昭裝作沒好氣,頭也不回地說:“終于醒了?” 李披云震驚地看著房子里的擺設,跳到陸昭昭面前:“昭昭,我怎么會在這兒!” “這話還得問你呀。” “我怎么會知道,”李披云一屁股坐下,滿臉懊惱,“昨晚,我就記得我去酒吧買醉,然后,好像給你打了個電話。” “繼續。”щóó13.?óm(woo13.) “再接著,你是不是來找我了?”李披云問道。 “你就一點沒想起來之后的事?” 李披云搖搖頭,拽著陸昭昭的胳膊撒嬌:“昭昭,快告訴我吧!我真的喝醉了,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陸昭昭指指電飯煲,“那兒有粥,快去吃點。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就不怕胃不舒服嗎?” 李披云摸摸肚子,“別說,還真餓了!” 陸昭昭生氣地說:“你下次再喝這么多,看我還搭不搭理你。” “哎呀,好啦好啦,沒有下次了,我發誓!”李披云比了叁根手指,繼而跑去盛粥。 陸昭昭還是決定把昨晚的事告訴她,“昨天裴兆豐給你打了那么多個電話,你怎么都不接?” 李披云猛往自己嘴里灌粥的動作滯了一下,“不想接。” “不接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下次不能再喝得這么爛醉,打給我時還含含糊糊說不清自己的位置。你這樣大家會擔心的,好嗎?” 李披云重重點頭,“我知道了,昭昭你真好!” “別貧嘴了,”陸昭昭說,“昨晚,裴兆豐也來了。” 李披云悶悶做聲:“他來干什么!” “他擔心你,自然要來。” “既然擔心我,既然不是不在意,那為什么……”李披云失聲。 李披云難過起來,“那次說的好好的,要和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我當真以為是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所以拼了命想要抓住。” “我給他發消息,發早安晚安,可他總是隔了好幾個小時后才回復,白天忙晚上又困得早,我只能每次在他回復后巴巴兒地又開啟一個新話題,僅限于吃了嗎、在干嘛、在忙嗎。微信上的他總是冷冰冰的,簡直比現實中還要少話。” “昭昭,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太過突然地就闖進他的世界里面,讓他毫無準備。他未來的計劃里原本就沒有我,是我自己硬把自己塞進去的,讓他苦惱了,對不對?”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說出要和我交往的話,可實際上卻是把我推得更遠。你知道嗎,我昨天下午忍不住去找他,卻看到他和一個女孩子親密地在說話,可是面對我,他向來不會這樣。” “那一刻我退縮了,昭昭,我喜歡他那么長時間,明明現在得到了,卻像從未擁有過一樣。我寧愿,從來沒有和他發生過關系,從來沒有……” 李披云落下兩行清淚,哽咽著。 陸昭昭拍拍她的背,緊緊抱著傷心的人。 “披云……” 陸昭昭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裴兆豐昨晚說的話,她想說裴兆豐喜歡你,可能他不善于表達,可能不是每個人都會把心思暴露于外,你需要用心去感受,在未等到同等的愛的回饋時,也不要這樣著急,請你再等一等他。 可是看著這樣傷心難過的李披云,她猶豫了。在屬于兩個人的感情里,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本就不該插手這么多,更何況披云還在氣頭上,不會相信裴兆豐有多么多么愛她的鬼話。 掙扎了許久,陸昭昭還是決定再相信裴兆豐一回。既然他昨天許諾要努力學著去愛披云,那么,就讓他自己來追回愛人,自己去彌補所犯的錯誤。 假如他再讓披云失望一次,陸昭昭想,她會毫不猶豫將披云從他身邊帶走。 天下之大,長著兩條腿會開口說話的男人比比皆是,何必總是用熱臉去貼冷屁股呢? 李披云花了很久才平復下來,在陸昭昭家里待了一會就說要回宿舍去了。查寢時估計室友幫她點了名,還是還不回去恐怕要讓他們擔心了。 房子一空下來,只剩陸昭昭一個人。她沒什么安排,便想打個電話回家。 王mama很高興她打過來,“昭昭啊,這個假期怎么都不回家,王mama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啊,前幾天和同學出去玩了。” “哦?去哪兒玩了?”王mama問。 陸昭昭不愿王mama知道那些不好的事,便撿著開心的事情跟她分享,“……那個山莊很美,有山有海,空氣很新鮮,下次咱們也出去度度假,找個度假村好嗎?” “那感情好啊,你爸爸他整天忙著工作,也該出去走走放松放松了!” “爸爸他,”陸昭昭深吸一口氣,“他身體怎么樣,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老惦記著你。前幾天還問我呢,說昭昭這個假期回不回家呀,說著說著還去看自己的行程表,我就說昭昭不回來,他就又坐回來,不說話了。你呀,別老想著給我這個老婆子打電話,也該抽空多和你爸爸聊聊天啊。” “王mama,對不起……” “說這些做什么呀!你下次回來也是一樣的!”王mama趕緊安慰道。 可陸昭昭的心被揪著,就再也沒放松下來過。 “那下月初七,你回不回呀?”王mama問道。 陸昭昭念著這個日期,半晌說了句“回的”。 王mama一邊高興一邊又落寞下來,“沒想到這么快又一年過去了,夫人生前的樣子我沒見過,不過看那照片,是個頂頂的大美人呢!也難怪昭昭你生得這么好看了!” 陸昭昭在電話這邊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可是心里又覺難過,她摸摸胸前的十字架,把思緒拉得很遠。 記憶中,mama是那樣美,她有一頭順滑的長發,濃眉大眼,她就像所有mama那樣,溫柔而又優雅。 mama的性子是慢慢的,就連說話也是細聲細語,從不會大聲叫喚。陸昭昭有時候想,mama是不是因為太溫順了,好像從來不會發脾氣,所以就將所有的怒火都藏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心底。 這樣溫柔的人一旦爆發會是什么樣子的呢?她上初中的時候,mama就隱約有些不對勁了,她的話愈發的少,甚至莫名就沖著窗外發呆。陸昭昭那時還不以為意,以為mama在想重要的事,便不去打擾。 mama和爸爸的關系也越發差了,爸爸忙著工作,忙著東奔西跑,他在官場上步步高升,卻絲毫沒發現家里的人兒早就變了樣。 等到發現的時候,mama已明顯瘦削下來,一檢查才知道她的抑郁癥已非常嚴重了,便依靠著藥物治療。 那些藥,醫生督促著吃,可它們絲毫不起作用,還是沒能留住mama。 陸昭昭的眼睛發澀,似有東西要低落出來,她眨眨眼,忍了回去。 電話里王mama的話題扯遠了,她細細聽著,一一回應。 “王mama,下個月回來的時候,我想帶一個人。” 王mama興奮地問著:“誰啊,是不是……男朋友啊?” 陸昭昭“嗯”了一聲。 “太好了,昭昭交男朋友了呀!那我可得好好替你把把關,你王mama我別的不行,可是歲數擺在那兒呢,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 “行,那就讓您好好瞧瞧。”陸昭昭笑了。 “叫什么名字呀?”王mama問。 “胡萊。” “胡來?還有叫這怪名字的?不過昭昭你喜歡就好,管他是什么劉來、方來的!” 陸昭昭被逗笑了,又聽到她問這胡萊喜歡吃什么菜呀,油燜大蝦、醬燒茄子什么的喜不喜歡呀,像是明天就要為他做飯似的。 “您做什么,他吃什么。” “那行,等那天王mama我給你們露兩手,這幾天發明了幾道新菜,還沒找人試吃過呢!” 陸昭昭在這邊笑彎了腰,而彼時的胡萊,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了小白鼠,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