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說好了回來親的
書迷正在閱讀:紅線(1V1)、放浪(NPH)、一口一只正太(暗黑風)、暗戀對象住我隔壁(1v1 h)、紫色葡萄、深陷嬌軟(校園H 劇情流)、嬌養上癮(1v1 甜h)、不道離情【古言NPH 雄競 虐男】、小可憐他被元帥暗戀啦[蟲族]、夫君是未來首輔[基建]
胡萊買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全部拎到陸昭昭的公寓里。 他這回輕車熟路了,像來過好幾趟似的,明明這才是第二次過來。 一進門,陸昭昭鞋還沒脫,就被狼狽地拉了過去。 大袋小袋的東西被胡萊胡亂地放在鞋柜上方,他拉過陸昭昭一只手,將她一把帶到門后。 他居高臨下看著陸昭昭,沒做任何動作,就一直靜靜看她,這是等她說話呢。 被他這么壓著,她根本無法動彈,于是裝作生氣的語氣質問道:“你干嘛!” 胡萊笑起來,笑聲悶在胸腔里,整個人一抖一抖的。 “剛才在教室……說好了回來親的……”他說。 陸昭昭把臉扭向一側,小聲說:“誰和你說好了!” 他湊過來逗她,將她弄得“咯咯”直笑。 末了,還是經不起他死纏爛打,在他左臉頰上親了一口。“好了,這下可以松開了吧?” 他長大了嘴巴,一臉驚訝:“就拿這個糊弄我?” 陸昭昭低頭,別別扭扭說:“今天擦口紅了,你臉上……都有印子了!” 他一只手托住她下巴頦,湊近來仔仔細細看了一番,“上課前就看到了。” 然后又說:“現在在家了,弄花也沒事,反正就我看見。” 胡萊哄著把她的嘴給叼住了,碾磨著,輕啄著,很是謹慎地不把她的口紅弄花。 可是誰在乎這個了。她想的是,口紅就算沒毒……也不能吃吧! 陸昭昭被親得五迷叁道地,最后分開時,胡萊的嘴巴已經被染得紅紅的了。明明他已經很小心、很輕很慢地動作,可還是搞成了這樣。 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嘴唇估計也是這么個情況。 她捂住嘴巴不讓親了,“再這樣下去,要多久才能吃上晚飯啊!” 抱怨的話從指縫中傳出來,胡萊卻邊說著“還早呢”,邊吻在她手背上,接著又把她手撥開,重新覆在那兩瓣柔軟之上。 不知又吻了多久,又抱了多久,胡萊終于要進廚房準備晚飯。 陸昭昭把妝卸了,又取了濕巾走到廚房里。 “菜切好了,準備下鍋!”他背著身子說。 陸昭昭靠過來,把濕巾舉到他嘴邊,要給他擦口紅印記。他嘴上紅乎乎一團,看了實在喜人。 胡萊故意撅著嘴讓她擦,陸昭昭起了惡作劇的想法,隔著濕巾將他的嘴巴捏住了。 他一吃痛,哀怨地“哼哼”起來,兩個人笑作一團。 胡萊做菜,陸昭昭就在邊上打打下手,遞個醬油倒個鹽什么的,其實這些事情他自己就能做,可能還做得更快,卻偏要指揮她來弄,不讓她趁機走出廚房。 清蒸魚、爆炒蛤蜊、小青菜和番茄蛋湯上了桌,陸昭昭樣樣嘗了一口。 “怎么樣?”胡萊問,表情焦急,這還是他在她面前的廚藝首秀,馬虎不得。 “呃——”她拖長調子,看到對方如坐針氈的樣子,終于笑著說,“好吃!” 胡萊明顯吁了口氣。 “比王mama做的還好吃!” “王mama是誰?好吃就多吃點。”他邊給她夾菜邊問。 陸昭昭說:“是家里請來的保姆阿姨,算起來王mama跟了我們四、五年了,就像我的家人一樣。” “嗯,有機會嘗嘗王mama的手藝。”胡萊說。 陸昭昭手一頓,她和胡萊的事是昨天才確定的,家里還不知道。 還是等再穩定些吧……她想。 吃過飯,胡萊興致十足地把買的東西一一放好,家里的用品突然都變樣了,變成情侶款了,陸昭昭看著他一點點侵入自己的世界,覺得這實在太奇妙。 夜深了,可胡萊沒有半點要走的跡象。 陸昭昭不知道怎么開口,總不能直接趕他走,萬一他沒有那個要留下來的意思,那她豈不是要尷尬? 她和胡萊的感情按部就班地走著,他們剛剛跨過了互通心意的這一步,而下一步又該是什么呢? 她想到了李披云,不知道她是懷著怎么樣一種心情和喜歡的人做那種事的。 會不會是心里很舒坦、享受的? 她不敢想了,臉又紅了,燙得她都不用照鏡子就能猜到是什么模樣! 胡萊在喊她:“昭昭,我給你放好了熱水,快過來洗澡!” 陸昭昭也只能應著。 見她回自己房間拿換洗衣服,可是磨蹭了半天也不出來,胡萊就想過去看看情況。 原來她坐在床沿邊上,懷里抱著衣服,發起了呆。 “怎么了?”他依靠在門邊關切地問。 陸昭昭“騰”一下站起來,說了句“沒什么”就慌亂地跑進衛生間里。 胡萊摸不著頭腦,回身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后知后覺摸著鼻子笑彎了腰。 她是不是……想歪了啊! 陸昭昭一個澡洗了許久,穿著睡衣出來前,先側耳貼在門邊聽聽外面的動靜,可外頭一絲聲音也沒有,她便卸了氣似的打開門。 胡萊一個人坐在外面沙發玩手機,見她出來就立即站起來。 他看看手機說:“已經十點半了……” “嗯……”陸昭昭捏著衣角,“你……” “我該回去了。” 噢,要回去啊…… 胡萊走過來攬著她的肩膀說,“回去晚了,宿舍阿姨該說我了。” “嗯。” “要早點睡。”他叮囑。 “好。” 胡萊將她推進房間,看她蓋上了被子,他就那么蹲在床邊拉著她一只手。 久久不松開,仿佛剛才說要走的人不是他。 他半起身,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后就奔著嘴唇去了,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 他換了個姿勢,半跪著,頭側著也枕到她的枕頭上。 靜謐的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緩緩的呼吸。 他突然瞥到她胸前戴著的十字架,銀色在燈光反射下,晃悠在他眼前。以前總能看到她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紅繩,可他不知道,這底下原來掛著個銀的十字架。 “昭昭,你信基督?”他問。 “你說這個?”她舉起那個掛墜給他看。 她解釋道:“這是mama的遺物。” 陸昭昭mama的事,他知道的不多,當初只打聽到她媽去世的消息,在這之后她便迅速搬走了。他不知道她mama是因為什么去世的,只是猜想應該是生病的緣故。 “mama她……”她想著措辭,然后說,“以前我爸工作很忙,忙著晉升,忙著應酬,不知道什么時候,mama就變了,變得多愁善感,有時又很狂躁。等到去了醫院,才被查出來患了抑郁癥,發病的時候誰也不理睬,包括我。” “在她人生的最后那段時間里,她改信了基督教,每個周末都要虔誠地去往教堂做禮拜。我知道……她是沒有法子了,別人救不了她,她自己也無法自救。” “爸爸還是照樣忙,甚至……在她吞安眠藥自殺的時候,也沒有及時趕到,最后只是見到了一具遺體。” “如果當時我能再注意一點,就會發現她從很早以前就偷藏安眠藥了。如果……”她哽咽了,“如果我說一聲“mama你留下來吧”,或許她就不會那么堅定地離開了……” “有時候我會很想她,很想我們一家叁口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我再也見不到她。” 胡萊親親她,緊緊握著她的手。 “昭昭,都過去了。” 原來在他還不認識她的時候,她一個人已經經歷了這么多。她還那么小,卻要眼睜睜看著……看著自己的mama離她而去…… 他想到mama胡慧,曾帶著只有五歲的自己堅決離開那座豪宅,也不知要拿出多大的勇氣。她是以他的撫養權作為要挾,逼迫孟方良離婚的,所謂的錢、房子一分沒要,可是幾乎脫了一層皮才從丈夫對自己的不忠婚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輕輕摸著她的頭發說道:“每一個mama,都是偉大的。她愛你,可是她活得太辛苦了,所以上帝把她帶走,這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不是你的錯,昭昭。下定決心要走的人,是無法挽留的。”他安慰著,試圖將她心里不好的想法全部驅逐掉。 “她在天上看著,也一定不希望看到她愛的女兒這么難過、痛苦。” “昭昭,”他抹去她眼角的淚,“神明救贖了她,結束了她短暫的一生。可是在她擁有你的時間里,我想她一定是很幸福的。逝者已逝,活著的人,更要好好的活。對不對?” “嗯。”她點點頭,雙手伸過來環住他的脖子,全身心地抱住了眼前的人。她主動地把傷痛揭開來給他看了,撕開紅痂的時候難免陣痛,可是她顧不上了。 她主動吻他,用盡了所有力氣似的吻,讓他差點要往后倒去。 下一秒,胡萊反客為主,手掌扣住她的后腦勺,更用力地回吻。 陸昭昭不記得他們這兩天來吻了多少次了,可是她好像剛剛學會接吻,就練得仿佛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分開時拉開一條隱秘的絲線,她捂上眼睛不去看,胡萊再一次貼上來,才不管這些細枝末節,只在乎眼前的人是自己想念了多年、怎么也不愿再分開的人。 銀色十字架在胸口晃著,夾在二人之間。 后來到了必須要走的時間,他不舍地與她分開,額頭相抵著,維持著這個姿勢許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