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文學 第46節
等等?這家伙不是最討厭嚴肅文學和性摻和在一起嗎? [江淇文] 江淇文真是強壓著自己跟他說話。他把欲望轉化成行動,在上臂留下一個粉色的動痕,又先舉起了柳生,將他一次次拋了向云端。 邊拋邊和他說話。 “你的身體很好看。” “你的聲音也很好聽。” “性欲真的能升華成靈感啊。你要是想文學,我可以事后給你寫點。” “怎么抖成這樣?還沒怎么樣呢。” “這也太快了,待會兒怎么受得了.....” 柳生挺起胸膛,在他手里一抖一抖,已經失去了反駁的能力。江淇文為他閾值過低的事實感到擔憂,沒想到對方奄奄一息的樣子,竟主動伸出膝蓋來蹭他,一副報恩似的凜然樣兒。 江淇文深吸一口氣,期待他的下文。可柳生蹭了幾下,突然就不動了。看他的表情,是不敢動了。 “今天.....要不然....”。柳生縮回腿向后躲,綁著的雙手帶動全身都跟著使勁兒,“哈哈,呃....就算了....”。 “剛剛不是挺神氣,還指導我技巧,”江淇文拖著腰把他整個人拽回來,“ 現在半途而廢,是不是來不及了?” [柳生] 柳生回過神來,自己的褲子已然飛飛。 他曾寫過無數次“好大”,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心里大部分卻只有恐懼。 其實來過一發后自己一下子冷靜了許多,沒那么上頭,突然就現實了起來。 菊花殘....滿地.... “我...我第一次,”柳生不知所措地雙手 拽他的襯衫,企圖博取同情,“ 放過我吧。” 江淇文挑眉,“自己爽了就想跑?” “.....我也可以幫你.....”為表誠意,柳生綁著手也去摸褲子的拉鏈,碰到還是哆嗦了一下。 江淇文似乎看出他是真的沒準備好,退了一步,“那你給個定金吧,張嘴。” 柳生乖乖把嘴張開了。 江淇文笑了,“我發現你是越弄越乖啊。沒等抗議,張開的嘴巴又很快被填滿。 一吻畢,柳生小心翼翼地拽著掛在膝蓋的短 褲:“我能穿上了嗎? ” “不可以。”江淇文仰面躺下,又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來,“你還要幫我呢。 他趴在江淇文胸口,感覺手上的領帶被解開,于是兩人更貼合地挨在了起。他感覺自己的屁般被捏了一下,隨即兩腿中間戳進一個guntang的硬視。柳生嚇得一動不敢動。 江淇文笑他:“ 柳公好色? 柳生羞憤地把頭埋起來,又想咬他,想起了某個設定,又半路及時停下。 “你別說你一緊張,”江淇文深吸一口氣,“這里倒是怪緊的。” [江淇文] 他慢慢動了起來,抱著雪白的少年,磨著嫩rou,低頭還能看見自己的欲望在雪山里穿插。一時間心理和生理快感一齊涌上,讓他抱緊了懷里的人。 大腦果然是最重要的性器官。自從思維開闊后,坦然面對欲望的江淇文發現自己的尺寸增進了不少,以至于嚇到了柳生的程度。拯救一切性羞恥,只需要一個愛人。 愛人是讓性變得美好的重要理由。 兩人晃動帶來的摩擦也傳到了柳生的欲望,再次起了反應。自己的腹肌好像格外讓他興奮,以至于一碰見那里柳生就慌亂不已,不 安地躲開:“ 別....”.. 察覺到的江淇文加快了頻率,故意用那里去蹭他。 被死死按住的柳生只好難堪道:“ 真的不要.....一會兒把你襯衫弄臟了.. “不會。”江淇文親柳生的額頭。 ..... 也不知頂了多久,江淇文真的覺得沒多久,柳生就再一次顫栗起來。 江淇文摸了一把他的身下,關切道:“ 你射幾次了?” 柳生四肢癱軟卻不斷痙攣,頭暈腦脹,已然疲憊到神志不清,聽他又問了一遍才恍惚道:“可能.....四五次......” “求.....放.....了。” 江淇文終于放他下來,滿臉愁容,“這么敏感可怎么辦?” “下...次...”。柳生喘息不止,哀求地望著他。 “好,那說好下次。”江淇文閉了閉眼才將欲望收了一些,告誡自己不要失去理智,“那你幫幫我。” 柳生委屈:“ ....沒力氣了 。” “那不許睡,看著我總行吧?” 柳生答應,然后對江淇文一邊望著自己 邊自慰的行徑感到巨大壓力,臉上又蒙上一層 紅紗。于是催他:“ 你什么時候好啊? “寶貝兒,上衣能撩起來一點嗎?”柳生咬咬牙,依舊照做了。 江淇文得寸進尺,湊近他耳邊,“ 那能射在你身上嗎,太太。” 柳生立刻拒絕:“這個不行! ” 柳生說不行,江淇文反而一個經典悶哼,弄臟了他的小腹。 “....” “你.....” “嗯,我在呢。”江淇文喘著粗氣,心情大好,湊過去吻他。 柳生又被親得迷迷糊糊,在失去意識前只來得及罵了一句: “.....江哥是大變態。” 第50章 當我的大腦騙我時是誰在騙我 一夜無夢。 柳生從無限的混沌中恢復一點意識的時候,覺得臉上被一束暖風吹得很癢。他沉浸在一種安逸自在的氛圍中,覺得這點兒煩亂無傷大雅。 直到那點無所事事的甜蜜消磨殆盡,他才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 江淇文那放大的半張臉近在咫尺。還是那張淡顏系,卻立體得張弛有度的臉。張弛有度是因為,明明一雙眼是單眼皮卻長著長睫毛,明明鼻梁高聳,下面卻掛著一張寡淡的薄唇…… 目光所及,平衡被打破了——那雙唇紅潤得竟有些性感。 ? 昨晚他吻自己的一幕閃現在腦海里。 ! 一低頭,他還披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衫。 好像是被自己抓的。 …… 他想悄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剛挪動一點,覆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就動了一下。 柳生在緊張中應激,劇烈掙扎起來。誰知那手臂也猛然鎖緊,把自己圈起來的同時還往前帶了帶,另一只手還握住了柳生的手腕,用大拇指腹搓著他的手心。 柳生被這熟悉的感覺擊中,一下僵住,“昨晚……都干什么了……” 那人睜眼,卻睡眼惺忪,似乎此前的動作都是他無意識的條件反射。 “昨晚?給你蓋被。”江淇文拽緊了身上的襯衫,“你踹被,踹完還搶被,搶完還不蓋。” 柳生一低頭,發現被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寧可一半耷拉在地上也不愿意分給他一點。 柳生:“……” 昨晚。柳生幾乎是昏迷了過去,只記得他累得手指頭都動彈不了,卻掙扎著非要去洗手。江淇文怕他摔了,用盆子接了溫水,端到床邊把他的手泡進去洗的,還幫他搓了泡泡。 十指濕漉漉、滑膩膩,糾纏在一起。 他剛才搓手心,讓他回想起的。低頭聞了聞,果然還有檸檬味兒的皂香。 非要洗手的原因,也不言自明。他想斥責江淇文的行為,沒等自己張口,就聽江淇文說:“不許罵我。你昨天都是答應好了的。” 于是柳生又在混沌中想起,自己被按在桌子上時的“行吧”和“當炮友”,而且人家還尊重自己的感受,沒真的做到最后。 柳生想給自己一拳。色迷心竅真是什么都能干出來。 沒名沒份的,囫圇不清。現在根本就不是做這種的時候。 他在江淇文懷里悶悶道:“我可沒允許你抱我。” “這還沒下床呢,你就開始無情了。” 江淇文笑笑,看他有些抵觸的目光,放開了他。 “我說了后續不負責……”柳生后退一點,卻也因為單人床尺寸退無可退,“我覺得生理欲望左右會大腦,一個人的觀念不會輕易改變,你可能只是一時沖動。” “如果我自認為觀念已經改變呢?”江淇文說,“大腦也會騙我?” “嗯。除了欲望,還有很多,比如家庭倫理、社會角色……這些都是在潛意識里生根發芽了十八年的——所以你不必為你的一時感性負責。” 江淇文遲疑地“嗯”了一聲。 “我不明白,大腦即是我自己的意識,如果大腦騙我,那我又是誰呢?” “你知道縮頭魚虱嗎?”柳生把被子撈起來,舉了個例子,“縮頭魚虱在幼蟲時進入魚口,把舌頭吃掉,自己充當舌頭。” 江淇文佯怒:“你把我的感情比作寄生蟲?” 柳生一下滅了氣焰,“……也沒有。” 江淇文展開眉頭,撓他的手心,“我明白,我們可以一步一步來。” ——此時的柳生還不知道江淇文的這句“一步一步來”是指是什么。 “那你這幾天休息一下……這周六,還在這里見面?”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