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門怎么奇奇怪怪 第110節
“所以,我黑化了?!庇輷彳圃秸f神情越激動,倔強的仰頭,讓眼淚不掉下來:“我臉上的綠就是提醒我不要重蹈覆轍,要時刻謹記渣男帶給我的傷害?!?/br> 編一個替身故事對虞撫芷這種常年泡在小說里的人還是不在話下的,等她說完這些,黎尚顯然意猶未盡,甚至還義憤填膺的錘了一下桌子,追問:“所以,最后他們死了嗎?” “死了?!毖孕浅阶プr機,使勁回想著之前路上無聊的時候,自家師妹硬要給自己講的狗血故事:“我傾心虞無師妹已久,雖然她眼中只有大師兄,從來沒回頭看我一眼,但我依然愿意站她身后,為她遮風擋雨,那天,外面下著雨,師妹絕望的哭聲傳入我耳中,我當即心揪的疼,拼死把她從那幾個人手中帶了出來,望見她的綠臉,我當即就心痛的崩潰了,心魔趁虛而入,于是我也黑化了。” 黎尚:“.......” 懂了,舔狗。他眼神復雜的看一眼言星辰,然后移開目光,落在展皙身上:“那你呢?” “我?”展皙一心撲在修煉上,休閑娛樂活動少的可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想了半天,最后道:“虞二是跟我相依為命唯一的meimei,那天,我收到她的呼救,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現場一片混亂...” 展皙把能想到的詞全說了,最后實在是接不下去了,將救助的目光遞給虞撫芷。 然后,這個眼神就被黎尚誤會了,兄妹情深啊,他都懂。 于是他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不必再說,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你們應該也知道,魔修會只收五十個魔修,如今名額已滿,你們若想加入,除非能打敗這些魔修,替代他們?!?/br> “好。”言星辰立刻點頭,他覺得沒什么難度。 “不過入會魔修向來是終身制,而申請入會一事,沒有退路?!崩枭袕淖雷雍竺孀叱鰜恚骸斑@是生死局?!?/br> 羅風云在外面等了很久,終于看見他們出來,無聲詢問他們進展如何。 虞撫芷悄悄對他眨了眨眼,表示沒問題,羅風云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黎尚站在走廊上,伸出手拉響了掛在柱子上的黑色吊鐘,沉悶的金屬敲擊聲不算太大,但穿透力足夠強。 不消片刻,從其他屋里便走出好些個魔修,粗略估計,有三十多個。 “黎長,發生了什么事?敲鐘做什么?”一個魔修問。 “有人要過來挑戰?!崩枭协h胸,微微揚起腦袋:“今天好不容易能看場好戲,你們都給力點?!?/br> “挑戰?”不知是哪個魔修哈哈笑了一聲:“老子閑的發慌,今天正好活動活動筋骨,是誰要來挑戰?” “是這四個小不點?毛都沒張齊吧,滾回家吃奶吧,哈哈哈哈?!?/br> “不自量力,白白丟了性命罷了。” 虞撫芷三個人看似面無表情,波瀾不驚,實則在瘋狂傳音:“左邊那個打哈欠的,不就是通緝榜上的那個采花大盜?!?/br> “還有那個,不就是在東洲為非作歹,之后逃入魔城的魔修嗎,居然能在這里遇到這么多?!?/br> “都知道該怎么選擇吧。”虞撫芷握緊自己的劍,看著這群魔修,就像在看kpi,積分啊,都是積分。 “這還用說?!?/br> “除魔衛道,是吾輩義不容辭的責任?!?/br> 言星辰和展皙幾乎同時回答,他們也都準備好了。 碰見名單上的魔修,完全是意外之喜。 論實力,這些魔修雖然也是也是魔嬰期,但很多都是魔嬰初期,他們應付得來。 “羅風云不參加挑戰,只有我們三個。”虞撫芷上前一步,將羅風云擋在身后,仔細挑選自己要對戰的魔修人選。 -- 妖域入口處。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站在妖域的結界前,時不時往里面眺望著,面露焦急。 不知過了多久,結界處起了一陣微弱的靈氣波動,一個青袍修士從結界處走了出來,來人頭發稍顯凌亂,向來不染纖塵的衣服也能看出幾分褶皺,看得出來主人趕路的匆忙。 “扶青仙尊,好久不見。”一面說著,老者躬身抱拳,行上一禮。 淮歲略顯疲憊的揉揉眉心,少有的正色道:“常辛道人,你千里傳訊可有什么急事?” 常辛道人也不磨跡,直接看門見山:“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推演,原本迷霧一樣的大勢忽然開始震蕩,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淮歲輕輕點頭:“我知道?!?/br> 扶桑樹枯萎之勢根本沒有得到遏制,反而愈來愈嚴重,他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想著,淮歲輕輕捏了捏手中的一片紫色花瓣,這是他在自己大徒弟體內取出來的,大徒弟閉關閉了這么長的時間,好不容易引得天雷落下,卻在關鍵時刻發生異象。 渡劫雷追著琉卻遙跑,原本八十一道的雷,硬生生的劈了一百多道,他過去的時候,大徒弟渾身的毛都被劈焦了,黑漆漆一片,生命垂危。 還好他去的及時,否則就要痛失愛徒了。 淮歲不敢耽誤,立刻掐訣治療,也就是這么一查,他發現了琉卻遙體內的異常,有東西在危急時刻護住了琉卻遙的心脈。 那東西便是他手中的海棠花花瓣,跟二徒弟道域里出現的一模一樣。 說的再清楚點,還是跟他小徒弟有關。 作者有話說: 第111章 、紫瞳魔君 一個時辰后, 虞撫芷四人心滿意足的從魔修會的大門里走出來,四人皆是面色肅然,等走出一段距離, 確認后面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之后, 才放心交談起來。 虞撫芷右手手指上勾著一枚玉質的腰牌, 在空中晃蕩幾下, 又被她拿在手心里繼續觀賞:“成了,這測試其實算不上多難,跟我對上的那個魔修太輕敵了?!?/br> 這還多虧了她入城前刨的魔丹, 只有魔丹期的修為,讓跟她對戰的魔修不屑一顧,對方還囂張的放話可以給她留個全尸。 虞撫芷很感動,于是到最后給他留了個全尸。 “要不是只能一對一打,我真想把剩下的那個魔修給干掉?!毖孕浅秸f話間還有些興奮, 腰間的腰牌也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動。 光露面的三四十個魔修中, 他們就看見了通緝名單上的四個,只可惜每個人只能打一個,讓最后那個魔修逃過一劫。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 現在缺少的只是一個機會, 無需著急。”展皙聲線平穩, 說話的語調輕松淡然,一點都不像剛經歷過一場廝殺。 正聊著天, 行至一條分叉路口, 他們迎面撞上幾個人。 沒錯,確實是人。 是跟他們一樣過來試煉的修士。 來這這么些天, 他們終于見到了一同來歷練的修士, 當然, 葉知安不在這個范圍之內,一瞬間,虞撫芷心中涌出幾分看見老鄉的感動。 對方一行五人,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黃衣的女子,為了輕便行事,所有頭發被束到腦后,扎成一個簡單的馬尾。 不過,憑借著之前的記憶,虞撫芷還是認出了這個女子的身份。 北洲瀾音宗掌門的親傳弟子,秦臻濃,后面的四個人應當也都是北洲的。 認出來人的那一刻,展皙便不動聲色的往言星辰身后退了退,略微低頭,讓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 北洲跟西洲的關系一向不錯,瀾音宗跟天衍宗一年前還進行過宗門內部的弟子切磋,當時他還跟這位瀾音宗的二師姐對上過,對方實力不俗,但讓他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她縝密的心思和驚人的觀察力。 若是平常情況,他不介意跟秦臻濃打個招呼,但現在他們是魔修的裝束,這招呼實在是打不得啊。 秦臻濃看見四人的那一刻,便判斷出了他們魔修的身份,既然是魔修,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識海中飛速翻動著通緝令上的魔修名單,神識查看跟凡人看書不同,眨眼間便能翻完一整本的名單,最后發現四人不在名單中的時候,也并未掉以輕心。 畢竟無妄城這地方,全是魔修或者魔,他們向來看人族不順眼,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想著除掉他們。 所以,他們每走一段路都要應付幾個不長眼的魔修,別看剛來無妄城沒幾天,光打退魔修都好幾茬了。 不過今天來找他們麻煩的魔修少了很多,聽說是廣場上出現了一尊魔神雕塑派發魔神祝福,所以無論是魔還是魔修,都去排隊領祝福了,rou眼可見的,路上魔修也比之前少很多。 他們對這什么魔修的祝福可沒什么興趣,只不過聽說那里群魔云集,想著說不定會碰上通緝令上面的。 但很不巧,去的路上就碰上了四個魔修。 若打起來的話,秦臻濃在心里估測雙方的戰力,魔丹期的修為,還是四個人,無論哪點,他們都占些優勢。 這是羅風云第一次看見修真界真正的修士,雖然虞撫芷他們也是修士,但他們見面的時候,三個人已經是黑袍加身的模樣了,羅風云幾乎是把他們當魔修看的。 與無妄城沉郁窒息的魔氣不同,對面這五個人周身靈息純粹鮮活,氣質出眾,特別是最前面的黃衣女子,確實能被稱得上是道骨仙風。 羅風云不由得聯想起自己的師父,這么多年他從沒見過師父的模樣,一直靠聲音交流。 他不止一次在心中勾勒師父的樣貌,如今想來,應當也是這么仙氣飄然,不,應是更加出眾。 雖然從未見過師父真容,但羅風云就是莫名篤定。 虞撫芷看了他們幾眼就繼續往前走了,他們沒打算直接回去,之前因為葉知安的緣故,被迫終止了對‘魔神的祝?!奶剿鳎F在正好有時間,便準備再去看一看。 但沒想到,她剛準備動身,對面一行人嘩啦啦的全抽出了自己的法器,并且迅速做出了應敵姿態。 虞撫芷心一突,知道他們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打架。” 自己人要跟自己人打起來了,這可還行。 秦臻濃將信將疑,戒備神情并未放松,但手中結印的動作卻停下了,后面四個修士有樣學樣,為他們讓出僅供一人通過的小道。 虞撫芷先走,接著是羅風云跟言星辰,最后輪到展皙,展皙看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實則內心緊張的要命,等終于轉過彎兒,走上另一條路上的時候,他終于輕輕松了一口氣。 然而他還沒走兩步呢,忽然聽得后面來了一句:“等一下?!?/br> 嗯? 展皙身形一頓,略微僵直了后背。 這種時候他不好開口說話,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等著虞撫芷他們回頭。 言星辰狐疑問道:“怎么了?” 秦臻濃站在原地,雖然是問句,語氣卻很是篤定:“你們要去廣場上?” “沒錯。”言星辰點頭。 “正巧,我們同行?!鼻卣闈鉁\笑嫣然,飛快追上幾人,不給他們幾個一點拒絕的余地。 有北洲的修士目露不解:“秦道友?”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跟魔修同行?況且魔修向來陰險狡詐,雖然就這么一段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地里使些什么手段。 “咱們剛來無妄城,對這里一切都還不太了解,正好一起走,熟悉熟悉環境。”秦臻濃不覺得這個決策有多么不合邏輯,他們這幾天晚上連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能,生怕有魔修趁機偷襲,而且無妄城里的旅館也不敢住,都是隨便找樹林,睡在樹杈子上湊合的。 而且無妄城晨昏顛倒,很多魔修都是在夜晚才出來活動,所以他們也跟著調整了作息,白天休息--說是白天,其實無妄城看不見太陽,全是霧蒙蒙的,還是橙黃色的霧氣,就跟黃昏一樣。 昨夜就是秦臻濃守夜,她既然不能睡覺,索性觀察起四周來,他們昨天選擇的地方靠近城門,霧氣要比別處更濃,可視范圍直降到五十米,好不容易借著一陣風暫時吹散了霧氣,她趁著短暫的機會望遠。 不遠處高聳壓抑的城墻,近些拔地而起的高大樹木,就連路過的鳥雀小飛蟲,她都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他們明明靠近城門,為何只能看見城墻呢,而且這城墻,似乎比他們來時還要高很多。 揉揉雙眼再度看去,城墻高聳,如同一道枷鎖,將城中所有東西禁錮在其中,僅僅是看著,秦臻濃都覺得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