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學習后我爆紅了[娛樂圈] 第157節(jié)
南梁勾起唇:“怎么會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會不來參加你的婚禮呢?” 新娘催促她:“那你得給我彈婚禮進行曲,你當初可是答應我的!” 南梁溫柔地看著她,“當然,無論你什么時候想聽我都愿意彈。” “更可況,今天可是你的大好日子呢。” 當主持人宣布當紅女星南梁親自彈奏鋼琴時,即便是再顯赫的來賓都忍不住歡呼。 南梁在眾人的歡呼聲和鼓掌聲中,落落大方走向了展廳中心的鋼琴處。 燈光聚集于她,視線也在她身上。 她是如此閃閃發(fā)光,以至于本應成為焦點的新娘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南梁低下頭,手指放于琴鍵上,卻不并急著彈奏,而是在心中默念—— “一、二、三……” “嘭!” 頭上的吊燈猛地砸落,喜氣洋洋的新郎頭上猛地被開了瓢,鮮血從那還帶著笑意的面容滑落。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新郎面帶笑容滿臉鮮血向后倒下。 寂靜死般蔓延。 突然,一陣尖叫聲響徹云霄,“啊啊啊!死人了啊!” 無論是商界名流還是上層貴族,此刻卻如同再普通不過的人類,蒼白著臉驚慌失措地潰逃。 尖叫聲、哭泣聲、咒罵聲不絕于耳。 有人在努力逃跑,有人在叫救護車,有人上去查看新郎情況,有人拉開了呆愣的新娘…… 在一片忙亂中,南梁慢慢抬起頭,那是一張艷色無殊的臉。 那張臉緩緩露出了一個嫵媚動人的笑容,飽滿的紅唇微微開闔。 南梁輕聲呢喃,目光溫柔,“看,是不是很驚喜?” 這刺眼的鮮血灑在潔白的紗裙上,顯得耀眼又妖艷。 這不才是婚禮應該有的刻骨銘心嗎? 陳導:“cut!非常完美!” 開門戲一鏡過,陳導對宣鶯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 趁熱打鐵,他直接讓道具組準備下一鏡。 宣鶯獨自站著,沒有人去打擾她,她可以一直保持著這種入戲的感覺。 宣鶯閉上眼睛,在剛剛那一刻,她似乎不再是宣鶯,而是真正的南梁。 真正的入戲。 入戲到當陳導喊過時,宣鶯甚至有點遺憾,剛剛如果不是人造血漿就好了。 如果是真正的鮮血,那才是最昂貴的藝術品吧? 宣鶯細聲呢喃:“有點不對勁。” 和以往飾演的明月不同,這個南梁的角色有點邪,似乎有惑人心智。 宣鶯甚至覺得自己不像是在入戲,而是真正被侵入了心智。 宣鶯:“要不還是讓洛哥把那沓刑法案例送回來吧。” 她暫時還沒有在監(jiān)獄叱咤風云的興趣。 下一場戲是男女主相遇的戲份,也是電影的重頭戲。 陳導格外重視,再三確定各部門就位后,方才大喊:“a!” 警車救護車都來了。 醫(yī)護人員迅速將新郎送上急救,但是從新郎那被鮮血浸濕的黑西裝來看——他必定沒有存活的可能。 新娘似乎還不能接受現(xiàn)實,整個展廳都能聽到她聲嘶力竭的凄泣。 喜事瞬間變?yōu)榘资隆?/br> 人生無常即如此。 整個酒店都被控制,參加婚禮的嘉賓也全部不能離開,必須接受警方的審訊。 警車一到,北望立刻跳下,疾步如飛往展廳趕。 兩三個小警察正在向他匯報情況,“我們已經(jīng)檢查過天花板,發(fā)現(xiàn)吊燈的某顆螺絲自然松動,初步排除他殺……” 北望腳步微頓,“婚禮現(xiàn)場,吊燈掉落,新郎死亡,這么多個巧合,你和我說是意外?” 那個警官被問得啞口無言、 北望冷笑,“不,這不可能是意外。” 由于死者家屬及新娘過于激動,第一個被審問的人就是距離新郎新娘最近的南梁。 北望一行人穿過展廳,來到審訊室,那里坐著一個正背對著他們的黑發(fā)女人。 北望坐到審訊桌前,用手敲了敲桌子,“南梁?” 南梁慢慢回過頭來。 她原本畫著極為艷麗逼人的妝容,然而此刻,那雙飛揚的雙眸卻憂傷下垂,依稀還能看到淚水。鼻尖、下巴、雙頰都微微泛紅,一看就讓人覺得,她剛剛是不是害怕到哭了? 似乎是因為剛剛親眼目睹了恐怖事件,她披著毛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將那姝色無雙的臉露出來,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面對北望冷漠的問話,她仿佛經(jīng)受不住,全身輕輕一顫,受驚似地瞪圓了雙眸,輕咬下唇,用鼻音發(fā)出一聲:“嗯?” 幾個跟隨而來的警察都忍不住輕輕抽氣,甚至忍不住用責怪的眼神看向了北望。 怎么能對這么一個可憐可愛的大美人如此冷漠? 北望眉頭皺得更緊了,“坐直了,我現(xiàn)在依法對你進行審訊。” 南梁似乎更驚慌了,柔弱可憐的雙眸泛起淚水,波光粼粼。她強忍著害怕,“你問吧,只要能找出兇手是誰,無論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畫面。 然而,攝像機卻捕捉到,在南梁翻著淚意的眸光深處,卻是饒有興趣的笑意。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眼前這俊秀英氣的警官,升起了nongnong的興趣。 這種正直的警官玩起來肯定很有趣吧?而且,說不定很耐玩呢? 這樣想著,南梁更加專注地看著北望。 北望努力保持冷漠,“很好,那么……那么……” 他忽然哀嚎地抱著腦袋,“我忘記臺詞了。” 陳導:“cut!” 片場立刻響起哄笑聲,北望被笑得臉頰漲得通紅。 宣鶯卻下意識皺起眉,心生怒氣,她很討厭飆戲的時候被打斷。 那會讓她有一種隔離感。 陳導沒有因為男主角是新人就寬容,相反,把北望罵得狗血淋頭,“你是豬腦子嗎?!臺詞都能忘?!” “還有,不要說臺詞,注意下你的表情管理!這個時候,北望是因為直覺懷疑南梁的,他對她是極其防備和警惕,你竟然還一臉羞紅,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眼珠子都黏在宣鶯身上了嗎?” 北望極度羞愧地不斷點頭,“導演,我錯了。” 片場又是一陣善意的哄笑聲。 說實話,片場上的工作人員極其理解洛昭忘詞的原因。畢竟,南梁這個角色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當她驚慌失措直勾勾地凝視著你時…… 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整后,陳導大喊:“a!” 當場記板一拍,宣鶯迅速再次沉浸到剛剛的氛圍中去。 她裹著毛毯,出神看著前方。 身后傳來了小警察匯報的聲音,還有他們一行人雜亂的腳步聲。 慢慢地,那腳步聲停在了她前面。 宣鶯聽到了洛昭的聲音,“南梁?” 不知道為什么,宣鶯突然覺得,以南梁的個性,她不應該一開始就表現(xiàn)得如此驚慌膽怯。 南梁應該是大膽的、勇敢的、甚至有一種飛蛾撲火的自我滅亡感,所以在北望質疑地喊她名字時,或許…… 頭頂?shù)木酃鉄粢廊粓?zhí)著放著光。 在這光亮中,宣鶯慢慢轉過身,一半臉頰隱在黑暗中一半臉頰暴露在光明中,襯得她如妖似幻。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極其大膽地直視著北望,“嗯?” 那坦率自然的笑容,仿佛在暗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而她,并不害怕所謂的法律制裁。 這一回,北望整個人直接愣住了,甚至連一開始的臺詞都說不出。 不,剛剛不是這樣的…… “cut!” 陳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劈頭蓋臉就沖洛昭罵:“你瘋了嗎?還是得了失憶癥?一句臺詞都記不下來?” 洛昭被罵得卡殼,滿心委屈卻不知道說什么,只得哀怨地看向宣鶯。 宣鶯朝他眨了眨眼,做了個口型,“小弟弟,演戲不是這么容易的。” 洛昭臉頰猛地爆紅,接著轉青,繼而變黑,生動演繹了何謂調色盤。 本來就處于暴怒邊緣的陳導直接失控了,對著洛昭輸出了十分鐘的無生殖器官的臟話。 直到最后,陳導把洛昭拉到一邊,平心靜氣警告他:“洛昭,聽著,我知道宣鶯很美,剛剛她表演的時候,片場上所有人的實現(xiàn)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