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夫人又懷了 第3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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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院子,不像城市里的樓房,并沒有那么結實。 就在前兩年,還有人丟過牛。 在聽到聲響的那一刻,肖瞳迅速起身,披好外衣,推門走出來。 月華皎潔,似在地上灑了一層銀霜。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的高大男人。 那人還是白天時的西裝革履裝扮,站在月華下,看著肖瞳朝他走來,面上不見絲毫驚慌。 反而多了幾分淺笑。 芳蘭玉樹站在那里,星眸似笑非笑望著她。 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間,肖瞳是恐慌的。 不過…… 看他只是站在那里,沒有做出什么攻擊性的動作,她也就放棄了喊人的想法。 “找我有事?” 一如既往的冷漠,就連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傅先生這樣大半夜爬別人墻頭的行為,傳出去可不好聽!” 她實在想不到,像他這樣的人,竟然會爬墻! 清幽的月光下,傅予年站的筆直,如松如柏。 男人用一種復雜的眼神望著肖瞳,眉心微微皺了皺。 “你很喜歡這里?” 他都已經紆尊降貴來接她,讓她跟他回去了,她還在別扭什么? 就因為七年前分手的時候他沒有挽留? 肖瞳側過臉去,淡淡“嗯”了一聲。 隨即,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傅先生是做大生意的人,分分鐘幾百萬,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樣無關痛癢的小人物身上?!?/br> 她從來沒想過,傅予年會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找她,更沒想過他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眼前。 可是…… 他來了又怎樣? 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傅予年向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為什么?就因為我當年沒有挽留你?” 他實在想不通,當初說要分手的人是她,率先離開的人也是她。 怎么到了現在,好像有罪的人是他一般? 提及當年的事,肖瞳深吸一口氣。 好半晌才讓自己翻涌燥動的心平靜下來。 用一種涼薄的眼神望著他:“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放在心上?!?/br> “現在的情況是,我有男朋友,你有未婚妻?!?/br> “我想踏踏實實和我男朋友在一起?!?/br> 最后這句,雖然不是出自真心,卻是她現在最想對他說的話。 總有一個人,能代替傅予年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也總有那么一個人,會披荊斬棘為她而來。 傅予年捏著她的手突然一緊,稍一用力,便將她拉進了懷里。 “跟他分手!” “我也會跟白家說清楚!” 哈? 肖瞳愣在原地,像是看傻子一樣望著他。 傅予年沒毛病吧? 是腦子燒糊涂了?還是神智不清? “你有病吧?” 到了這會兒,她愈發肯定傅予年腦子不正常。 但…… 那人緊緊抓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里:“我是認真的!” 肖瞳只覺得好笑,突然間大笑出聲。 “哈哈……” 可真是好笑呢! 向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予年,竟然會撒謊騙她。 什么沒有白家? 沒有白家,會有他的婚訊傳出? 婚紗照都拍了,突然跑到她跟前來,騙鬼呢! 果然……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是男人的劣性。 想不到,傅予年也不能免俗。 待到她笑夠了,才彎著腰推開傅予年,從他懷里退出。 “傅予年,別再跟我說這樣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天很晚了,我還有事,你自個兒回去吧!” 背朝著他,舉起手揮了揮,算是說再見。 傅予年再也沒有想到:自己鼓足勇氣對她說的一句話,竟然成了她嘴里的笑話。 看著她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男人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重重砸在身旁的樹干上。 那樹被他打得晃了又晃,葉子“沙沙”作響。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讓肖瞳這樣誤會他。 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在他心頭蔓延開來。 這一夜,肖瞳睡得不好,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他們曾經的過往。 甜蜜的少,酸澀的多,更多的還是大片大片的血。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母親和外婆在她跟前倒下的樣子。 ―――― 依著肖瞳的預算,傅予年在這里最多呆不超過一個禮拜,就會離開。 可是…… 事實告訴她:她錯了。 就在她以為第二天傅予年不會出現在診所門前的時候,她又一次看到了那張令萬千女人著迷的臉。 此時此刻,男人坐在支好的遮陽篷下,悠閑的看著報紙,吃著早餐,十分愜意。 看到她過來的時候,沖她彎了彎唇角:“早。” 肖瞳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鬼知道傅予年現在想干什么! 頂著那張拈花惹草的臉招搖過市,就在她診所門前,說不定是看中了哪個小姑娘,與她無關。 肖瞳并沒有理會他。 進了診所之后,換上白大褂,坐在診室里,開始接診病人。 傅予年倒也不上前打擾,悠閑地坐在遮陽棚下,翹著二郎腿,愜意的搖晃著腳,怡然自得。 偶爾,也會伸長脖子朝肖瞳那邊看一看,在看到她沒有病人的時候,會沖她吹聲口哨,招招手。 肖瞳則是對他視若無睹,只當這人不存在。 傅予年也不生氣,偶爾會跟他打招呼的小姑娘笑笑,說上幾句。 不過…… 昨天跟他一起來的那批人,今天倒是都沒有出現。 既然他不來打攪,肖瞳也不理他,兩人就這樣相敬如賓,相安無事。 這樣的日子一年過了三天。 直到…… 陸恕來到。 他沒想到傅予年還在這兒,徑直走過來,在他身邊停下。 惡狠狠舉起手中的拳頭:“我說過了,不準你再sao擾我女朋友!” 男友力爆棚。 坐在遮陽棚下的傅予年側過臉來,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就給他一種蔑視他的感覺。 陸恕原以為他會跟自己打一架,或者是吵上一頓。 這樣,他就有正當理由把這個人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