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69節
這就是你振作起來的方式嗎柳千千? *** 雖然心中五味雜陳,但柳千千還是眼睜睜看著掌教大人把師兄帶走了。 “鈞月兄這是……?” “師兄身體不舒服,所以要先回宗門。”柳千千擺弄著手上的那塊令牌,看清上面是七星的刻印,據掌教大人說,這令牌是掌教的專用護身符,多少有些功效,可以保保她的性命,至少不會在師兄不在的時候被隨意拉入虛境之類的。 “哎呀,千千師妹你就不要難過了,你連岑師兄都搞得定,肯定沒有什么事情是辦不成的!” 聞言,柳千千有些無語地抬頭,就見石桌右邊坐著另一位風流俏公子,對方著月白長衫,手上還執了柄折扇。 沒錯,這就是跟著掌教大人下山來的謝以槐,她的大師姐。 只不知為何,對方如今偽裝成一副少年模樣,甚至不過這么一會兒,已經和紀敏之稱兄道弟了起來。 “怎么樣,千千師妹要先和我一起去瞧瞧碼頭的事嗎?” 柳千千點點頭起身,身邊紀敏之也跟著站起來,興致勃勃道:“我能去嗎?” 她剛要拒絕,就聽師姐在她身旁開口:“行啊,只要你別看了害怕。” 而等一行人真的到了湟水碼頭見著了里邊的景象,柳千千才明白師姐所說的“害怕”是什么意思。 因她幾乎從未來過城南,所以對這里的街景都有些陌生,然而就算再如何陌生,也能察覺出此地籠罩了一股奇怪的死寂氣息。 還只能遠遠看見水邊的時候,就在街正中設了一道卡口,兩側的街市也已清空,幾乎不見人影,只有穿戴齊整的士兵列在關卡前守著。 “這是……平哥的人?”紀敏之有些訝然。 柳千千也認出了幾個曾在江府上見過的熟面孔。 師姐領著他們走近,很快亮了塊銅牌,便得了放行,再往前走,她居然又看到了老熟人。 “怎么是你?”江悌眉心微皺,輕輕嘖了一聲,還多看了柳千千身旁的紀敏之一眼,那意思倒是有點像跟著在譴責她把“閑雜人等”也帶進來了。 難得紀敏之沒有跳腳。 卻是身旁的師姐拱手向江大人簡單行了一禮后道:“千千是在下的小師妹,因掌教大人另有急事要回宗門處理一下,所以先由我們代為了解情況了。” “也罷。” 江悌招招手,旁邊就有隨侍盛過來好幾套似是用來掩面的東西。 “戴上會好些。”江大人只這么說,看著他們戴好,這才領著他們繼續往里走。 湟水碼頭建在湟水中段的峽灣處,另靠了留北山延過來的半道崖壁,只碼頭右側有向崖壁內部凹進去的一處豁口,因天然避風之勢,常有休憩的船只停泊其間,不過此刻,那處已是半條船的影子都沒有了。 身后,紀敏之幾乎是下意識地“嘔”了一聲。 江悌往回掃了他一眼,倒是沒多說。 就連柳千千看到眼前景象,都稍稍有些頭皮發麻。 愈是走近,空氣中的腥臭味道便愈是濃烈,已經可以看清自那豁口出的河水都變了顏色,似黑帶紅,甚至……隱有漂浮著的物體,若仔細瞧,會隱隱懷疑像是什么腐爛得不成樣子的未知生物的斷肢。 等進到那個避風港,一行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絲絲黑霧繚繞。 原本平靜的水面深處似是有什么古怪的旋渦,如同有呼吸的活物一般,潮涌的深色液體混著雜物從渦流出噴灑而出,轉瞬又逆向被吸回一些,發出嘩啦的聲響。 只不多到底噴出的比吸入的多,臨近渦流處,整片水面已是變成黑沉沉的顏色。 可以看見小型避風港的隘口豎了一道極高的透明玄符屏障,每當那股潮涌拍打到屏障上時,符文一閃,黑色水流便像觸礁般被打回去,但玄符屏障的里側,污流積聚不少,那處的烏黑水平線顯然已經高于屏障這一側的正常水面。 紀敏之克制著忍住干嘔,捂著嘴結結巴巴開口:“那究竟……是個什么怪東西啊……” “此前的沉船事故,正是因為此處突發異象,水流變化未及反應。”江悌在一旁沉聲解釋。 原來那日他們聽聞的沉船事故,就是與此有關。 “幸而并不是什么很有攻擊性的存在,”以槐師姐目光幽深地盯著那處半晌,很快又轉過來看柳千千,她摸出來一張圖鑒展開,上邊赫然是……七星陣的陣圖? 柳千千只掃了眼便訝然抬眸,見師姐朝著她肯定點了點頭,低聲道:“這處,就是七星陣的柄尾的‘瑤光’。” 她從未想過,七星陣的布點居然在西平郡也有嗎? 七星陣的原型,應是舊歷仙魔大戰中自古戰場縛魔淵中所出的十方縛魔陣,傳聞是由魁星神于海外仙山蕩滌魔氣而成。 在她出生前,戰敗的魔界似乎并不成器,sao亂眾多,又因西北原為舊歷昆侖神脈所居,故而魔界生靈并不會輕易冒犯此地,七星宗算是極少和魔界接觸的修行宗門了。 只后有魔神降世的預言,也有南方那邊打通消息談及魔界異動。若有一日魔界統一,倒也未見得不會有損七星宗的利益。是以約摸在十幾年前,便開始修建七星宗的新一代護山陣。 她記得當時宗門內專開了長老會司講,還有許多弟子捐了自己當月甚至幾個月的月例。 “以三皇子為首的皇族,當先與宗門簽了條款,”師姐輕輕同她解釋:“若七星陣可以將安夷乃至西平也納入保護范圍,他們愿意多出人力物力。” “反正就是個……合作項目吧!” 師姐最后有用了一個她不太確切明白的名詞結了尾,不過柳千千還是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所以現在,算是尚未啟動的七星陣出了問題?”她微微皺眉,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在歸元長老的手札上見過的,待師兄成年可以穩定控制妖力后,會由師兄作為攻擊之一來為七星陣提供靈力源。 不知為何,思及此,想到七星陣被破壞,她心里有幾分不太合時宜的微妙快意。 這就是拿師兄當工具人的下場。 “拜托我們是來修理大陣的,你不要露出這么明顯的幸災樂禍啊……” 柳千千回神,猛咳兩聲,在師姐的低語之后端正神色。 江大人在旁邊表露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只平聲道:“如何,二位可瞧出什么不對了?” 據師姐說,隘口的玄符屏障是此前決意要利用此處設‘瑤光’陣眼時為求穩妥才加上的,水底的符文陣更是有戚長老親自規劃,沒成想如今真派上用場了。 “還好,”柳千千蹲下身,在紀敏之的驚呼中走近些,探手直接碰觸了看起來非常恐怖的水體。 再抬手時,她指尖撩起的還是透明水花,只有絲絲縷縷的黑霧纏繞其上。 碰巧,這種黑霧,她也算是熟悉了。 “有一部分幻象,應沒有看起來這么可怖,”身旁的以槐師姐已經飛出一顆靈珠沉入水下,只不過她掌中的光幕上視野不算很清晰,或許是因了水色渾濁。 柳千千不由分神想到,果然戚長老宗門之下,對于這種可以直接傳回圖像用來“偷窺”的靈珠使用極熟練普遍,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宗門特色。 “那的確是個洞口,只不過視野太昏暗,我這顆靈珠不能脫離我的靈識cao控范圍,能探查到的有限。” “該不會……非得人力潛下去看吧?”紀敏之在一旁,還是有些臉色發白。哪怕他已經聽說眼前幻象居多,還是不太敢直視這個港口。 就在這時,柳千千忽地開口:“師姐可曉得此前師父給我布置的課業,我想我們明日可以再來試一試。” *** 只等晚上回到小院里,柳千千才清晰感受到那股遲來的難言心緒。 太突然了。 好像不過眨眼之間,她就被迫和師兄分開。 從湟水碼頭回來時夜色已深,師姐和她分了房睡,如今房中便只得她一人。 塌上的捕靈網還掛著,好像上一秒她還抱著師兄的胳膊求著要摸他的毛耳朵。 室內很安靜,慢吞吞坐到塌邊,聽窗外夜風起,熟悉的窗欞“咯咯”聲傳來,她輕輕摸出了那塊掌教大人的護身符令牌。 因有此物,掌教大人同她傳靈訊方便不少,她最后收到的靈訊是掌教大人說已經帶著昏迷的師兄回到宗門,只等再準備一下便會陪師兄一起去靈泉,叫她不要太過憂心。 但她怎么可能不憂心呢? 這一晚上她都沒有合眼,只默默盯著帳頂,聽窗外的風聲。 任憑腦子里的想法從胡亂奔躥到逐漸歸攏,那些凝聚的思緒像是脫殼一般離體,身子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卻好像有另一個自己站在一旁,笑話她這副沒骨氣的無能為力。 直到天色漸明,被握在手間的令牌又是一亮,柳千千渾身一震,飛快拿起來看。 【已出靈泉,暫時穩定,勿憂。】 寂寂室內,忽聞一聲激烈又克制的抽噎。 像是憋了太久,黃裙少女捂著嘴,又抬手不斷擦眼睛。 有破碎的嗚咽滾落,掉在地上,變成酸澀的余音。 作者有話說: 作者:千千好可憐,阿媽抱抱 千千:走開,不要你抱,要師兄抱 作者:…… 今天青蛙罐頭工廠瘋狂星期六,12點-21點每小時更一章,來嗨! 第41章 “你猜我查著什么了?” 一大早, 紀敏之就神神秘秘地跑過來找柳千千。 雖然他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立刻大驚失色地問她昨晚是不睡碰上了鬼壓床,怎么氣色這么差。 柳千千搖頭,沒多說, 只問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劉管家的夫人, 我找到一點痕跡了。” 聞言, 柳千千心尖一跳,又想起了那日在屋里閃動的靈符, 那句意有所指的【找到兔子了嗎?】…… 也是此時, 師姐同樣出了房門, 見他們在石桌邊說話也走近來聽。 “劉夫人好像有過案底。” 柳千千皺了皺眉。 她很快大致明白了對方說的案底是什么意思,似乎這位劉夫人其實是江悌在上一處任職之地時,被劉家官娶回來的。而就在二人成婚一年后便生下了蝶然, 就在蝶然兩歲時,不知為何,劉夫人似乎短暫地被抓進官府拘留了一段時間。 “當時好像是劉管家出了事,有鄰人舉告說劉夫人犯了十惡中的不睦之罪,好像是……打了她的丈夫。” 打了劉管家? “不過后來劉管家親去官府解釋了, 甚至還求了江大人的情,這才將劉夫人又弄了回來,不過也是因此留了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