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67節
“你問……親戚?可惜我也不太記得。” 柳千千難得聽師兄這么正式地講起他的身世。 師兄也只是流落在外的秘境生靈之一, 且自記事起就已經在七星宗了,對于所謂往生秘境的崩亂,乃至秘境本身, 可以說是都沒有什么印象。他如今會了解到的能力cao控或是有關的信息, 一是來自本能, 二就幾乎和柳千千一樣,都是來自于書冊。 “所以你要問我有沒有什么親戚……我也說不好……” 不過……柳千千忽然想起, 似乎在那位神秘人口中, 一直稱呼師兄為……“月魘”? 她在宗門里與掌教大人談起時, 大多只會說師兄是魘獸,那“月魘”又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特別的指代含義嗎? “是不是師兄比別的魘更厲害一些?所以能得‘月神’的前綴作稱?”誠然,柳千千是百分百的師兄吹的本性暴露無遺。 她面前人聞言一愣, 轉瞬淺淺笑起來:“也許吧,不過我的確知道一件事。” 柳千千忙睜大眼睛攀住師兄的袖子追問是什么。 視線微微一暗,對方彎腰湊近,那雙漂亮眼睛滿含笑意地凝望她,他抬手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 “我知道你該去洗漱了?!?/br> “……哦, 洗……洗漱?!?/br> 柳千千摸摸被師兄溫熱指尖戳過的腦門,偷偷瞥了一眼已經回轉過去低頭收拾藥箱的師兄,只結結巴巴應了聲便飛快起身。 今晚, 她特意用冷水洗的臉。 自己也太沒出息了,不對,還是怪師兄太好了,怎么會有這樣越看越喜歡的人呢? 不過等躺在塌上候著師兄洗漱的這段時間,屋里只剩下她, 柳千千的腦袋里又開始浮現出今日最后對峙時, 那人說過的話。 【不管你怎么阻止, 月魘都會死的……】 【你會來哭著求我的……】 那是個神經病,不要因為這種沒有根據的恐嚇自亂陣腳,明明垂著眼睛不斷告訴自己這句話,可一會兒她還是惱恨起來。 真是該死……她當時怎么就沒直接把這人給剁了呢?不過也不能傷江大人的身體就是了。但她當時果然還是就應該迅速換個法子先把這家伙逼出來,不過……哎,還是怪她怎么沒有早點發現縮地陣呢?其實在這個計劃施行前,她應該多去這些可能的地方踩踩點的,如果之前能夠好好搜一下,說不準他們現在已經直通靈央宮老巢了……實在大意…… “又在想什么?” 柳千千眉心一松,察覺到師兄已經回屋了。 她看著師兄走近,那種在腦海里纏了亂七八糟線團的煩悶懊惱消散不少,只望著師兄的黑色眼睛,她忽地開口:“師兄現在能自己控制眼睛顏色變回來了嗎?” “好像是,”師兄擦了頭發坐到塌上,一邊幫她蓋好被子一邊道:“或許是有靈契的作用,我這段時間也一直有在練習。” 啊,原來如此。 可是……她還以為……她還以為她還得安撫大貓貓呢,雖然聽著有點假公濟私,但這樣她就能借機摸到毛茸茸了。 這么想著,她發現正給她掖被角的手停了停。 抬眸,她見師兄就湊在近處望自己,眼里帶了點好笑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摸毛絨耳朵?” 柳千千:?! 她應該沒有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吧? “看看你的表情就懂了,你最近還總是往我頭頂上瞄,時不時露出一點點遺憾的樣子?!?/br> 這……這么明顯嗎? 她頓時有些汗如雨下。 “沒有沒有,師兄有耳朵的時候會不舒服,也不能控制自己,我就是——”可她也沒“就是”出個什么東西來,只愣愣盯著眼前的師兄看。 就這么對視一會兒后,師兄忽地偏開眸光。 薄薄燈色里,他的面上還想也有點泛紅。 “……就這么想要嗎?” 嗯? 柳千千覺得自己的臉好像也在急速升溫。 奇怪,他們是在說正常的話題對吧?是在講毛絨耳朵對吧? “呃……嗯……我……” “不過是獸形的東西,奇怪得很……你居然這么喜歡……” 師兄低聲喃喃幾句,然而柳千千聽清后,原本暈乎乎的神思瞬間清明片刻,很快下意識反駁:“才不奇怪?!?/br> 不管是師兄的金色眼睛還是毛茸茸耳朵,都不奇怪,都超級超級可愛。 但這話講出來,好像會顯得她有點“奇怪”就是了。 師兄應是從小就被灌輸了“妖獸形態是奇怪的不好的”的觀念。 正當柳千千冷靜下來思考著要如何從現在開始努力糾正對方這個錯誤觀點時,室內的光線又黑了一層。 是師兄抬手把油燈滅了。 她一時半刻沒能適應突如其來的昏暗,只察覺到耳邊突然湊近的灼熱吐息。 “你是我的飼主,你若是在心里特別特別想要摸耳朵,興許它就變出來了?!?/br> 柳千千飛快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何干咽了一下喉嚨。 “……不過我不能保證成功?!睅熜仲N著她的耳朵繼續輕聲道:“另外……只準摸一下?!?/br> 聞言,她又輕輕咽了咽喉嚨,半晌才頗為僵硬地點了點頭,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我開始想了?” 師兄在她旁邊輕輕嗯了一聲。 為顯心誠,柳千千十分真摯地閉上了眼睛,她腦海里已經自動回憶起了光澤的墨色發緞間,一對軟乎乎的白毛耳朵,耳尖尖上淡金色的簇毛微微閃光,會隨著抖動的毛耳朵輕顫,耳朵里側是淺淺的rou粉色…… 還在幻想自己馬上就該摸上去的柳千千忽然一頓,感到搭在被子外頭的手被握住。 身旁有細細索索的摩擦響動。 “你成功了?!?/br> 她耳邊是師兄聲線極低磁的輕語,睜開眼睛的下一秒,手上已是被帶著摸到了什么溫熱柔軟的東西。 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毛茸茸耳朵! 黑暗之中,柳千千的心跳急響,忍不住順著軟軟的毛流輕輕用半截指尖捋了捋,那只耳朵緊跟著一顫躲開稍許,不過又很快抖動著再次緩緩貼上她的掌緣擦了擦。 她的心要化掉了。 柳千千一面捂心口,一面試探著慢吞吞輕撫柔軟的耳背,只身邊師兄似乎淺淺吸了口氣。 而后,她又用很小的力度捏了捏,頓覺腕上一緊。 是師兄抓住了她的腕子止住了她的動作。 “……好了,說了只有一下?!?/br> 某個習慣于打蛇上棍精神的人沒撒手。 “是……是一下啊,我這不一直都沒有拿開手么,不是還在‘一下’嗎……” “你——”師兄的呼吸有些急促,片刻,他像是又好笑又無奈地嘆口氣,再啟唇時也變得慢吞吞的:“……你摸著感覺很奇怪,我都起雞皮疙瘩了?!?/br> “哦……” 柳千千愣愣應了一聲,最后還是十分聽話地松開,把手放回被子里,甚至不自覺把被子又拉高些,幾乎快要把腦袋埋起來了。 說起來,她可能也起了層雞皮疙瘩。 “那……明天還能再……” “柳、千、千?” “好吧,當我沒說,但我都告訴師兄了,師兄的毛絨耳朵一點都不奇怪,特別可——” 她話音未落,身旁人似乎突地湊近,語氣里帶了點輕微的羞惱:“好了,我知道了!” 柳千千立馬住嘴。 對方退開一些,兩人默默躺在簾帳里,一時都沒再說話。 只窗外起了大風,樹影搖擺,窗欞也被吹得發出“咯咯”輕響,愈發襯得屋里寧靜。 “……十日一次?!?/br> 就在這靜謐之中,稍顯輕忽的聲線響起,床榻里側的被窩猛然一動,竄出一個深棕色的腦袋來,抱著什么東西猛親了一口似的。 “好的師兄!” “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你每次都成功……” 師兄像是怕她撞到,扶了扶她撲過來的肩膀。 柳千千抱著師兄的胳膊眨眨眼睛,忍不住有些想要偷笑。 師兄也太傻了,這么粗糙的借口,還以為她看不出來?明明就是他自己變出來給她摸的,若真能靠她想就變出耳朵,只怕師兄這幾日都該變十回了! 算了,師兄肯定是太害羞了,她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岑鈞月抬手將手背搭到額頭上,慶幸夜色夠暗,他燥熱的臉應該沒有那么明顯。 她看起來開心得不得了。 讓他有種……自家小刺猬變成了狂搖尾巴的小土狗的錯覺。 ***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嘛。” “少跟我套近乎,有事直說?!?/br> 柳千千正在院子里研究到底該怎么找兔子。 既然心里因為那些話膈應得不行,她自然還是得趕緊想辦法親自求證,雖然不明白蝶然的兔子和靈央宮宮主的陰謀詭計能有什么關聯,不過……上次蝶然拜托她找兔子時,她自然第一時間想過在兔子窩里采集一點相關信息。 但奇怪的是,她什么都沒找到。 既是兔子,一定會留下一些氣味之類的,尤其是常用的兔子窩,可那里什么有意義的痕跡都沒有,干凈得像是……被故意抹去了似的。 就如同所有劉管家應該留下的痕跡都被收拾干凈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