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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31節(jié)

    不過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師兄喊人的語氣又有點涼颼颼的。

    “誒,不用這么客氣啊,我拜你們還差不多,你們直接叫我敏之就好了,尤其是鈞月兄,我可是知道你特別厲害,我可崇拜你了!之前——”

    柳千千:……

    她見紀(jì)敏之又有因為修行熱情上頭而滔滔不絕的架勢,忙打斷道:“你還是先帶我和師兄去客棧吧。”

    紀(jì)敏之聞言挑了挑眉,面上有些促狹:“怎么?我才和你師兄多說兩句話你就著急了?是不是怕鈞月兄發(fā)現(xiàn)我的天賦,日后搶了你的位置?”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柳千千眉頭抽了抽,再次有些希望他是個啞巴。

    “行,就當(dāng)我是這么想吧,你快帶路,奉寧縣主不是還病著呢么?”

    “啊,也是。”紀(jì)敏之說起這個終于安分了點,在前頭引著他們走上城中道,一邊又說:“也不是我不急,你們知道我父王和母妃的情況,我和平哥商量了,就說你們是隱士高人的弟子,醫(yī)術(shù)了得,是我在游學(xué)時認(rèn)識的朋友,也是我和平哥一起請來的……咱們還得挑個合適的時間,所以也不不能太急……”

    他倒是越說臉上憂色越顯。

    或許是紀(jì)敏之心太大,不能說他不擔(dān)心meimei,只能說他的情緒一陣一陣的,有時候會粗枝大葉到忘記正事。

    師兄忽在一旁淡淡開口:“不急,都聽世子殿下打算。”

    這話剛落,紀(jì)敏之立刻跑到師兄身邊,一雙眼睛里都在冒星星了,顯然是被師兄的話引去了大半注意力。

    “那……鈞月兄覺得我有天賦嗎?我是不是看起來骨骼也挺清奇?本來我也問過某些人——可自打和我再見面就冷淡的很,我也不好意思問她咯!”

    是挺清奇的!

    搞什么?這家伙還真是來爭寵的?怎么如此多話,甚至還會告狀?

    紀(jì)敏之背著手慢悠悠念叨,那眼神飄過來,暗指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柳千千抿著唇扭頭不看他。

    正在她心里惱火得想要胖揍紀(jì)敏之一頓時,聽見耳邊傳來師兄回答對方的話。

    “或許只是千千和你分別太久,難免生疏。”

    聞言,她心尖一跳,瞬時抬眸望向師兄。

    紀(jì)敏之還在旁邊嘰嘰喳喳,然在她視線里,師兄卻只是再次眸光晃動著耳尖微紅地輕看了她一眼,短暫沖她眨了眨眼睛,而后才收回去。

    千千?

    千千。

    心頭那股被紀(jì)敏之點起來的惱火一下被澆滅得無影無蹤,轉(zhuǎn)而化成了另外一種未名的情緒。

    街道上喧鬧的嘈雜作襯,那頭紀(jì)敏之依舊在說話,耳邊是師兄時不時輕嗯兩聲的淺淺應(yīng)答。

    柳千千卻覺得心里好像很安靜。

    算了,這么看,紀(jì)敏之也算做了點好事。

    她抿唇,悶著腦袋,有點壓不住上翹的唇角。

    ***

    他們的目的地是城中一處客棧,也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落腳之處。

    紀(jì)敏之一進客棧大門便沖柜臺前的老板熟門熟路點了點頭,對方很快笑呵呵地送上鑰匙,語氣里有幾分自夸道:“后院的兩間房,窗戶景色很好,能遠遠瞧見云山雪峰哩!”

    少年世子十分嘴甜地回了句多謝沈叔。

    看起來應(yīng)是熟識了。

    這處客棧并不在城鎮(zhèn)中心,反而在城東一些,但卻好如老板所言,正是因為地勢偏僻些,反而十分清凈。

    “你們真的不去王府住嗎?”紀(jì)敏之送他們進屋,一邊解釋:“這也算是平哥的一處產(chǎn)業(yè)了,倒不拘于當(dāng)客棧,也常有考學(xué)書生在這文談的,算風(fēng)雅地。”

    師兄在一旁低聲回:“郡王夫婦的態(tài)度在前,盡管隱瞞了身份,但我們?nèi)プ《嗌龠€是會麻煩些。”

    “也是。”紀(jì)敏之點頭,轉(zhuǎn)瞬表情又綻放起來:“那你們先歇歇,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再告訴我,我再去和平哥商量商量什么時候過府。”

    師兄點頭,紀(jì)敏之便十分“不舍”地同他們道了別。

    可算送走了這個咋咋呼呼的麻雀,柳千千暗自撇嘴,轉(zhuǎn)過身接了師兄遞給她的鑰匙。

    “你也去歇歇吧,”師兄朝她看過來,面色很柔和,他低聲叮囑她:“不過別睡太久,等到晚飯,咱們一起出去吃。”

    柳千千一愣,隨即興奮地眨眼,忍不住下意識驚喜反問:“真的嗎?”

    師兄已經(jīng)拿著鑰匙開門了,他垂著眼睛專注手上的動作,語意卻帶了點笑似的:“這有什么真的假的。”

    “沒有沒有,那就沒有!”柳千千忙搖頭,“那我,那我申時來找?guī)熜帧!?/br>
    得了師兄點頭應(yīng)允,她很快也轉(zhuǎn)過身打開房門進了房間。

    直到坐到塌上,柳千千仍覺得不真實的厲害。

    不會從檀樓那日開始,她其實還在夢里吧?

    師兄今日……

    若不是她還記得此行的目的,都快覺得這像是和師兄跑下山來西平游玩一樣。

    柳千千猛地拿被子蓋住腦袋,在床上情不自禁抿唇憋了好一會,直把腦子里那股興奮勁沉淀了下,這才掀開被子呼出常常一口氣,打算如師兄所說睡個午覺。

    不能忘了正事,她是有正事才下山的。

    她閉上眼睛心中默念,漸漸思緒沉,早上御劍飛行幾個時辰的疲憊涌上來,慢慢讓她閉了眼睛。

    晃晃悠悠間,她似乎又來到了那片熟悉的廣袤無垠的靜謐黑暗。

    柳千千若有所覺,走了一段路抬眼,遠遠地又看見了那棵高大的金樹。

    樹下還是站著一個人,她依舊看不清他的樣貌,但卻可以看見一根極細的閃光金絲自遠處而來,聯(lián)結(jié)著他們倆。

    她又低頭,仔細看,發(fā)現(xiàn)她這一頭的絲線似乎奇妙地沒入她的胸口,像是纏住了胸口中的什么東西。

    有什么輕輕顫了顫,那種牽動著心臟的細小動靜慢慢自胸腔擴散開來,變成一種洶涌的情緒。

    下一刻,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白紗簾帳在清風(fēng)中微微搖擺,屋里很安靜。她深吸口氣掐算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覺睡得還挺沉,竟然已經(jīng)快要到申時了。

    不知道師兄休息得怎么樣。

    柳千千抿唇起身,方才夢中那種晃蕩著洶涌的波動似乎隨著她醒來淡化不少,卻仍是殘存一點異樣,她摸摸心口,打算洗把臉再去找?guī)熜郑庖晦D(zhuǎn),突然看見自己腕上似是有什么東西在閃爍。

    是一圈……金色藤蔓?

    她猛然想起那日在檀樓儲物間里,貓貓師兄貼著她的掌心生出的靈絲。

    這是……她進而又想起了師兄之前提過一嘴的“靈契”來,是啊,后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她差點都快忘了。

    她很快擦完臉放下手上的布巾來到走廊上,二樓的廊道是開敞的,可以將院中景色一覽無余,院中無人,廊道上也沒影子,十分安靜。

    柳千千上前敲了敲師兄的門,只是里頭一時半刻無人應(yīng)答。

    她心里有些惴惴,又叫了好幾聲,只等了好一會,才聽見里頭響起師兄回應(yīng)的聲音。

    察覺到門鎖動了動咔噠一聲松開,柳千千慢慢推開房門。

    屋內(nèi)和她房間是相似的布置,只簡單的床榻書桌。

    白紗簾帳之后,師兄正坐在案前,似是在翻閱書冊,只是他仿佛有些困擾地揉了揉腦袋。

    “師兄哪里不舒服嗎?”柳千千覺得自己好像無師自通地讀懂了對方眸光中的一點波動,她能感覺到師兄現(xiàn)在的心情好像很復(fù)雜,有金色的欣喜,也有暗色的憂慮,這感覺有些奇異,并不是她從師兄的表情里看出來的,反像是什么暗中相通的預(yù)知。

    她心跳變得有些快,走到師兄身邊,試探著開口道:“師兄,你之前說的……靈契,是什么?”

    不想她話音方落,師兄便抬起頭來。

    “可有不適?”他很快抓過她的手診她的脈象,眉心瞬時皺緊。

    柳千千忙說自己并未覺得哪里不舒服,可對方仍似等到確認(rèn)她脈象正常,才松開指尖。

    然而松了手,師兄卻仿佛想要回避她的問題般偏開了視線。

    他攥了攥掌心,把之前應(yīng)是在看的那本書收起來,力持鎮(zhèn)靜道:“若我?guī)闳コ阅惴讲哦⒘撕芫玫哪羌忆佔樱憔汀?/br>
    “我就不準(zhǔn)再提‘靈契’了?”

    被她接出下半句,師兄顯是有些訝然,他抬眸看她,轉(zhuǎn)瞬眸光閃爍地側(cè)過臉咳嗽兩聲,大概是想掩飾掉那點被拆穿的不自然。

    這么一來,柳千千算是摸清楚師兄的腦回路了,之前給她束發(fā)彩繩讓她不要提舊荷包也是——大概師兄既不想告訴她實話,又不想說謊,便只能這樣“拙劣”地想要強行約定和她做出交換。

    真是……

    她剛想開口,卻突然又察覺到心底一點波紋,是水草在泥濘塘中扭捏搖曳,那種極其細微的羞澀與難堪混合著發(fā)作涌上心頭,既熟悉,又陌生,明明出現(xiàn)在她的胸腔里,卻又好像不是屬于她自己。

    柳千千慢慢睜大了眼睛。

    她盯著師兄微微打皺的眉心,他的神情還是有些困擾,像是正在努力思考什么似的,難得外露出一點點焦慮來。

    “師兄,若是有靈契在,我是不是……能感知到你的情緒?”

    這話剛剛說完,她就見師兄指尖一顫,又一次猛地看向她。

    只過了會,他才慢吞吞垂落眼簾,語氣有點沉悶。

    “對不起,其實我這幾日查了好些地方,就是沒找到初期靈契該如何破解,我記得剛剛結(jié)下靈契五日之內(nèi)是可以解開的……再說當(dāng)時是我誘導(dǎo)了你,你既不知情,也非自愿,按理說不會結(jié)得這么緊才對……怎么我的法力都不管用呢……”

    或許是見她久未言語,師兄像是有些微微著急無措起來,他仰臉認(rèn)真看她:“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別慌,這是可以解的,不會一直影響你的,我——”

    柳千千打斷師兄的話,只問:“五日是什么期限?”

    “是一個緩沖期而已,”見她終于開口,師兄抿抿唇低聲仔細為她解釋起來:“畢竟靈契能影響雙方,若不是兩人自愿結(jié)成,會有反噬也不一定,所以有五日的緩沖期,五日內(nèi)可解……當(dāng)然,若想直接跳過緩沖期也是可以的,只用把圣樹印記對上,再附一次靈就好——”

    他話還沒說完,柳千千已是眼疾手快地抓過師兄的左腕同自己的右腕貼在一起。

    幾乎是剛一相碰,兩人腕間的金色藤蔓便同時亮起,她沒有猶豫,飛快抬手給兩人相貼的手腕附了靈。

    這一系列動作結(jié)束,師兄好像還完全沒有回過神。

    柳千千面色微紅,再次因為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厚臉皮勇氣而感慨,她站直身子,紅著臉沖師兄小幅度搖了搖手腕。

    那圈暗金色的藤蔓如今仿若凝實般纏繞腕間。

    “現(xiàn)在,師兄輕易甩不掉我了。”

    作者有話說:

    恭喜千千獲得喵語對講機和專屬貓貓手鏈!

    師兄對待“情敵”的心理活動:他和千千很熟的樣子,不爽——誒?如果我和他說話,他不就會少和千千說話了?——我真是計劃通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