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16節(jié)
不知是不是誤會了她情急之下的“投懷送抱”,師兄后一步攬上她,微微低下頭,自然而然在她發(fā)頂上蹭了蹭。 這番親昵,讓柳千千的臉轟一下紅透了。 她忙撒手想要撤開一些距離,見師兄有些茫然地沖她眨了眨眼眼睛,那神情似乎是在疑惑兩人為何要分開。 “我……我來找冰敷貼?!庇行┙Y(jié)結(jié)巴巴地避開視線,她從師兄身旁往屋里走,還真在與夢中相同的第三層箱屜里找到了冰敷貼。 她愈發(fā)懷疑起自己曾經(jīng)以為的“古怪夢境”本體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師兄的熱疾。 “師兄過來這邊?!绷恐鴰熜肿屗拢炀毎凑諌糁杏羞^的cao作把冰敷貼一一排好。 果不其然,對方的面色漸漸紅起來,他的眸光跟著變得氤氳,只是也和夢中相同,他就那么靜靜盯著她,視線跟著她的動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認真又專注,瞧起來仿佛看著她是什么……是什么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一樣。 柳千千心潮起伏,替師兄上完冰敷貼,仍是覺得面前現(xiàn)狀有些不真實的夢幻感。 “所以……師兄真的是魘獸……” 柳千千指尖一熱,是師兄下意識來抓她貼完冰敷貼后空下來的手。 她沒有拒絕。 小指被輕輕纏住,師兄像是覺得十分有意思似的,拿拇指指腹輕輕捻她的指頭一側(cè),雖是極小的動作,卻帶著十足的親近和依賴。 “師兄時不時便會這樣難受嗎?上一世……師兄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才……離開的?” 屋外一點天青日光自窗欞投落地面,被分隔成一塊一塊的亮色,靜立的少女聲音低徊,她口中雖是有問話的對象,但看樣子并不在意對方會不會有所回應。 事實上坐在她對面仰臉看她的貓耳少年也確實沒有回應。 他好像只是察覺到對方心事重重,眨了眨眼牽著她的手輕輕摩挲,仿若寬慰。 “……我這次回來,心里想著要好好緊跟著師兄盡我所能地保護師兄,只是,我總怕師兄還在生我的氣……之前那次失約,是我不好……” 柳千千想起之前在夢中見過的師兄的信箋,覺得眼眶再次有些發(fā)熱起來。 她實在膽小,怕得厲害。 而這樣什么都不記得的師兄,好像反而讓柳千千可以沒什么顧忌地說出心里話。 “師兄,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語氣極輕的問句如一片幽羽飄然落入池中,蕩起小圈寂靜的漣漪。 而在屋外,被柳千千拿起過卻不小心遺漏的符牌掉落在院門口,突地閃了閃。 【對了千千師妹,我方才找你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出門了。】 【忘了告訴你,岑師兄的院子不用進去哦,最好也不要進去,岑師兄院子的陣法最是復雜,一般是掌教大人或者師父去親驗的,咱們不用管。】 【嗨呀,你想太多了,你又不是沒去過,岑師兄那塊地界氣場那么強,生人壓根進不去好么……】 【也是?!?/br> 【不過千千師妹還是要小心些,長老親自叮囑過,若是擅闖岑師兄的院擾了他清修,也許會有大麻煩?!?/br> 【什么大麻煩?你怎么沒告訴過我這點啊師兄!】 【你不是一貫覺得岑師兄冷冰冰的,怎么會往那湊,只怕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哈哈哈哈】 【行吧……師弟的命就不是命唄……】 …… 那符牌還在不斷閃爍,話題卻已經(jīng)跑遠了。 只是符牌的主人大概一時半會是看不見這些“性命攸關(guān)”的重要信息的。 作者有話說: 三個社恐日常水群 —— 請小可愛們多多支持收藏哦(づ ̄ 3 ̄)づ 第13章 柳千千再睜眼時有些恍惚。 天空湛藍,隱約可見遠處的連綿雪峰。 這里看起來像是宗門之外更加開闊的云山景色,眼前起伏著的是嫩綠色的高山草坡。然而這嫩綠逐漸向著高處蔓延,慢慢轉(zhuǎn)變成了冰白。 山崖的最高處,大片雪白的冰心草中心,立著一座深黑的木制重閣。 在這明亮廣闊的雪山草地之間,獨那棟黑色重閣遺世獨立得矗在崖尖。 她有些發(fā)懵,全然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到這來的了。 方才……方才她不是應該在……方才她在做什么來著? 柳千千摳摳腦袋,有些輕微的茫然。 不過,她似乎一直在找什么東西,而且這東西好像就在那間重閣里,至少現(xiàn)在的她是這么想的。 鵝黃裙衫的少女獨自挎著小包往上走,一直到那片雪色冰心草的邊緣,重閣已經(jīng)近在不遠處。 布面繡鞋一踩上那些密密挨挨的冰白淺草,便能聞見狀似冰裂的細碎聲響,在這片寂靜天地的風聲云影之中,聽起來格外明晰。 她的指尖輕輕顫了顫,若有所覺,卻不能清晰捕捉到自己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這棟黑色的重閣其實不算太大,只一個四方院子,唯有主堂是架高了的。 柳千千到院門口的時候,先叩了叩門,等了半晌沒有動靜,她這才試著推了推。 說來古怪,這門雖是鎖上的,可她這么輕輕一推,竟就聽見里頭的鎖扣已經(jīng)慢慢響了起來。 像是察覺到她來,便自己打開了。 等那鎖舌隨著咔噠咔噠的聲音一一收回,響過九次之后,這扇沉重的木門終于緩慢挪開一條小縫。 柳千千花了點力氣把門推開,看見了有些眼熟的中庭。 一棵高大的梨花樹扎根在細白的砂土之間,但除此之外,梨花樹旁竟還挨著一株嫩綠垂柳,鋪著古舊青磚的小徑彎彎曲曲通向主堂,四周是深黑的柱廊和圍屋。 可她只是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見過。 慢慢循著青磚小道走,她有些躊躇地走上了檐下幾級木階,在主堂門前停下。 會是在這里頭么?她一直在找的東西? 柳千千慢慢抬手按上面前的花格門,嗅到了從門縫里漏出來的一點混著熱潮的幽幽暗香。 她的心跳似是不自覺地加快了。 推開這扇門沒有什么阻力,然而看清眼前的景象,卻讓柳千千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 她面前是一只……幾乎占滿整個主堂的巨大白貓。 說貓似乎不大準確,因為這只大貓的長絨尾巴比尋常貓尾來得更加蓬松柔軟,而耳朵又比貓耳要更大更尖一些,最尖上還有一撮淡金色的簇毛。 白貓盤踞在主堂正中,盡管是蜷在那處,毛茸茸的背脊卻已經(jīng)比柳千千還要高出一些了,相比之下,她像是一個可以被大貓團起來的小巧木偶娃娃。 然而比這些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大貓身上纏繞著的幾圈暗色荊棘。 隨著白色大貓有些沉重的呼吸,那些禁錮著它的暗色荊棘也隨之伏動,棘刺似已深深刺入,只這般傷口溢滲出來的不是鮮紅的血跡,反倒是金色流砂般的液體。 那些金色液體慢慢循著荊棘滑落到地板上,卻似遇到高溫瞬間蒸發(fā),變成一團滴落著閃爍的金色靈焰后,便飛快逸散在空氣當中。 如此這般,大白貓的四周不斷爆開細小的金色靈焰,如同漂浮散落的灼灼碎花。 明明是夢幻綺麗的場景,明明鼻端聞見的是清甜花香,她卻只覺得心中滿溢出來酸澀的疼痛,忍不住輕輕上前撫摸白貓的身體。 長長的絨毛摸起來又熱又軟,幾乎淹沒蓋住了她的手背,而她掌下,可以感受到白貓起伏顫動的呼吸。 那一瞬,她的心尖一動,像是嫣然花瓣輕盈落于水面,帶來一點震顫的波紋。 就是同一時刻,白貓的大耳朵抖了抖,微微向后側(cè)了側(cè)腦袋。 它原本是闔著眼睛的,現(xiàn)如今稍稍掀開一些眼簾,半瞇著露出一小扇極為攝人的金色瞳孔。 柳千千若有所覺地轉(zhuǎn)過臉和它對視。 如今,她與那只足足有她腦袋那么大的漂亮眼睛相隔不過半丈寬,那只瞳仁里像是融了金子般閃亮,卻又因為剔透綴了一層琥珀色的光澤,柔滑如鏡,清晰倒映出眼眶紅紅的她自己。 原來,她哭了么? 抬手拭了拭眼睛,柳千千果然在手背上察覺到丁點濕潤。 “我要怎么才能幫你呢?”她貼近些,無意識輕撫著手下的軟毛,聽見大貓似乎發(fā)出了一點細碎帶著咕嚕的低吟。 或許她應該試試能不能幫它把荊棘解開。 柳千千探手去摸那些荊棘,很快感覺到指尖清晰的痛意,但她沒太在意這個,反而四處走著想要找到解決辦法。 白貓還是安安靜靜地蜷在那,它似乎很信賴她,見她靠近也沒有什么大的動作,又或許是因為他已經(jīng)難受地不能動彈了。 只是他的一對金色眼睛默默追著她轉(zhuǎn)。 這舉動,好像也似曾相識。 可就在柳千千想要貼近大貓的腦袋和它說些什么時,她神思一震,突然胸腔一陣急動,轟然睜開了眼睛。 “咳咳!” 她翻起身猛地咳嗽,竟覺得喉中有腥甜氣息,察覺到有人正扶著自己,柳千千的余光瞟見了滑落的銀白色發(fā)絲。 “如果不是我察覺到不對趕過來,待會就該替你收尸了。” 是掌教大人。 柳千千猛然憶起之前自己是借著例行檢查的借口來了師兄給的院子,然后意外見到了貓貓師兄,而后她給他上了冰敷貼,可再然后…… 師兄?! 她飛快回身,就見師兄面色平和地躺在塌上閉著眼睛,像是正在熟睡的模樣。 他的毛絨耳朵已經(jīng)消失了,想必金色眼睛也恢復正常,可是……她剛剛到底…… “你跟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