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無緣由
人生在世,總是會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例如開著車去旅游突然天降大雨,亦或是不知怎么地走在路上就有二百五莫名過來沖你發神經。 蕾絲在宴會上游走的有些累了,出了一身的汗,正坐下想歇會兒,結果倒霉催的就被一個慌慌忙忙不知道東南西北拿著香檳的小少爺撞上了,灑了一身的香檳不說,此人還仗著自己是優質歐米伽毫無悔過之意,還大聲指責蕾絲,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蕾絲無奈,但也不消解釋,自己反倒道了歉哄得那小少爺高興了才回屋,想去換身衣裳。 結果自己的貼身女仆佩爾還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能自己只身回去親自換。 這也就算了,誰知半路殺出個神經病,而且此神經病還是個身份高貴的公主,又是個孕婦,你奈何不了她,莫名其妙打你一頓,最后還是要對她恭恭敬敬,點頭哈腰地叫一聲殿下。 “殿下,不知道我是無意間犯了什么錯,您要這樣對待我呢?”蕾絲捂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臉,淡淡地問道。 弗洛倫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說:“看你這張倒霉臉我就晦氣,該死的貝塔。” 蕾絲無語,心想我干嘛了,但轉念一想,這公主的前夫不就是個貝塔,估計現在是回憶涌上心頭,悲憤交加,所有怨懟化作一把箭,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于是也沒多問,只齜牙咧嘴地站起身,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想要趕緊離開,結果弗洛倫斯一把按住她,雖然力氣不大,但蕾絲也不敢違抗她,又“噗通”一下坐倒在地。 蕾絲忙護著自己的頭,以為公主殿下又要來一頓毒打,誰知,弗洛倫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蕾絲自認倒霉,弗洛倫斯走后,自己收拾收拾正欲回屋,路上遇到了薇爾莉,薇爾莉看見蕾絲臉上的傷,大驚,問:“小姐,這是怎么了?這是誰干的?” “沒事,沒事,剛剛走路平底摔了一下。”蕾絲忙擺手,又怕薇爾莉熱心地想要幫自己包扎,又說:“佩爾正去給我拿藥,我先回屋了。” 薇爾莉半信半疑,問了幾遍要不要幫忙被蕾絲拒絕后終于還是走了。 畢竟她也正有事情要做。 回到房間,洛斯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蓋到腋下,見薇爾莉來了便笑盈盈起身。 但薇爾莉不吃他這一套,揪著他的衣領就問:“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 洛斯冷汗直冒,抓著薇爾莉的衣服,干笑著解釋:“我和桑祈先生在花園遇上了,正好他也有意,我也有意,就...” 薇爾莉從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鈔票,問:“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呢?” 洛斯忙抱住薇爾莉又親又啃,說:“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薇爾莉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你這句話說過幾次了?你什么時候能改呢?既然總是要做這種事,為什么不去暗娼街呢?你這樣被發現,別說你,就連老公爵,親王都會因你而被污名。” 洛斯蹭著薇爾莉的臉頰,說:“我本來是不想的嘛,但是他給的好多,薇爾莉你知道我家里還有個歐米伽的meimei和弟弟,這些錢可以讓他們過上很長一段時間不用餓肚子的日子。” 聽到這,薇爾莉的怒氣總算消下去些,洛斯見她消氣了,便又起了邪意,摸著她的大腿根,眼睛眨巴眨巴地說:“而且你看你和我做了幾次我都沒有收你的錢。” 薇爾莉這下被徹底噎住了,一時沒了話,晌許,撂下一句“前面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宴會進行到晚宴后也差不多就散了,桑祈和克萊絲商量著住下了,其余賓客也沒有什么與老公爵和克萊絲走的太近的,奈莉,克萊絲也確實不敢讓她在這留宿。 客人走后,桑祈與克萊絲在書房閑聊,克萊絲此時酒已經醒的差不多,就是后勁兒還沒緩過來,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說,薇爾莉最近是不是有了伴侶了。”桑祈靠坐在軟綿綿的淺綠流淡黃色蘇邊沙發上,說。 “嗯?是嗎?我沒注意到。”克萊絲捏了捏眉心,想了想,還是拉了鈴。 桑祈拿出煙盒,克萊絲說:“不許在我書房抽煙。” 桑祈把煙盒放回口袋,說:“你幫我注意注意。” 薇爾莉見在地下室見書房的鈴響,沒一會兒便上來了,克萊絲吩咐:“讓廚娘給我熬一碗醒酒湯。”正巧剛剛桑祈問了那樣的話,克萊絲便順嘴問道:“薇爾莉,你最近有合適的伴侶了?” 薇爾莉一愣,下意識瞅了桑祈一眼,桑祈正叼著一支沒點著的香煙發呆,她否定說:“沒有,殿下。” “哦,如果有的話希望你能第一時間通知我。”克萊絲說。 “樂意之至,殿下。”薇爾莉說完便下去了。 “感覺薇爾莉真是個不錯的姑娘,怎么就是個阿爾法呢?”桑祈咬著煙嘴,說。 克萊絲瞥了他一眼,說:“算了吧,是歐米伽,難道被你要去做你的妓子?” 桑祈一聽,笑了:“我還真看上一個你這的歐米伽,想要要回去做我的孌童。” 克萊絲瞪了他一眼,說:“你還真有這種意思,不行,不行。” 桑祈倒是不所畏懼:“要個小仆人回去玩玩還不行,大不了我給你錢嘛。” 克萊絲說:“你看我現在缺錢嗎?還就那點錢,只是你這個混蛋,玩兩天到了盡頭,就扔了不是禍害了人家。” 桑祈搖頭,說:“不不不,我就算是玩膩了,我也不會標記他,大不了給點錢,打發了,現在歐米伽這么稀缺,還能沒人要他?” 克萊絲也懶得和桑祈爭辯下去,饒有興致地問:“你看上哪個了?” 桑祈說:“一個叫洛斯小男仆,長得還挺標志我覺得不錯。” 洛斯?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克萊絲細想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估計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人,便說:“你要就要吧,去和薇爾莉說了,帶走就是了。” 桑祈斟酌片刻,還是說:“算吧,我這些日子還有的玩,過段時間我想起來再向你要。” 沒一會兒,薇爾莉送了醒酒湯來,克萊絲這時忽而像是腦袋開了竅似的,想起來記憶里確實有洛斯這么個人,不就是那天擅闖自己寢殿的人嘛! 克萊絲端起醒酒湯,一邊往嘴里送,便忿忿地說:“我想起來你說的那個叫洛斯的男仆了,你想要盡管帶走,這個人中看不中用,不是正經人。” 薇爾莉此時正欲出門還未出門,聽見此話渾身一顫,拿著餐盤的手一頓,“哐當”一聲餐盤掉落在地,桑祈轉頭看去,說:“薇爾莉是不是也要不中用了,不如也送了我,讓我帶回去吧。” 克萊絲聽了這話,笑了:“好好,你不怕薇爾莉一榔頭把你打死就行。” 薇爾莉撿起餐盤,應和著干笑兩聲,退了下去。 退出來時,正看見弗洛倫斯一臉疲憊從去往臥室,凱蒂委委屈屈跟在后面,看樣子是被訓了,薇爾莉恭恭敬敬地向弗洛倫斯敬了禮。 下面,晚宴結束,沒什么忙得了洛斯正悠哉地坐在那補看報紙,薇爾莉擔憂地看著他,心想:要是親王真心要把他送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想著,便嘆了口氣,把餐盤放好,又回到臥室。 蕾絲那日莫名遭受了一頓拳打腳踢后,弗洛倫斯便幾乎日日都要找她,于是蕾絲幾乎每日身上或臉上都會掛彩,到后來弗洛倫斯已經不僅僅是徒手了。 但她從來不讓佩爾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最后她干脆將佩爾辭了。 弗洛倫斯打完筋疲力盡地靠著椅背坐下。蕾絲毫無怨言地忍受完這一切,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低垂著眼簾看著弗洛倫斯。 弗洛倫斯扶著日漸壯大的肚子,臉都憋紅了,兩個人就像是達成了一種莫名的默契一般,誰也不多說,蕾絲不會抱怨,弗洛倫斯也不說清理由,仿佛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一樣。 蕾絲踉蹌著起身,顫顫巍巍地扶著墻面躲著人回到房中為自己包扎傷口。 其實如果老公爵和克萊絲能夠多關心她些,或者多關注弗洛倫斯些就早該發現了,但合該如此,克萊絲忙著偷情,老公爵忙著找那些貴族的老東西門閑扯。 弗洛倫斯離生產期越近情緒越發控制不好,有一次她甚至抱著放在柱子旁的陶瓷花瓶要去砸蕾絲,好在蕾絲意識到危險,一把擋住了,這是她第一次反抗,她抱著花瓶,看著弗洛倫斯說:“行了,你想鬧得沒法收場嗎?” 弗洛倫斯臉色漲紅,喘著粗氣,渾身抖得不像話,她推了一把蕾絲,轉身離開,蕾絲放好花瓶,回到房中。 而后,第二日,一切照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