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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好的,有事的話會直接找你。”沈修珩表示,“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魏亦歌實話實說:“我們右護法讓我來看看我們家尊主。”這要看上一眼,總得先進門吧? 沈修珩語氣堅決:“不太方便。” 魏亦歌突然緊張起來:“發生什么事兒了?”難道是真的出問題了? “沒有事兒。”沈修珩說,“他在沐浴。” 魏亦歌發出疑惑的聲音:“那您在干嘛?” 沈修珩也實話實說:“在幫他洗澡啊。” 魏亦歌:“……” 魏大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畫面,趕緊說了句告辭,就匆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他他……他該怎么跟右護法解釋,自家尊主剛來到人間沒兩天,就已經和人家仙尊在一塊兒沐浴了?! 房間內,濕噠噠的魔尊拍了拍翅膀,對仙尊表示剛才其實可以讓他們魏大師進來的,都是自家人。 但沈修珩堅決反對:“不行,不能讓別人看到你洗澡的樣子!” 明熙:“……” 可是他已經沒穿衣服在眾人面前晃悠了一整天了啊。 靈泉水漸漸變涼,濕噠噠之后就變得更小一團的魔尊,被仙尊撈了出來,放在毛皮上,對方輕柔地幫他擦干身體,很快就又變回了那蓬松柔軟的樣子。 沈修珩想把他放回原先的床上,但小鳥很喜歡貼著熱源,不想孤零零又冷冰冰地睡在那么大的一張床上。 能感受到對方的親近,仙尊歡歡喜喜地抱著毛茸茸的小鳥上了榻,熄了燈。 明熙躺在沈修珩的枕頭下方,身上蓋著棉被,身邊還有個熱源,很快就感覺到了睡意襲來,整只鳥都暈乎乎的。 眼睛都已經閉上了,他卻想起了今天一直沒機會說出口的那個問題:“啾啾啾?” 咱們和柏兄與他道侶是一樣的關系嗎? 沈修珩一下子就不困了:“你也想辦結道大典了嗎?那咱們第一場就在魔域辦,地點我都想好了,就是你帶我看過的那座雪山!第二場在人間,最后再去仙界!” 明熙也不困了,他坐起身來,腦袋一歪,不明白問題怎么就扯到了結道大典上。 他想,應該是自己沒把話說明白,于是又組織了半天語言,才講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是說,咱倆就像柏兄他們似的,在一起的目的并不純粹?”沈修珩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擔心,“可最開始,柏兄和他道侶都不知道自己被算計在其中,他們倆是真心實意的。” “咱們倆也是。”沈修珩肯定道,“我是真心想與你共度余生,不論我的余生還剩多少時間,我都想在你身邊。” “我從未欺騙過你,你也不是為了什么目的在利用我。”伸出手指扒拉了兩下魔尊頭頂的呆毛,沈修珩眼里滿是笑意,“雙方都肯定的交換條件并不是利用,可以說是各取所需,更可以說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明熙似聽得懂非懂,頭在他手指上蹭了蹭,像是在表達自己聽進去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怕我們會和柏兄他們一樣,因為關系開始的時候有太多其他因素,最后可能會落得不太好的結局?” 沈修珩更是明白,對方擔心的結局不好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他這個被意外牽扯進來的人。 永遠嚴肅、淡然、不茍言笑,如雪山一般冰冷,這是他喜歡的人,這人要求自己成為站在別人面前的、最堅實的盾牌,同時卻擁有世界上最柔軟的一顆心。 那顆心能包容天地萬物,所以,他才想要成為這天地之間的一份子。 沈修珩思考良久,最后做出了保證:“我以后也不會跟你說謊,只要把話說開,沒有誤會,咱們也不會像柏兄他們那樣,最后險些天人永隔。” 明熙覺得這話說得十分有道理,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做出了與對方相同的保證。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讓心上人感覺不到安全感。”這么說著,沈修珩坐起了身,打開了自己的儲物袋,取出白天時若嫵送的真言花,轉交給了明熙。 棲凰山上的小妖們最喜歡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小術法,偶爾會十分有用,還沒有什么副作用,如果價格能降下來,肯定會熱銷的。 沈修珩說:“這朵花也給你,如果以后碰到什么情況,你懷疑我沒有說真話,就直接把這個扔我嘴里。” 明熙也打開了自己的儲物法器,找了半天才找到白天收到的那片干花,也將其轉交給了沈修珩。 第一次互換的禮物,是一份永不欺騙的保證。 抱著那朵干花,毛茸茸的小鳥感覺從身到心都是暖暖的,這對他來說同樣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在暖洋洋的包裹之下,小鳥張了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伴隨著并不濃郁的花香,他陷入了安眠。 這個晚上,他做了一個漫山花開的夢。 * 第二天一早,紀杳起床用神行術跑了幾里地,到最近的小鎮上買了早點回來,足足準備了十幾人份兒,連若嫵那邊都考慮到了。 剛回來他就撞到了沈修珩,仙尊他好像睡了個好覺,整個人看上去都神清氣爽的。 紀杳想起昨天晚上魏亦歌從沈修珩兩人房間回來后的各種奇怪行為,就跟仙尊打探了一下,得知魏大師是撞到了這倆人的沐浴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