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 在魔宮深處修煉的傅淵什么也沒感受到,魔宮有著強大的陣法阻隔,在玄白有意識的控制下,他感受不到外面的氣息,那些攻擊波動也被陣法擋了下來。 突然,他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 一陣心悸,疼到他難以忍受。 是師尊受傷了,還是很嚴重的傷。 傅淵能夠感受到他與師尊的那股聯系正在慢慢變弱,屬于師尊的氣息更加微弱,他慌亂不已。 傅淵猛地站起,就往外趕去。 “你這是去哪兒!師尊吩咐過哪兒都不能讓你去!”一道嬌喝聲擋了他的步子,蘇雨不知何時出現在傅淵房間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傅淵道。 自從那日事情過后,給他送食物的人便成了玄白的弟子。 “這可不行。”蘇雨道,“若是將你看丟了,師尊怪罪起來,那我就慘了。” 她撇撇嘴,一身紅裙在此時有些礙眼。 傅淵看著她,心急如焚。 此時不知道師尊是為何受傷,是不是那灰色霧氣又在作亂,將閉關中的師尊給擾亂了…… 師尊的氣息此時極為虛弱,顯然就是重傷的狀態。 “不行!”蘇雨還是攔著他的路,單若真動起手來,蘇雨還真不是傅淵的對手。 秘境一別到現在,雖然她的實力也在漲,但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到分神期,而傅淵已經到了分神中期,這等速度不可謂不恐怖。 但現在這里是魔宮,傅淵再厲害在這里也是翻不起浪來。 蘇雨壓根兒就不懼,擋在傅淵面前就是不讓開。 師尊的氣息雖然虛弱,但也穩了下來,這讓傅淵稍稍安心了一些,但師尊受傷這件事情本就是大事,這安心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看著面前穿著紅裙的女子,直接動起手來:“你若是不讓開,那我就強闖。” 蘇雨躍躍欲試:“我還怕你不成?” 兩人動靜極大,將傅淵好不容易修好的木門拍成粉末,再也修不好了。 但此時傅淵哪里會注意這么多,招招狠厲,但也沒攻擊命門,他的目的也只是讓蘇雨讓開罷了。 兩人的打斗在被趕來的玄白擋住。 “你們這是作甚?可要將本尊的魔宮給毀了?” 蘇雨指著傅淵道:“是他非說要出去,然后與我打了起來。” 玄白看向傅淵,微微挑眉。 “我要離開這里。” 玄白大約也知道是什么情況,多是這人通過道侶契約感受到了柳聽寒受傷這件事情,此時要鬧著回去看他的的師尊。 “為何?當初是你強闖本尊的魔宮,如今可又是你要說離開。魔宮可是你能來就來,能走就走的?” 傅淵身體一頓:“師尊受傷了。” “那你回去又能作甚?今天可是月圓之夜,你還沒拿到能救你師尊的法子,如今回去又有何用?能救你師尊?你只不過是個廢物罷了。”玄白冷哼一聲,揮手一掌將傅淵推進了房中,布置了一個強大的禁錮。 “你仔細思考一番。”玄白離去。 他布置的禁制是傅淵現在難以打破的。 傅淵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師尊受傷這件事情宛若一根刺一直扎在他的心里,但此時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又想了很多。 雖然現在門還是壞的,外面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形,他也能一眼看到站在門口不走的蘇雨。 “你在這里干什么?”傅淵看著她,語氣頗為冷淡。 他依舊記得若不是這人攔著自己,自己怕是已經跑了出去……雖然玄白會將他捉回來。 蘇雨撇撇嘴,移開眼,道:“沒事。” 傅淵只是看著她就一陣心煩,但門在剛剛兩人打斗的時候已經化作粉末。 他在儲物空間里翻找了片刻,找出一些布掛上,擋住了外面的目光。 這本來是尋來給師尊做衣裳的布,但此時只有這些布料能夠遮擋外面的目光了。 他能感受到師尊的情況漸漸穩定下來,傅淵逐漸恢復理智。 要盡快將能救師尊的法子拿到手,要將師尊徹底治好。 傅淵思考,盤膝坐在床上打坐修煉。 —— “師尊,聽寒情況如何?”紀清嶸剛抱著柳聽寒回宗門,就遇上前來探望的孟辰等人。 紀清嶸臉色陰沉,將柳聽寒帶回了迎風山。 “護住了丹田,暫且沒有性命之憂,修為也能保住。但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繼續束縛那股力量。”他們的靈力根本就沒用,早在之前紀清嶸與各位弟子就試過。 孟辰低著頭,看著紀清嶸道:“師尊,其實魔尊手上有能救聽寒的法子,曾有一.夜便是魔尊用一種特殊的法子壓制了那股力量……淵兒此次前去怕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此話當真?”紀清嶸微瞇著眸子看著孟辰。 在紀清嶸頗有壓迫感的目光下,孟辰絲毫不懼,拱手道:“自然當真。” 聽到這話,紀清嶸眼眸一瞇,正準備離去時,被紀鶴攔住了。 紀鶴是他的大弟子,但紀鶴還有一個更為親昵的身份,也是他的親子。 “父親,我知道你想攻打魔宗。但我們向來與魔宗是進水不犯河水,若是貿然出手,江湖人會如何看?淵兒命牌尚好,沒有性命之憂,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保住聽寒的性命,等著淵兒將那法子帶回來,才能將聽寒體內的力量徹底解決。”紀鶴道,“這樣才是兩全的法子,不能隨意進攻魔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