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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誠意十足,直接將一枚空間戒指推到了柳聽寒面前。 柳聽寒愣了一下,戒指沒有設置禁制,他隨意一掃就看到了里面裝著的財寶,還有昂貴的武器和功法。 “陣法而已,不過是小事。”柳聽寒點頭,沒有推拒,將戒指收了下來。 玉塵這才松了一口氣,和宗主對視一眼。 “師兄,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先離去了。”柳聽寒道,也不等里面的人說話,就直接離開了。 他離開后,室內的空氣似乎才再次流動。 玉塵重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大汗淋漓。 紀鶴看到他這副模樣,失笑:“早說過不用如此金緊張,聽寒一向好說話,也不知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流言,說他不近人情……那些厚禮不用準備他也會為劍宗刻畫陣法。” 玉塵搖搖頭,苦笑:“我與紀兄雖是好友,但必須公私分明,這種事情紀兄為我搭線已是難得,不能再麻煩你什么。” “好友之間還用說這些?”紀鶴搖搖頭,連說他古板。 但完成了一件心頭事,玉塵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嘆了一口氣,說:“如今見這聽寒前輩,倒是覺得他多了幾分人氣,我曾遠遠見上一面,那時聽寒前輩可就是生人勿近。聽寒前輩實力高強,待人冷漠,常人都是不敢靠近。” 紀鶴笑了笑,他說的也對,外人都是如此評價聽寒的,難以接近,渾身冰冷,宛若修羅,可其實聽寒也是十分脆弱。 他想起孟辰與自己說的那事,心里更是有些訝異。 想不到那讓人難以接近的聽寒,竟要與弟子舉行結契大典,這若是說出去,整個江湖怕是沒幾個人會相信。 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可是在煩惱什么事?”玉塵問。 紀鶴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搖搖頭:“無事。” —— 柳聽寒總算是空閑了下來,回到寢宮的時候,傅淵還在。 桌上擺滿了用作請柬的紙與一些玉石。 “師尊便刻畫陣法,我便為各位長輩寫請柬。” 柳聽寒失笑道:“行。” 傅淵雖然不說,但他知道淵兒心里還是有些著急。 不過是一些小性子,從了他又如何,至少這樣也能讓淵兒寬心些。 柳聽寒與傅淵一同坐在桌旁,一人執筆寫請柬,一人用靈力刻畫陣法。 寫著寫著,柳聽寒突然道:“給隔壁劍宗宗主送上一份。” 傅淵愣了一下,低聲道:“是。” 聲音有些沙啞,藏著自己的不滿。 無緣無故師尊為何要單獨提起那劍宗宗主? 按照慣例,傅淵是給了所有在江湖上叫得出名號的人寫了請柬,其中自然是包含了那劍宗宗主。 但自己寫和師尊提及便完全不同。 傅淵沉默的低著頭繼續寫著。 柳聽寒沒發現他心情的轉變,還在思考自己究竟要刻畫怎樣的陣法,半響沒有動手。 傅淵寫了幾份給柳聽寒過目,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詢問:“師尊可是遇到了困難?” 柳聽寒點頭:“只是想著給他們送陣法,卻未曾想過要送什么陣法,若是太低級他們看不上,也顯得我們這結契大典不夠鄭重。若是太高級花費的時間太長,光是刻畫陣法怕是都要幾月的時間。” 傅淵笑著說:“師尊竟為這事擔憂?給每個玉器上畫一個聚靈陣便行,不用如此麻煩。若是他們來,我們這里自然是有重禮相待,他們若是不來,那聚靈陣也算是禮物,不會顯得過于輕薄。” 柳聽寒眼睛一亮,他光顧著想給這個大典最好的,卻偏偏忽視了這樣一個簡單的事情。 若是他們來,屬于自己的結契大典上自然是會有禮物相贈,那一個小小的陣法不過是一個小玩意兒,他們也未必看得上,只留著聊勝于無罷了。 聚靈陣平時帶在身邊,也能多聚集一些靈氣,畫起來也簡單,是最適合不過的禮物。 柳聽寒點點頭,便拿起桌上的玉器開始刻畫。 傅淵深深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寫請柬。 不過他買的請柬實在是太多了,將熟識的那些大人物的名字全寫上去后,竟還有些剩的。 師尊這邊倒是一個陣法接著一個陣法,沒有絲毫顧慮。 傅淵頓了頓,也想到自己的思維狹隘了。這請柬未必只給那些成名已久的人物,師尊的意圖是廣告天下,這次大典也是赤霄府與人交好的一次契機,除了那些成名已久的,還有那些剛剛嶄露頭角適合結交的人。 傅淵想著,提筆繼續寫著。 兩人在寢宮待了三日的時間,這段時間風清儀過來拜訪了一下,留下一些禮物便離去了。 不休不眠三日,他們總算是將請柬與隨禮一同制作好。 雖然用不上什么靈力,但這些事情做下來也是極其耗費心力。 “師尊,這些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何時將請柬送出?” 柳聽寒道:“不急,這事由你來做,我去請師尊出關。” 結契大典的時期在半月后,這是兩人選出來最近的黃道吉日,時間有些趕,但憑赤霄府與柳聽寒的名號也能將這事瞬間傳遍整個江湖,一時間,江湖動蕩。 柳聽寒用特殊的秘法告知師尊自己即將舉行結契大典的事情后,就去了劍宗為他們布置護陣大法,這一來一去又是七天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