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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傅淵連忙將自己的衣袍塞進了師尊的手里,那眉頭才放松下來。 現在也離開不了,傅淵干脆就上了床,抱著柳聽寒,沒有閉上眼睛,他想好好的將師尊的容貌刻進心里。 師尊真的屬于他了。 —— “寒兒,新的丹藥煉制好了,我估摸著你丹藥用的差不多了,便親自送了過來,順道與你商量一件事……”門被推開,孟辰的話戛然而止,他看著床上緊緊抱著的兩人,手中的瓷瓶都握不住,掉落在地。 清脆的破裂聲極其刺耳,傅淵早在孟辰進來的時候就轉過了身子。 他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禁聲的動作,然后小聲道:“師尊睡了。” 柳聽寒眉頭微微皺起,一副被驚擾的模樣,傅淵連忙輕撫他的背,見他眉頭舒展開來,便笑了笑。 孟辰呆呆的點頭:“那……那我把丹藥放這兒?” 可手上空空的,丹藥早就落在了地上染臟了。 孟辰意識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和地上的碎片,吶吶道:“我再去煉制一爐。” 然后僵硬著身子走了出去。 在離開門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來。 他顫抖著手指著傅淵,又指著塌上的另一人,嘴唇哆嗦了半天沒有吐出來一個字。 “噓。”傅淵再次道,“莫要擾了師尊休息。” 孟辰再次離去。 他想起上月自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心里的猜測這才算是落在了實處。 上月來的時候,傅淵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一副虛弱的模樣。 這次來便是兩人都在塌上,聽寒沉睡。 所以這兩人……到底誰上誰下? 孟辰只是對兩人的毫不遮掩驚訝了片刻,很快就回過神來。 不過是師徒結為道侶罷了,這種事情雖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大約是之前就尋到了些跡象,這次再看到,孟辰很輕易就接受了。 但按照聽寒的性子,若是真與淵兒結為道侶,這種事情定是不會瞞著,約莫過段時間就會舉行結契大典,要將禮物備好了。 孟辰道,視線落在了赤霄府的后山。 所有的長老都有一個山頭,但不管怎么分,后山卻是無人敢去占領,他們的師尊正在那里閉關,沖破最后一道桎梏。 成則飛升,不成……則極有可能隕落。 這等大事,需要將師尊請出關嗎? 孟辰身子一震,發現自己多慮了。 如今請帖還未送到自己的手中,是否將師尊請出關也是由聽寒決定,這事暫且與自己無關。 他連忙暗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山頭,那條蛟龍恢復成了原身,盤踞在他的宮殿里,滿滿當當的占據了一個大花園。 在花園里被柳聽寒刻畫了一個聚靈陣法。孟辰煉丹的時候常常需要大量的靈力,這陣法就能幫助他快速聚靈。 但蛟龍化形也需要大量的靈氣,他便將蛟龍安置在了這里。 孟辰慢慢走過去,在蛟龍面前站定,伸手撫在它額上的藍色鱗片上,查探,隨后笑著說:“你這身體調理得不錯,可以準備化形了,這個過程很痛苦,你可準備好了?” 這蛟龍通了人性,自然是能聽懂他說的什么。 蛟龍睜開了眼睛,宛如上等瑪瑙的眼睛看著他,微微點頭。 隨后地面一陣震動,蛟龍的尾巴出現在了孟辰面前,尾巴上有著一片藍色的鱗片,顏色要更加深邃,也更加晶瑩剔透,上面還帶著一些血液。 孟辰有些驚訝:“這是逆鱗?” 這蛟龍生出了逆鱗,怕是體內還有著不少龍的血脈,若是以后尋到了珍貴的藥材,將血脈提純,說不定還能給這天地再生一條真龍。 逆鱗能控制一條龍,生了逆鱗的蛟龍亦是如此。 “你這是何意?”孟辰沉下臉。 蛟龍的尾巴再往他面前湊了湊,示意他快收下。 兩人僵持不下,最后還是孟辰服軟:“罷了,我就先為你收下,等你化形了再還你。” 他收下那帶著血液的逆鱗,然后給蛟龍喂了一顆丹藥。 —— 柳聽寒這一覺睡了很久,他很久都沒睡得這么踏實過了,他醒來的時候天色昏暗,竟已再次進入黑夜中。 他微微一動,便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將自己禁錮住,帶來暖意。 “淵兒?”他試探叫了一聲。 那股力量微微移動,放開了自己。 “師尊醒了?”傅淵聲音有些沙啞。 他一離開師尊就緊緊皺著眉頭像是要醒來一般,于是他就這樣一直待在了塌上,睡不著就打坐,偶爾看看沉睡的師尊,倒也過了一日。 柳聽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坐了起來,頭發有些凌亂,眼神也有些呆滯。 傅淵看著,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師尊真可愛。”傅淵道,牽著柳聽寒的手,讓他坐在了桌旁,自己拿出一根發簪,給柳聽寒盤發,將凌亂的發絲打理整齊。 柳聽寒沒有說話,依舊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他的視線瞥見了地上的一堆碎片,詢問:“可是有人來過了?”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丹香,應是孟辰來過了。 傅淵點頭:“是三師叔,來給師尊送丹藥的,不過丹藥掉落在地,說著要再去練一爐,就又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