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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想什么?最近幾天你總是心事重重?”柳聽寒即使沒有看傅淵,也能感受到他的變化。 傅淵連忙搖頭:“沒想什么,只是在想魔尊的話。徒兒在秘境里遇到了魔尊的徒弟,也與她有過交流,得知了一些事情。” 柳聽寒沒有說話,但一直支著耳朵聽著。 “她告訴徒兒,師尊常年被一股神秘力量困擾,給師尊帶來了極大的痛苦。而魔尊手中有能解決的法子,不管徒兒怎么問,她都不肯說。”不是不肯說,而是需要交易,拿師尊心愛之人交易。 可自己心悅師尊,雖算不得他心愛的人,想必也是稍稍有點用處。若是自己去魔宗找魔尊,并言明交易…… 孟辰幾人早早就感受到了柳聽寒等人的氣息,在宗門口等待著。 “聽寒,事情辦的怎樣?”他們如今最關心的就是那個叛徒的事情。 此次出行,柳聽寒帶了不少的寶物去和玄白做交易,按照聽寒的性子,若是事情沒有辦成,是不會輕易回來的。如今不過一月不到,他們就回來了,想必也帶來了好消息。 柳聽寒從飛行法寶上下來,交給了他們一個瓷瓶:“在這里。” 他頓了頓,道:“我想親眼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 馬上就要到月圓之日了,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按捺住想要將這叛徒千刀萬剮的想法,點頭道:“你只管安心,在你出來的時候定會讓你看到一個完整的他。” 不過不能殺死這個叛徒……折磨人的方法不知是殺死一個人,有些事情遠遠比死亡更可怕,相比死亡才是解脫。 “淵兒隨我來。”柳聽寒說。 上月正是淵兒的存在讓自己度過了一個不算難過的月圓之夜,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傅淵連忙跟上。 兩人回了迎風山。 —— “聽說師尊回來了,他要是知道大師兄突破的事情,想必是極其高興的。”迎風山一處院子里,絮兒面前坐著一位男子,玉冠白面,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就連一舉一動中都帶著一些儒雅。 “師尊早有預料,怕是不會過于驚訝。倒是淵兒突破的事情讓我更為震驚,不過在我閉關的時候,他竟是比我先一步突破,不愧是師尊最為看中的弟子,天資就是厲害。”被絮兒稱為大師兄的男子笑著。 兩人正談論著,突然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從他們頭頂略過,去了山頂。 “師尊回來了!”絮兒驚喜道,“還有師兄,他們去了師尊的寢宮。大師兄,我們去拜見師尊吧。” 大師兄搖搖頭:“不可,師尊剛回來,想必是累極,今天時辰也不早,明日再去拜見師尊。不過……為何淵兒也跟著師尊上了山頂?” 絮兒眼里笑意更盛,語氣里都帶了幾分興奮:“約莫是師尊有事情要與師兄商量。” 大師兄點頭。 —— 柳聽寒回到了寢宮,帶著傅淵一同走了進去。 他們回來得早,離月圓之日還有兩日的時間。 但那灰色霧氣被壓制了兩月,如今也是平靜至極,像是暴風雨前難得的平靜。 “師尊好生休息,我去為師尊弄些食物,回復一些靈氣。” 連續兩日柳聽寒都沒有合眼,一直用靈力驅動著飛行法寶,不眠不休趕路。這剛回來又與宗門內的長老們周旋了一番,現在才回到寢宮。 傅淵知道柳聽寒實力高強,這或許算不得什么,但體驗過半月有余的普通人生活,他覺得師尊還是需要休息,好好補充靈力。 柳聽寒沒拒絕,點頭:“去吧。” 傅淵應了一聲,連忙去為柳聽寒準備。 迎風山上有著一些靈童,但他們是不被允許進入山頂,且山中還有著沒有辟谷的修士,自然是有飯堂。 他在飯堂里吩咐里面的靈童,感知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還看到了一抹鵝黃。 傅淵想起了什么,連忙跟了出去,果真看到絮兒就在不遠處的樹下等他。 “師兄,你們這次可去了好久,可給我帶了什么禮物?” 傅淵手中出現一個瓷瓶,交予絮兒:“這是我發現的一種有意思的丹藥,服用者能長出貓耳與貓尾,聽說很受女子的歡迎,便買了一些。” 絮兒聽聞,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她知道這個師兄是跟木頭,可沒想到竟然如此呆愣,這種東西的用處他不知道?還將這東西拿出去隨意送人?活該追不到師尊! 絮兒深吸一口氣,也知道傅淵的性子,心里倒是沒有多生氣,她眼珠子一轉,突然問:“師兄可是在為師尊準備食物?” 話題轉變太突然,傅淵愣了一下,點頭。 絮兒笑著將瓷瓶從他的手里接過,道:“大師兄已經出關了,師兄不妨去看看?這里有我為師兄看著,要是食物好了,我再去叫師兄。” 傅淵不疑有他,點頭就去找大師兄。 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閉關這么久的大師兄總算是出關了,要是師尊聽到也肯定高興。 看著傅淵離去,絮兒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走進了飯堂,里面的靈童連忙行禮:“師姐晚好。” 絮兒裝模作樣點點頭,視線隨意在他們身上掃過,感受到有一口鍋中的靈力尤為濃郁,便知道那是為師尊準備的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