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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天沒明說,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他是想用陸風楠送給他的白狐斗篷摟住陸風楠。 陸風楠無聲凝視沈月天片刻,往沈月天的身邊湊了湊。 兩個緊緊挨在一起的身體裹著同一件白狐斗篷。 任由夜風再冷,都吹不散縈繞在兩人之間炙熱的氣息。 突然間,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安靜了,陸風楠不再開口,沈月天也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咽了口口水,沈月天聽得見自己怦怦怦的心跳聲,他不知道這聲音陸風楠聽不聽得見。 明明是他用白狐斗篷摟著陸風楠,可不知為何摟著摟著就變成他依偎在陸風楠懷中了。 陸風楠看似纖瘦,肌rou卻結實,懷抱更是溫暖得令人陶醉。 沈月天總覺得此時此刻的陸風楠和平時不太一樣,平時的陸風楠明明給人的印象冷得像塊冰坨子,可今晚的陸風楠卻宛如一團火焰,體溫逐漸攀升。 沈月天自己的體溫也在升高,臉頰也熱了起來。 “師尊,這件斗篷……你為什么要送給我呢?” 枕在陸風楠肩頭,沈月天輕聲問,更像是自言自語。 陸風楠一雙波瀾不驚的灰瞳滾動到眼角,瞥著沈月天反問:“你當真不知這件斗篷的意義?” “我……”沈月天語塞。 他是騙陸風楠說他不知道好呢?還是老老實實承認他知道? 沈月天內心做著強烈的掙扎。 陸風楠光是看沈月天的表情就猜得到沈月天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唇角掠過一抹苦笑。 “等你弄清楚這件斗篷對為師的意義,你自然就明白為師為何要將它送給你了。” 咦?! 沈月天刷的一下瞪圓了兩只眼睛。 陸風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 全身的血液漸漸沸騰起來,沈月天一顆心都快跳翻個兒了。 難不成我真的是師尊心儀之人? 用雙手捂住自己紅撲撲的臉,沈月天內心的喜悅難以言表。 這不是我自作多情吧? 真的不是我自作多情吧? 真的真的不是我自作多情吧? 不停地在心里問自己這個問題,沈月天扭頭看向陸風楠,本想再多問陸風楠幾句,結果陸風楠已經闔上眼簾,看起來像是睡了。 沈月天鼓起腮幫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錯過機會了啊! 撇撇嘴,沈月天面露苦笑。 看樣子,他想和他師尊修成正果還是任重道遠啊! 夜色闌珊,天就快要亮了。 聽見沈月天勻稱的呼吸聲,陸風楠睜開雙眼,扭頭看了看枕在他肩頭熟睡的沈月天,眼底一片柔情。 第一縷晨曦沖破云層,照耀在凌霄山白雪皚皚的山巔之上。 沈月天和陸風楠依偎在一起,裹著同一件白狐斗篷,就這么在屋頂上坐了整整一夜。 今日,獵魔盛會正式開始。 眾人齊聚霜靈寶殿前。 和上一世一樣,凌緋語的開場白又臭又長,聽得沈月天直打哈欠。 不過既然有了上一世的前車之鑒,他這一世便不再多嘴,只管打他的哈欠,反正他現在披著陸風楠送他的白狐斗篷,又不冷,凌緋語愛廢話多久他都無所謂。 沈月天這次參加獵魔盛會的目標很簡單—— 拿冠軍。 “這次獵魔盛會的冠軍肯定是我們仙泉派!” 尋聲扭頭,沈月天一紅一黑的異色瞳里映出了幾個熟人。 雙臂抱胸,他哼笑兩聲。 “你笑什么?” 質問沈月天的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世因為招惹沈月天而被沈月天無意識cao控的妖獸一口咬掉腦袋的許庶。 沈月天扶了扶額,有些無奈。 結果這一世還是逃不掉和這幾個人起沖突的命運啊! 這一世的沈月天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于是他實話實說:“我當然是在笑你們癡人說夢嘍!” “你說什么?!”許庶上前一步,摩拳擦掌,似是要和沈月天動手。 然而沈月天卻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我奉勸你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 “哼!”許庶勾起唇角發出不屑的冷笑,“你一個練氣期,以為我會怕你不成?” “他們云水宗連練氣期弟子都派來參加獵魔盛會,肯定是人才凋敝,宗門沒落。”許庶的跟班之一這樣說道。 “對對對,云水宗不行了啊!這次獵魔盛會的冠軍絕對是我們仙泉派!” “是我們大師兄!” “沒錯沒錯!大師兄剛剛進入金丹期,冠軍非他莫屬!” 許庶的跟班們你一言我一語,趁機拍許庶馬屁,夸得許庶心花怒放。 沈月天在一旁聽著,只是笑笑不說話。 “喂!你是不是被嚇怕了?怎么連個屁都不敢放啊?”許庶雙手掐腰,頤指氣使。 “因為我不想對牛彈琴啊!”沈月天攤攤手。 “你!”許庶目眥盡裂,朝沈月天豎起一根食指,憤憤道:“好,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若我拿下獵魔盛會的冠軍,你就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 沈月天看著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的許庶,沉默片刻,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