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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雀聞言,低聲笑了笑:“還是可以給你一點玩耍的零花錢的,我們不至于省到進賭場也不給你玩玩的地步。” 唐麓澤道:“不玩。” “真不玩?” “不玩。”唐麓澤再次回道,還低聲表示,“你知道以前的野生動物園是什么樣的嗎?” “……什么?” “以前的野生動物園,就是野生動物在造景地里自己玩自己的,游客從它們身邊路過、觀看他們,轉(zhuǎn)一趟就出去。” “……咳。”海雀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低笑道,“你可別和別人說,怕你挨打。” “我還能和誰說?”唐麓澤拋下這句,溜溜達達參觀賭場去了。 海雀看著他背影,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 唐麓澤在每個項目后面待著看一會兒,神色都是津津有味的,甚至跟著激動的,但硬是真的一毛不拔。 幾十分鐘后,他背著手、心滿意足出了賭場。 “……你還真沒花錢。”海雀走在他旁邊,“剛才開牌的時候,你那個亢奮的樣子……我都做好準備了,等著你隨時回頭說要兌籌碼下注。” “我要兌籌碼,我自己不就兌了,需要你?”唐麓澤嗤笑一聲,“我就是感受一下刺激,所以試著猜了一下結果、又跟著期待了一下而已。” “好吧。”海雀挑眉一笑,“某種意義上的‘白嫖’,嗯?” 唐麓澤:“學我說話?” 海雀:“我不就隨你?” 唐麓澤:“這話說的,就跟我是你爸爸似的。” 海雀:“……” 唐麓澤:“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確實能算你……” “我是自由發(fā)展的,你可不是我爸爸。”海雀打斷他,然后強行把話題轉(zhuǎn)回原來的內(nèi)容,“不過你今天究竟為什么來賭場?真的只是因為你想要點刺激?” 海雀以為他這次還是會隨口應付,沒想到唐麓澤回了另一個答案:“我只是昨晚上忽然想到一件事。” “……嗯?” “就是關于腦內(nèi)芯片的事。”唐麓澤說到這,看到海雀的神色隱隱露出某種不贊同,明白了他的意思。現(xiàn)在兩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邊走邊聊天。海雀可能以為他要說起安德雷克的腦內(nèi)芯片,所以想要阻止一下。 不過唐麓澤也不至于傻到這個地步。 他笑了笑,算是安撫海雀讓他放心,然后繼續(xù)道:“我昨晚上又看到了那個廣告,說腦內(nèi)芯片如何能調(diào)節(jié)人類的情緒、穩(wěn)定狀態(tài)。那時我腦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一個想法——腦內(nèi)芯片,在某種程度上,不應該是賭場里的禁忌嗎?” 海雀聽他不是要講安德雷克,狀態(tài)也放松下來,回道:“禁忌?怎么說?” “賭場,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是希望客人們都進入亢奮狀態(tài)的。”唐麓澤道,“這種亢奮狀態(tài)會讓客人們更沖動地消費,更不理智地去判斷,這對于賭場來說才是獲得更多收入的理想情況,俗稱‘上頭’。” “明白。”海雀道,“賭場的整個氛圍,電光聲效,都在力圖達到這個目標。很多人就算原來覺得自己能保持理智,一旦走進去,就容易被這樣的氛圍感染。” “沒錯。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情緒控制芯片,是不是對抗賭場這種手段的利器呢?”唐麓澤回道,“我想到了這點,所以想去賭場看看,確認他們是否禁止了植入芯片的人進入。就像很久以前,著名的讀心術表演者、心理學家、魔術師之類的,會被賭場禁入一樣。” 海雀回憶了一下,說道:“但我沒看到相關的免入聲明。” “確實。”唐麓澤若有所思,“不知道是賭場還沒制定相關對策,還是他們和芯片生產(chǎn)商達成的某種默契……” 海雀道:“可芯片已經(jīng)商用了,要是大面積鋪開,佩戴率上升,賭場總不可能把很多顧客都拒之門外吧。” “沒錯。”唐麓澤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賭場以后要如何應對這個狀況,在大部分個體都強制保持冷靜情緒的前提下,怎么營造群體情緒氛圍……”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兩位。”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唐麓澤和海雀一回頭,發(fā)現(xiàn)那是一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性。他著裝得體,神情友善,沖唐麓澤微笑道:“抱歉,我剛好走在你們后面,不小心聽到你們聊天的內(nèi)容。因為剛好和我最近研究的課題有點關系,我忍不住聽了一下……” 海雀有意無意地站在唐麓澤前面一些,隔開他和搭訕者:“有事嗎?” “沒什么,就想能不能和你們認識一下,聊聊關于群體情緒氛圍的話題——我對你們剛才的話題有點小小的興趣。”男人抬起自己的手腕,點了一下終端,一個名片碼立刻談了出來,“當然,我不是要聊很嚴肅的事,只是隨便聊聊而已。畢竟我也剛結束上一個調(diào)查,想要輕松一段時間。如果你們不想聊這個,單純交個朋友也不錯?我只有一個人,一路上也怪無聊的。” 海雀是想要拒絕的,畢竟他們還在秘密逃跑中。但他不拿主意,所以扭頭看唐麓澤。 唐麓澤看看那個名片碼,想了想,問道:“你剛結束一個調(diào)查?也是關于群體情緒?” “是的。”男人笑了笑,“準確來說,是去調(diào)查了一個類似于……新興宗教的團體。他們的群體結構非常原始,但出奇地牢固,我想知道是什么支撐著這種簡易結構,所以就去調(diào)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