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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刺啦——!”一聲,小冊子在褚炎的手中碎裂成了兩半。 趕在巫白霜疑惑的目光再度望過來之前,褚炎將小冊子扔進(jìn)了空間戒指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了一袋瓜子出來,欲蓋彌彰般的開口給巫白霜解釋道,“給你撕一袋瓜子……不小心用力過猛。” “啊,好,其實我自己撕也可以。”巫白霜從吊床上探出的腦袋又躺了回去,他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像坐吊椅時那樣劇烈的晃動,只是在吊床上輕輕晃悠,這種感覺還是挺舒適的,十分愜意,讓人想要睡覺。 “……那我去給你煎藥。”見巫白霜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走,褚炎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想要找個借口出去,順便把那個小冊子毀尸滅跡。 “不用不用。”巫白霜聽見他這番話,反而重新從吊床上支棱起了身體,“我其實……其實我可以自己煎藥。” 巫白霜說完這句話后,表情有點不太好意思。自從今天決定以后都要好好喝藥后,巫白霜發(fā)現(xiàn)以前不想喝藥的時候,基本都是被褚炎哄著喝藥的。 這怎么好意思,本來是他生病喝藥,還要麻煩褚炎來給自己煎藥。 想到這里,巫白霜從吊床上準(zhǔn)備起來去煎藥。 “嗯?”說實話,看到巫白霜要主動喝藥,褚炎已經(jīng)覺得很欣慰了。但是看到巫白霜要自己煎藥,他卻不由得開始多想,“怎么今日會想著自己煎藥?你的身體最好是不要碰火。而且我是火屬性修煉者,用靈力煎藥也快。” “我是覺得,我以前對喝藥有些不太上心。”巫白霜深刻反思自己之前的言行舉止。 褚炎一愣,“……” 話語聲再度從他喉嚨中溢出來時,不自覺帶上了幾分認(rèn)真,“怎么會突然這么想?” “因為我覺得我要活得久一點。”巫白霜說這話的時候,眼里帶笑,似乎是對自己的寒毒之癥有了新的期待。 褚炎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緩和了下來,“那當(dāng)然了,你本來就可以。” 然而令人動容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下一刻,巫白霜一頭埋進(jìn)被褥里,懶懶的說道,“起碼要活到你等到武道巔峰,然后讓我混吃混喝一段時間,我再——” “白霜!”褚炎喊他的話語聲難得拔高了幾分。 巫白霜的話語停頓下來,下意識的略去了那個詞。 雖然巫白霜不明白為什么,但他察覺到了褚炎的情緒不怎么高興。那他不說就是了。 “……”空氣安靜了片刻。 “我如果到了武道巔峰,那你也會是。” 褚炎的話語聲從那頭沉靜的傳來。 “我想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游歷很多的地方,經(jīng)歷很多的冒險。既然他的人生際遇之中,已經(jīng)遇到了這樣一個人,為什么不再繼續(xù)保持下去呢? 褚炎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伴侶圖紋,眼底的眼神光多了幾分暗色。 曾經(jīng)的漂泊和孤獨向來寡淡,往后榮光如若濃烈,也應(yīng)該是和他共享。 這個伴侶契約,如果沒有意外,褚炎應(yīng)該都不會主動提出去將它解開這件事了。 “我也是,我還想和你一起去好多地方。”巫白霜慢騰騰的開口說著,“我會努力活很久的。”爭取活到能改變劇情的那一天。 “好。”褚炎彎起了唇角,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來。 兩人短暫的爭辯以約定作為了結(jié)束,巫白霜躺在吊床上發(fā)呆,而鼻尖隱約傳來了自己熟悉的藥味,他忽的回神過來,先前要接替褚炎煎藥的事,因為后面的話聊起來后不了了之。 “算了……”巫白霜在吊床上翻了個身,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他和阿炎誰和誰啊,財產(chǎn)都共享了,那他干脆也厚臉皮一點。下次他再幫阿炎弄別的東西,禮尚往來就行,不計較了。 而且,巫白霜忽然想起來,他自己其實是從來沒有煎過藥的,能不能把藥煎好不清楚,但是把藥罐子搞炸裂,巫白霜覺得自己可以一試。 想到這里,巫白霜也就沒了要堅持自己煎藥的念頭。 喝完藥后,巫白霜重新躺回了吊床之中,順便邀請一直剛剛在忙碌的褚炎,“阿炎快上來做,這個吊床相當(dāng)不錯。” “……”褚炎的表情有那么一剎那的凝固,但是很快就調(diào)整回來了,“我還是不了,我……” “為什么啊?不要客氣,這個吊床比先前的吊椅要結(jié)實多了。”巫白霜拍了拍自己身側(cè)的位置。 褚炎下意識的朝前走了一步,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本放在桌案上的小冊子,當(dāng)時臉色變了變,目光也從巫白霜那雙淺藍(lán)色的眼睛里轉(zhuǎn)移開來。 “我還是算了,我不太喜歡坐吊床。而且吊床……也不適合修煉。” 褚炎板著一張臉干巴巴的開口,在巫白霜看不到的角度里,火系修煉者那雙耳尖隱隱發(fā)紅。 “這樣啊,那好吧。好可惜哦,還以為可以和阿炎一起睡吊床。”巫白霜很是惋惜,但是他并沒有強求。和褚炎打了聲招呼后便自己去看話本了。 褚炎:“……” 其實他也很想。 這個念頭浮現(xiàn)后,褚炎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只能說,要是他晚一點發(fā)現(xiàn)那個奇奇怪怪的小冊子就好了。真的是……設(shè)計這個吊床的工匠為什么還要送來一本那樣的冊子?和月城醫(yī)館的那名藥師一樣喜歡畫蛇添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