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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親兵太多了,追到了也不好打,”凌爸爸用一副冷酷狂傲的口吻道,“況且,我砍的boss還少嗎?” “他媽的,”藍龍被他拉仇恨的話語氣到,“要不是不能殺友軍,我現在就送你去復活點!” “那不行,我們得聽老大的命令,不管吃多少藥,補多少血,都要盡量把命延長,得多殺幾個鮮卑才能去復活點!”凌爸爸一邊說著,一邊以頗為輕松的姿態掄起刀劃過后方一個偷襲者的喉嚨,轉而道,“反正我的命是肯定能留到明天的,你就不一定了。” 藍龍哼了一聲:“滾滾滾,離我遠點!” · 慕容遼望著前方戰局,眉頭微皺起。 起初雙方交戰,場面混亂,暫瞧不出敵方策略,直到此刻,派去沖亂敵方兵陣的前鋒軍陸續被殺,前線大半皆是黑袍之兵,他才愕然發現,派出的三千輕騎竟只有少數幾人沖進了后方的步兵兵陣,而剩余的不是在與敵方騎兵鏖戰,便是已死于那雪白的長刀之下。 這黑袍軍是一道防線,乃步兵之盾。 慕容遼想通這點,首次感覺到棘手。 他發現這一點太晚,待察覺過來,戰場上已灑滿了他鮮卑兒郎的鮮血,而放眼望去,那些幽靈軍的尸體竟還不過百數。 此時,慕容鋒在親兵的簇擁下返回后方。 慕容遼掃了眼他臂上的傷勢,沉著道:“先去包扎。” 慕容鋒點了下頭,同時不忘提醒:“父王,兒感到這鬼軍異常難對付,他們人人都如驍將,不畏疼痛,不懼流血,體力用之不竭,要想殺死他們,唯有斬落頭顱,刺穿喉嚨,一擊致命。” 慕容遼頷首,待慕容鋒撤向后方,便立即下令,出左右二翼,分道攻魏軍兵陣兩側。 隨著數千輕騎駕馬沖向魏軍左右,前線黑袍軍隨即變陣朝兩側轉移,魏軍后方的步兵陣因此朝敵方暴露。 就是現在! “眾將士聽令,隨我出兵,擊潰敵軍!”慕容遼雙目灼灼,高聲下令,旋即揚鞭策馬,親自率領萬人大軍沖向敵軍。 烏壓壓的軍隊如黑潮般涌向戰場,腳步聲與沖刺聲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的塵土將視野籠上一層黃紗。 大軍一路沖刺,士氣高昂,直到靠近敵方兵陣,望見那靜候在前方的戴著面具的步驚云,慕容遼才陡然察覺到不對勁。 步驚云用兵詭詐,當真會露出這樣明顯的破綻由他進攻嗎? 慕容遼生出疑心,然而此時箭在弦上,臨時撤兵必導致兵陣大亂,軍心渙散,只能繼續向前賭一把。 就在雙方兵陣即將相交之際,許久未動的步驚云突然揚起旗幟,緊接著遠方響起退兵鳴金之聲。 撤兵? 慕容遼緊皺眉頭,愈發不懂對方想做什么。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只見敵軍最前方的一排步兵忽而戴上面罩,齊齊從盾牌之下拿出一筒狀之物,點燃后高高拋向前方。 “糟了!” 果真為誘敵之計! 眼看著不明之物朝己方投來,慕容遼立即勒馬掉頭,高喊后撤,奈何為時已晚。 數百支改良煙霧彈垂落于沖鋒前列的鮮卑兵陣之中,炸開后威力爆棚。 頃刻間,方圓數十米黃煙彌漫,人仰馬翻,前方的鮮卑士兵皆感覺鼻腔、氣管如遭千萬只螞蟻噬咬,眼睛火辣辣的,睜不開眼喘不上氣,只能一個勁地咳嗽流淚。 這一癥狀持續許久,待到黃煙徹底散去,戰場上哪里還有魏軍步兵的蹤影,倒是分散兩翼阻擋騎兵的黑袍軍仍留于此地。 但在拼命殺敵,留下數十具尸體后,剩余的黑袍軍也趁亂策馬撤離了此地。 匆忙趕來的慕容鋒還欲率軍追擊,被慕容遼大聲喝止:“莫要再追,此恐為誘敵深入之計!” 慕容鋒停下追擊,恨恨地怒視了離去的飛鷹隊片晌,隨即回頭跳下馬扶住慕容遼問:“父王,你沒事吧?” 慕容遼雙目通紅,咳嗽幾聲后擺了擺手,繼而走到一旁,蹲下身撿起了煙霧彈炸裂后留下的半個紙筒。 他拿起紙筒放到鼻端聞了聞,然后又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父王,此物危險!” 慕容遼緩緩搖了搖頭,將那半個紙筒握在了手里,嗓音沙啞道:“回營休整。” · 陳治從白色大營走出,稍微抬動胳膊,便感到一陣疼痛。 今日他所帶領的青州軍因在兵陣最右側,敵軍兩翼沖鋒之時,他也受到了些波及,肩膀受了傷,待撤回到大營后,他便同其他傷兵一起被集中到了醫者營醫治。 說到這醫者營,陳治覺得頗為蹊蹺。 這營地本該是謝從事為他所帶來的醫者隊伍所設,可他方才向那替他包扎傷口的醫工打探,對方卻道他們是戰地醫生,是步驚云為救治傷員而專門設立的部門。 這即是說,這些人本就是軍醫,而并非什么為謝七弦治病的醫者。 陳治意識到,自己或許上當受騙了。 他心中略有不安,思忖著得去謝七弦的營帳打探一番,若對方真是裝病,就需要盡快送信稟報府君。 不過要如何打探還需好生謀劃。 陳治徑直穿過營地,準備先回營帳休息片刻再思索此事。 誰知回到青州軍的營地時,卻見營中四處無人,猶若空營,走上半晌,才瞧見幾個士兵鉆在帳篷里收拾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