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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誰說和離不能復合了?”他用一種理直氣壯的語氣反問。 “……”都怪謝愔喝醉后的樣子太具有欺騙性,待勸說完,姜舒才意識到,自己和此時的對方所站的不是同一條劇情線。 就這一回合的挫敗,謝愔已替他拿來了更換的寢衣:“給?!?/br> 姜舒看了眼遞到面前的雪白衣衫,無奈地接過,心想罷了,大不了明日自己早些起來,回家中收拾一下再出城。 最終,他還是在謝愔的注視下完成了洗漱,又在屏風后更換了衣衫。 這寢衣顯然也是熏過香的,衣服上身后,姜舒頓然有種被謝愔的氣味包裹了的感覺。 “你睡里邊?!?/br> 站在床榻旁,姜舒瞧著里邊一看就很是柔軟厚重的床鋪,又聞到床上熟悉的清冽幽香,耳廓上升起紅暈,道:“我還是睡外邊吧。” “不可,你睡里邊?!敝x愔不容反駁道,那語氣就好像生怕他半夜偷跑了。 姜舒沒有辦法,只能脫了鞋,躺到了里側。 謝愔跟著坐到了榻上,將床邊垂落的帳幔合攏。 隨著他沉默的動作,姜舒感到一股莫名尷尬羞赧的氛圍充斥在周圍,為緩解這股尷尬,他扯了扯被子,蓋到自己的胸膛,卻無意間在被子下邊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 “這是何物?”他將那冊子拿到眼前。 謝愔業已平躺下,聞言看了他一眼,回道:“畫本。” 姜舒看著封面上那畫風熟悉的小人,陡然反應過來道:“等等,這不會是羽雪幻的畫吧?” 他倏然轉頭:“那畫舍是你命人燒的?” “嗯?!敝x愔十分誠實地承認了。 姜舒無言,虧得官府還查了這么久,原來罪魁禍首就在身邊。 “既然都燒光了,你還留下此物做什么?!?/br> “這畫的是你與我。”謝愔說了一句,驀地側過身靠近他身旁,幾縷烏黑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落到了姜舒的衣襟上。 感受到身旁傳來的溫度,姜舒的心砰砰直跳,故作鎮定地翻開畫本,結果開場便見是一個強娶豪奪的故事。 興郡太守姜殊看上了貌美無雙的謝氏七郎,欺負謝七郎獨在異鄉無人相助,就將他強娶進府里,表面上將他安排成自己的副手,實際上是想金屋藏嬌…… 姜舒:“……” 這故事也太缺乏邏輯了,且不說謝愔家大勢大無人敢惹,太守府邸進進出出官吏那么多,誰能藏得住嬌??! 他正在心中吐槽著,耳邊傳來一道清冷聲音:“原來是你該叫我夫人。” 姜舒不知該說什么。 為了保留身邊人的顏面,讓對方在明早起來時不至于太過社死,他將畫本合起放到一旁,問道:“阿愔,你喝過醒酒湯了嗎?” “嗯?!?/br> “那就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br> 謝愔看了他片刻,點了下頭,爾后稍微往外挪了挪位置,姿勢規整地平躺著閉上了眼。 安靜下來后,一切原本被忽略的細節皆強烈起來,蠟燭黯淡的火光、留在衣襟上的發絲、空氣中充盈的淡香,連身邊人的呼吸都變得十分具有存在感。 姜舒感到四周垂落的帳幔如一間柔軟綺麗的籠子,將他們包裹在里面,不禁屏息靜聲,想要將外面的燭火熄滅,但考慮到要從謝愔的身上翻過又作罷了。 反正再過不久,那蜜燭也該燒盡了。 因亮著燈火,他一時睡意寥寥,睜著眼,腦中回蕩著的皆是方才的對話。 時而驚嘆于謝愔竟然喜歡自己,時而又想萬一今晚的一切都是烏龍,對方所說的都是不可作數的醉話,今后該如何是好? 思及此處,心中頓時焦慮起來。 而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患得患失,姜舒又不禁感慨,他竟有一天也會生出這少女懷春般的情緒。 身旁的呼吸聲變得輕巧而均勻了,想到明早謝愔就會離開,姜舒忍不住側頭看向身邊人的睡顏。 燭火的光芒昏黃黯淡,在謝愔的喉結上落下一層曖昧的光影。 姜舒頭一回如此近距離且毫無顧忌地觀察他的側臉。 這張臉毫無疑問是挑不出任何缺點的,不論是挺秀懸直的鼻梁還是纖長濃密的眼睫,都毫無瑕疵。 不過他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還是謝愔的眉毛。 他眉宇的線條十分流暢,眉毛也不是尋常男子粗重硬挺的類型,倒是略細長的,帶著古典式的眉形,既清凜冷峻又優美纏綿。 壓制許久的顏控屬性在此時暴露無遺,姜舒就這么看了對方好一會兒,怎么看怎么滿意。 心里倏而想,今夜不會徹夜不眠吧? 而事實卻是在燭火燒盡前,他便在這氤氳的香氣包裹下睡著了。 過了一陣,謝愔睜開眼注視了身旁的青年稍許,隨后悄然起身熄滅了燭火。 第一百四十一章 翌晨,姜舒被走廊上震動的腳步聲叫醒。 跫音逐漸遠逝,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看到陌生的床帳,不禁恍惚了一陣,過了片晌才回想起昨夜之事。 轉頭看向旁側,泛白的晨光透過散落的羅紗映照在床榻上,晨風輕輕搖晃著床幔的絲穗,而身邊早已沒了人影。 他心道不妙,不會睡過頭了吧! 連忙翻坐起身,拉開床幔,便見屋門半開著,謝愔正坐于案席旁看著僮仆往外搬運行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