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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徹底變瞎的第二天,他感應到了法洛斯——自己死xue的所在,他一定會拼死消滅法洛斯,只要消除了致命弱點,解決了心頭大患,這世上就不會再有東西能‘殺死’他,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真相,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換一副面孔重新接觸人類,甚至在人類、異獸和他自身的三角牽制關系上找出新的出路。 即便是這樣...... “我和賽特應該更危險才對,”修說,“我們倆一個是阿爾比昂的后裔,一個在追查阿爾比昂覆滅的真相,怎么想對阿瓦隆都是有威脅的存在。” “只是你們眼中的景象,不是阿瓦隆的。” 阿多尼斯別有意味的笑了一下:“在他視野里,你們三個被埋葬在了法洛斯中,你們倆則是下落不明。” “怎么可能,我們是一起去的......” 修說到一半,突然明白了阿多尼斯的意思:“阿瓦隆‘瞎了’,他根本不知道我小姨帶了誰去法洛斯。” 卡夫卡也懂了,拍著大腿不住嘆息道:“怪不得,怪不得卡梅麗塔要偷偷帶走你們兩個,又叫我們盡快趕往法洛斯的所在地。她是用我們來掩蓋你們的存在。” “博士,這話怎么講?”賽特問。 卡夫卡說:“我不是說,我和弗蘭茲在修給的小白球中得知了法洛斯的坐標嗎。在我們拿到坐標后,有一個機器人攻擊了我們。” 眾人擔心的看向卡夫卡,卡夫卡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別擔心,你小姨及時救了我們。現在想想,那個機器人大概率是阿瓦隆的爪牙,他知道我一定會去法洛斯,所以,他的注意力會放在我身上。” 伊斯梅爾也說道:“消滅阿瓦隆需要啟動法洛斯拿到病毒,法洛斯一旦啟動就會被阿瓦隆察覺。啟動法洛斯只有一次機會,要讓進入法洛斯內部的人得知阿瓦隆的真面目并在拿到病毒的同時,又要讓阿瓦隆清楚的看到,沒有人能帶走病毒,讓威脅‘消滅’在他眼前。” 修接著伊斯梅爾的話說:“我小姨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將計就計,偷天換日,讓博士你們趕往法洛斯的坐標所在,又暗中帶走我和賽特,讓我們也偷偷過去。等阿瓦隆‘瞎了’之后,再帶我們一起進入法洛斯。” 伊斯雷爾打斷了修的話,問道:“等等,在山谷中的時候,只有卡梅麗塔一個人出現在阿瓦隆面前啊。” “這就夠了,”賽特說,“她只需要攔在阿瓦隆面前,讓他知道法洛斯里面有人就夠了。在阿瓦隆眼里,他殺掉了法洛斯的管理員,夷地了山谷,將博士你們活埋在法洛斯內部,你們成了‘死人’,他的威脅就不存在了。” 阿多尼斯點了點頭:“所以,從現在起,為了以防萬一,博士你們三個最好不要暴露在天空下。阿瓦隆無法再通過衛星進行觀測,但天空要塞本身也存在觀測系統,讓他發現的話,卡梅麗塔的計劃可就前功盡棄了。” 伊斯梅爾還是不懂:“即便如此,修和賽特也沒有辦法靠近阿瓦隆啊。” “不需要他們靠近,阿瓦隆自然會來找他們。” 阿多尼斯看著修和賽特:“還記得提尼斯城里的通緝令嗎?” “你是指阿瓦隆通緝修的那張通緝令?”賽特問。 “對,”阿多尼斯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通緝令上特地強調是協助抓捕,而不是殺了。說白了,阿瓦隆要的是活著的阿爾比昂后裔,他也想見你。” “見我?”修不理解,但很生氣,“他滅了我們全族,還想見我?” “那是你去了法洛斯之后,”卡夫卡說,“修,如果你沒去過法洛斯,你會懷疑到阿瓦隆身上嗎?” 雖然不甘心,但修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只要你不懷疑,阿瓦隆就可以利用你的憤怒和報仇心切,編織一個滅族的‘真相’,讓你為他賣命。” 說著,阿多尼斯又看向賽特:“同理,你也一樣。” 賽特也不甘心的罵了一句,然后問道:“他為什么要見我們?” “這只是我的假設,”卡夫卡敲著拐杖,想了好一會兒,說,“或許,阿瓦隆自知退無可退,所以他決定破釜沉舟,想讓你們作為他的話事人,讓人類和異獸共生。” 卡夫卡的思緒跨度太大,除了阿多尼斯,其他人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怎么說吧,”卡夫卡解釋道,“之前的阿瓦隆一直活在人類和異獸相互牽制之下,可他也漸漸明白這種相互牽制不是長遠之計。兩百年過去,人類在減少,異獸在增加,人類終有一日無力再與異獸抗衡,到時候他還是死路一條。” 修說:“人類和異獸共生,阿瓦隆不也會......” “如果,人類可以和異獸共生是阿瓦隆提出來的呢?”阿多尼斯反問到。 “不可能,”賽特脫口而出,“我才不信阿瓦隆會說這種鬼話。” “別急著否定。” 阿多尼斯雙手環在胸前,嗤笑著說:“試著想想,如果不是你先碰到阿爾比昂的后裔,而是圣殿塔先一步抓住他,將他送到了阿瓦隆,又會是什么樣結果?” 修冷靜的深吸了一口氣,想象到:“如果我去了阿瓦隆,他給我編了一個滿意的‘故事’,并且要我協助他‘幫助’人類和異獸共存的話......” “你一定會幫助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