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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特沒有回答,根也沒有追問,盯著還在排隊的其他人,咽了咽口水。 夜色正濃,山間彌漫的霧氣連黑夜都要退避三舍。 監(jiān)獄中的人已經(jīng)睡下,鼾聲震天,篝火隱隱竄動。 院中熟睡的黑鬃狼動了動耳朵,忽然起身,沖著門外狂吠,叫聲驚醒了熟睡的土匪。 “出什么事了!” 大當家推開房門,迎面一片白霧,什么都看不清。 “是二當家回來了嗎!” “不是,”崗哨上的土匪說,“大當家,門外沒有人啊!不是二當家!” 眾人奇怪,黑鬃狼還在狂吠,不管土匪怎樣呵斥,它始終緊盯著大門的方向狂吠不止。 “咻~~~” 大當家吹了口哨,沒有回應。 他又吹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金鉤不見了?” 大當家心里嘀咕,揮手招來下手:“看緊大門!點火!把院里的火都點起來!” 院中一片慌亂嘈雜,鐵籠中的奴隸們驚恐的縮成一團,六神無主的看著亂做一團的土匪,竊竊私語。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他們不會要殺了我們啊。” “不,好像有土匪不見了,他們養(yǎng)的異獸也不見了。” “不見了?難道被其他異獸吃了嗎?有其他異獸發(fā)現(xiàn)了這里嗎?” 恐慌開始蔓延,根急忙叫醒呼呼大睡的賽特,后者揉了揉眼睛,一臉困頓的坐起身。 “干嘛,就天亮了?” “好,好像出事了,有幾個土匪和異獸不見了。” 賽特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彌漫的霧氣,嗤笑著撓了撓腦袋:“終于,老子還以為他們把我給忘了。” “你,你在說什么?” 庭院中火光四溢,霧氣卻越來越濃,越來越嗆人,還夾雜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不對,這不是霧,是煙!是煙!” 崗哨上的土匪大喊:“大當家!火!糧倉著火了!” “什么!” 下一刻,圍墻外火舌噴涌,白煙變成了滾滾黑煙。 大當家翻身下樓,急忙喊道:“快!快救火!趕緊救火!” “是!” 監(jiān)獄的大門開啟,土匪們駕車紛紛沖向著火的方向,只剩幾個土匪看守。 籠中人憂心忡忡的望著圍墻外,離鐵籠最近的幾個土匪突然被大火吞噬,他們來不及掙扎呼救,很快被燒成了焦炭。 鐵籠中的人跟見了鬼一樣,紛紛驚呼后撤,樓上的土匪更是瞪直了眼,黑鬃狼叫得比之前跟兇,但這次是因為恐懼。 賽特活動著筋骨,站在緊鎖的鐵籠前,嘴角微揚,瞪著樓上的大當家:“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各位,準備好了嗎!” 眾人瞪大雙眼,看見賽特手中燃起的火焰燒斷了鐵鎖,然后一腳踹塌了鐵門。 “異,異能者!” 大當家驚呼:“開槍!快開槍!” 霎時間,槍林彈雨。 賽特不動分毫,一堵冰墻擋在眾人身前,細密的彈雨只能在冰面上留下淺淺的劃痕。 “你裝逼之前,就不能先考慮一下其他人的安全問題嗎?” “這不是知道你會來嗎?” 賽特笑笑,給了修一個大大的擁抱:“寶貝,我快想死你了。” “少rou麻。” 修嫌棄的推開賽特,忽然聽到賽特傳來兩聲吃痛的輕喊。 “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賽特抱著修,頭埋在他的肩上,“差點我們就要陰陽兩隔了。” “陰陽兩隔還叫小傷嗎。” 修無力吐糟,不忍再推開他,只好輕輕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喂,能放開了吧,那么多人看著呢。” “哦,我忘了,哈哈,有點得意忘形了。” 賽特松開了修,搭著他的肩膀向籠中的眾人介紹:“他是修,我的另一半,特地來救我,順便救你們的。” “......” 修開始后悔救了這個沒臉沒皮的無賴,突然,冰墻后傳來一陣強光,‘轟’的一聲,冰墻轟然倒塌,黑漆漆的炮筒對準二人。 大當家站在裝甲車上,狂妄的指著二人大喊:“異能者?去你媽的異能者!敢破壞老子的堡壘,老子今天就要把你們轟成碎片!” “寶貝,他說什么?”賽特看著修問。 “他說要把我們轟成碎片。” “哇喔,我好害怕啊。” 兩人面對炮口悠閑的一唱一和,大當家氣得怒不可遏,瘋狂跺著車頂。 “開炮!開炮!給我......” “轟!!!” 話音未落,炮筒突然炸膛,大當家被炸飛,裝甲車當即被大火吞噬,成了一堆廢鐵。 剩余的土匪見狀,紛紛丟盔棄甲,跳樓逃跑,被籠中眾人抓住,在慘嚎和求饒聲中被五馬分尸。 “帶他們趕緊走吧,”修說,“我沒有燒糧倉,只是在糧倉附近點了一把火,那幫土匪發(fā)現(xiàn)后很快會趕來的。” “這里是他們建立起來的幸存地,要走,也不是他們走。” 賽特慢悠悠的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這里就麻煩你了,給他們一個報仇的機會。記住,別傷著車子,不然我們只能用腳走去阿爾比昂了。” “你去哪?”修問。 賽特架著刀,黑夜中,熊熊烈火點燃了他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