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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懸賞金第二的通緝犯,天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抓他?你不想活了!” 那人后怕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問:“他,他是因為什么被通緝的?” “他是......”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說不上來這個通緝犯犯了什么事,通緝令上除了畫像和賞金外,其他信息一片空白。 “不過,我覺得他長得好帥啊?!?/br> “你瘋了,竟然對一個殺人犯有好感!” “通緝令上又沒說他殺了人,萬一別的事呢!” 對啊,如果他不是殺人犯呢? 就算他是殺人犯,這里是提尼斯城內,不是城外的廢郊荒野,他們人多還怕對方一個人嗎? “愣什么快追??!那可是100根金條?。 ?/br> “讓讓!麻煩都讓讓!” “喂,你走路不長眼睛??!” “不好意思!” “你小心點,沒看見撞到人了!” “對不起!” “你魂丟了!跑那么快,趕著去投胎??!” “抱歉!我趕時間!” 修剛跑出小廣場,身后人潮洶涌而至。他感覺自己倒了大血霉,一個上午不是被人追,就是被人趕,現在還莫名其妙成了通緝犯! 修百思不得其解,但無暇顧及,他不熟悉的提尼斯城,只能憑借對地圖的粗糙記憶玩命的跑。 街道擁擠,修在人群中跌跌撞撞,街上的人看瘋子似的看著他,卻不想這人前腳走,后腳跟著一群人拼命的追。 “站住!” “快點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圍觀群眾不明所以,只見一群人發瘋似的在追一個人,但不知道為什么追。 有人從追逐的人群中認出了熟人,抓住一問,對方急急忙忙蹦出了‘通緝犯’、‘金條’、‘100’幾個詞后,甩手就追。 于是乎,追的人越來越多,本就不寬的街道頓時跟血栓一樣堵得死死的,除了前頭的幾個人,后排的人完全是抓瞎跟著跑,連通緝犯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哈,哈,這幫人有完沒完!” 修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體力很快被消耗的差不多,身后的距離反而越來越近。 “不行,這么跑下去,跑死了都逃不掉?!?/br> 修望向街邊四周,看到路邊一處工地的水閥,橡膠水管橫擺在路上面,一直延伸到路對面的護城河。 “有了!” 修靈機一動,揮手凍住路中心的水管,人群踏上去的瞬間,脆化的水管爆開,水流炸裂,水花迷眼,眾人還未來得及弄明白發了什么,就看見一只黃白難辨的蛇形物體在人群中四處亂竄,接著是陣陣慘嚎。 “蛇!有蛇!是蛇型異獸!” “不可能,城里怎么可能有......??!我被它咬了!” “散開!大家快散開!” “??!救命,救命?。 ?/br> “我!我也被它咬了!怎么辦,它不會有毒吧,我是不是要死了!” “媽的!怎么回事!” 人群中亂作一團,還是稍外圈的人看清了,大喊:“是水管!別害怕!那只是根斷掉的水管!” “沒有異獸!是水管斷了!” “cao!水管都怕!趕緊抓人??!” 眾人定睛一看,通緝犯早沒影了。 “人呢?” “人不見了!” “不對!人肯定沒跑遠,大家快找!散開來找!” 人群的重心很快回到金條的誘惑上,浩浩蕩蕩的人群沿著路兩邊散開,大街小巷,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數秒后,街口突然有人喊:“這邊!那人往C區跑了!快追啊!” 洶涌的人潮立刻涌向C區,卻沒人注意到一個戴著牛仔帽的人逆著人群,低頭進了一旁的小巷。 “好了,暫時安全了?!?/br> 巷子里囤滿了雜物,在一處隱蔽的視線死角,修流汗不止,臉色慘白,癱在地上一個勁的喘。 “漬漬,幾個小時不見,你怎么變得這么狼狽了,我親愛的通緝犯先生?!?/br> 修無力言語,只能用一個白眼表達此刻日了狗般的美好心情。 賽特視若無睹,故意在他面前掏出一張嶄新的通緝令:“姓名未知,性別男,年齡未知,如有人能協助緝捕該人,軍方將予以金條100根作為酬勞!落款:提尼斯城圣殿塔,xx年x月x日?!?/br> 賽特一字一句的念完,板著臉,煞有介事的彈了彈通緝令上的畫像,評價道:“恩,這幅畫明顯偷工減料啊,還沒你本人一半好看?!?/br> “需要我說聲謝謝嗎?”修粗喘著問。 “不用,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賽特笑笑,“如果你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夸我一句也行啊?!?/br> 修懶得吐槽賽特的厚臉皮,平復呼吸,盯著他:“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呵,小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賽特把通緝令撕成碎片,語氣誠懇,又帶著略微嘲諷:“通緝令可是軍方簽發的,我看見他們躲都躲不及,哪有本事把你也變成通緝犯?!?/br> 修想想也是,賽特不要臉,是個殺人越貨的無賴土匪,但他不傻,前腳向軍方舉報,后腳又跑來救人這種事......他應該做不出來吧。 沒準,他做的出來呢? 修狐疑的盯著賽特,后者笑得曖昧,讓他一身身起雞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