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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垓山頂,仙門結界外,迎風佇立一人,無聲仰望眼前這座華麗宮殿。 捏了捏手中那塊機密令牌,祁終猶豫再三,最終用它輕輕打開了山門前的結界,緩緩走進寂寥無聲的仙宮。 他低眉一眼,看了看手中的密令,又想起當年游歷底疆之前,仙尊單獨傳喚他的那次,遞給他這塊具有單獨會見仙尊神秘特權的令牌,當時不解其意,現在祁終頗覺有些意料之中了。 心中雖有困惑,但他仍然明確來此的目的,步履不停,匆匆走進決明殿內……毫無懸念地,沒有任何人。 “你說過,如果遇到大事,我有一次機會可以找你幫忙的……為什么還不出來?” 四下靜謐無聲,唯有他質問的回音。 祁終一步一步走近低垂的簾幕,正欲撈開確認有無留真身影,小心翼翼伸手,內心緊張不已,低聲道:“仙尊大人,冒犯了啊……” 就在這時,身后的正殿大門轟然緊閉,重聲砸耳,祁終回身之際,一道蒼白仙影,恍然眼前,與之對視。 …… 三日之后,仙林各派,不論大小,皆突然收到留真仙尊出關的消息,并且一一被傳喚至九垓山高會,各路人馬,蠢蠢欲動,終于在十二那天,匯聚決明殿外,雜亂商討。 直到沐耘匆匆趕來,眾人忽然鴉雀無聲一刻,隨即蜂擁上前,七嘴八舌地質問。由于消息放出地突然,沐耘也未提前收到詔令,就聞訊趕來,如此喧鬧現狀,也讓他費解不已。 “諸位少安毋躁,仙尊很快就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了。”沐皙幫襯著他,安撫眾人。 可質疑的聲音卻一直嗡嗡未斷。等了許久,殿門驟然開啟,唯見一人逆著光影,背手走出,姿態昂然。 “大家在仙尊清修之地,如此喧鬧,是對留真尊駕有何不滿嗎?” 眾人聞聲安靜,一排排目光掃向說話之人,大為驚訝。 “咦,怎么是他?” “長汀弟子怎么會從決明殿中走出來?” “莫不是……” 林塘干咳一聲,由于站得太遠,眼神也無法示意祁終,趕緊躲出眾人視線,端見一旁的祁余行,更是神情嚴肅,甚至有一絲薄怒。 “我們只是在質問沐三公子,仙尊為何閉關……”有人這么一問,推卸責任。 祁終冷哼一聲:“是嘛?可我剛剛明明聽見你們在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什么退位啊,不配啊,甚至還想動手?” 不著痕跡瞥了眼某些人按捺佩劍的動作,祁終暗自握緊手心,忍怒吼道:“自古以來,亂臣賊子的下場,大家心知肚明。對堂堂仙尊儲君不敬,甚至以謠言誣陷,顛倒黑白,是覺得三公子對你們太寬容了嗎?所以靠自己的主觀臆斷,就妄想翻云覆雨,篡改天地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哪知他如此敢說,骯臟的心思這般明亮地被擺在眼前,卻也無一人敢承認,只得心虛輕了聲音。 “好了,時辰也到了,諸位請進吧。我也替仙尊恭候多時了。” 祁終本還想再為沐耘逞難這些人幾句,殿內靈訊卻先一步傳到他手中,留真也在警告他不要多言了。 …… 殿外,祁終緊跟師父步伐,來到綠意軒的小涼亭中,自知有愧,低垂了頭,小聲道:“師父……” 祁余行一語不發,仙杖率先揮打過去,重重落在他的肩上,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作非為些什么?” “……”回想起留真所說,祁終緊了緊口風,只低頭認錯,卻不辯解一句。 祁余行沉住氣,又問:“這三天,仙尊和你說了什么?” “師父不先問我是如何得見留真仙尊的嗎?”祁終疑惑反問。 良久,師父沉默半晌,無奈一嘆,輕輕拍打祁終肩膀:“罷了。徒兒,我們回去吧。” 雙眸的淚,在此刻無聲滑落。 原來這都是真的,仿佛最后一絲信任都在此刻湮滅,祁終腦海中回憶起,留真對他所說的那些真相,反反復復的一句話,在腦海中轟鳴。 “你師父早就知道了……” “你師父,早就算到了……只是不曾和你說,意在……犧牲罷了。” 神跡所顯預示,浣世神元下落,三百日滅世之景……這些話,一遍又一遍,回想在祁終心中,莫名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壓力,已是無比艱辛,此刻又在恩師無聲的承認中得到證實,他心底僅存的一點希望都沒了。 “……師父。”他沙啞喊了一聲,在祁余行不解其意之際,叛逆跑走。 “臭小子你……去哪兒?” 強行忽視身后的呼喊,祁終一意孤行,奔赴無知前路。大殿高會早已完結,此刻雜人散去,九垓山又如往日一般清寂冷清。 祁終心思難寧,思緒雜亂,低頭奔跑時,無意撞入一人懷抱,頓時無措抬眸,委屈的淚卻淌得更加洶涌。 沐耘情急之下,竟以衣袖為他拭淚,目光一片憐惜:“怎,怎么了?” 抿了抿唇,祁終無力解釋這一切,放任地撲入來人懷抱,悶聲大哭,發泄無盡悲涼,但他神智尚還清楚,知道某些秘密不可袒露,撒謊道:“我師父……他打我了。” 沐耘一愣,本來滿腹困惑,找他只是為了詢問諸多疑事,眼下見人如此脆弱一幕,還以為是什么大難臨頭,沒想到居然是因親近之人的一句責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