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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沐耘毫不猶豫端起酒碗,一口飲盡,多余酒水漫出唇角,潤濕衣領。 祁終盯著他,激動問道:“怎么樣?是不是很醇很甘?” 沐耘想了一下,平靜道:“不懂。” “呃……” 對一個不入酒道的人,確實不該多奢求什么,祁終大方笑道:“沒事沒事,多喝幾碗就好了。” 說完又給人添上。沐耘也沒有拒絕,面無表情地盯著碗中的水面升起,遲遲未感酒之快樂,倒是松懈了心里對祁終剛才那番話的期望。 “我跟你說啊,這南川之酒,雖會大醉,但胸膈間并不難受,次日也不害酒,只會感到四肢舒展,非常舒服,想要安然高臥。所以你放心喝,明日早起,不成問題。” 祁終見他一副無聊神色,不禁多話起來,試圖活躍氣氛。 “要喝多少,才可以解愁?”沐耘皺了皺眉,天真問。 “這……看你酒量咯,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啥事也不愁了唄。” 祁終沒想到他想的是這一茬,就隨口糊弄了幾句。 “哦。” 見他低眉端碗,祁終偷偷笑,心道:喲,答應得真乖,多喝點,多喝點…… 如此,一碗一碗添上,沐耘一碗一碗喝完。 酒過三巡,祁終酒量再好,也是紅潮上臉,他瞇眼望向沐耘,見對方更是面紅耳赤,單手扶額,撐在桌邊,反復抿著唇上酒漬,不大清醒了。 踢了踢地上亂擺的空酒壇,祁終歪歪扭扭站起來,打了酒嗝,笑道:“喲,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酒量這么好!我都不是你的對手……誒,你喝醉了沒?” “沒,沒有。” 沐耘迷糊看著祁終的重影,咧嘴笑:“我,又贏咯,還,還是你喝。” 醉酒之人,滿嘴胡話,比了兩下劃拳的手勢,又將眼前的空碗遞上去。 祁終輕嗤一聲,笑道:“喝什么喝,酒都喝光了,你都醉了。” 沐耘輕輕抬頭,皺了皺眉,雙頰暈紅,咬字道:“我沒醉!” 被他倔強的語氣,吼得一愣,祁終上前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影,笑道:“嘿,沒想到耍酒瘋,你都耍得這么正經。真好玩兒。” 沐耘哼笑地垂眼望他,隨即傲氣抬頭,囂張喊:“小二,上酒。” “不是吧?還喝?” “客,客官,真沒酒了。店里最后一壇都給你們喝了呀。” 小二面容焦愁,上前解釋道。 祁終睨他一眼,嘴角一撅:“去。別過來礙事兒。” 小二虛驚一場,腳底抹油跑了,嘴里念叨:“不得了,不得了。” 再回頭一看,沐耘終于消停了,傻乎乎趴在桌子邊上,半醉半醒地想睡覺。 祁終晃了晃他的肩膀,笑道:“誒,醒醒,咱們回房去睡啊。” “唔……不。我,我要回家睡……” 沐耘醉得不輕,抗拒地搖頭。 回家?原來這呆子也會思鄉啊……祁終呆滯地停頓半晌,心說人最真實的模樣莫過于放下心防的一面了。 他上前把人扶起來,搭在自己肩膀上,往樓梯走去。 “不,不要拉我!” 沐耘腳步虛虛實實地跟著他上臺階,嘴上別扭地拒絕道。 兩人的身影都是搖搖晃晃的,祁終仍打趣道:“布?你要繡花啊?真是,還不?在這兒睡,明早著涼了,誰管你啊?” 磕磕絆絆上了木板臺階,祁終去扶欄桿,沒有看見沐耘聽了他的話,雙唇蠕動,似是說了一句不清不楚的“你”字。 “呃,你還挺沉。這誰的房間啊?好像是你的……哎,管他的,誰的都一樣。” 祁終猶豫望了望房號,酒的后勁起來,也看不大清楚,索性不看了,一腳踹門進去。 “呼——” 費力不少,兩人雙雙癱倒在床,望著頭頂的紗帳,兩兩發呆。 “熱呃。” 這時,沐耘輕哼一聲。酒的后勁起來,燥熱感越發逼人。祁終也頗有感覺,稍稍回神,笑道:“熱你脫衣服唄,跟我說啥?” 沐耘像是聽明白了,猛然坐起身,靠著床畔一邊,如意識清醒般地寬衣解帶。待中衣露出皙清鎖骨后,他方不折騰了,仔仔細細將外衣折好,放在床尾。 祁終迷惑地盯著他,差點以為他已經酒醒了。 見人躺下就寢,祁終問道:“誒,你睡啦?” “嗯。”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句。 祁終有些惱:“那我呢?你不管我啊?” 得不到回應,祁終反手扯到他的衣物,不小心將領口松垮開來,他迷茫翻身一望,錯愕一眼,急忙轉移視線。心知這人常年在山上練劍清修,身材比例得當,不小心瞥到衣縫下那點紋理,祁終心里略感羞意,別開臉后,急忙捉了被子給人蓋上。 他們訂的是上等房,客棧的被褥是絲綢的制品,蓋上滑滑的,有點涼意,沐耘被這觸感,激了一個短暫清明。 察覺身畔有人,怕床太小,委屈到那人,沐耘下意識往里床挪了挪位置。 祁終慣性地又挨近了些,順便蹭了點被褥來蓋。 “就知道你還沒睡。我問你啊,上次那個粉色的手絹是哪家姑娘送你的啊?” 祁終撐著酒意,攥著最后一絲澄清思緒,拷問一個醉迷糊的人。 沐耘老實地含糊道:“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