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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祁終忽然明白平日里,沐耘不喜歡像他們一樣聽八卦的原因了。那或許是一種自己毫不知情,但對故事主角的不尊重。 “看來,根本就沒有什么新婚煞氣一說,都是魅靈在作怪。”他惋惜一嘆。 沐耘仍舊理智:“有緣無分,確實惋惜。可因此毀掉無辜之人的姻緣和生命也是罪行。” “話說這書生已成山魅,應該不能脫離山林太久的,可他卻對那些偷偷結親的人家也一清二楚,每次去的時辰都那么準確。”祁終又掐出疑點。 “養羊老者,也迷失心智,妄做幫兇。”沐耘無奈一嘆。 “早說他不是好人,通風報信,為虎作倀,他倒挺有一手。”祁終嗤道。 交談間,突然地動山搖,天邊破開一個口子,幻境倏然消散。 兩人回歸河邊,天際已是破曉。 祁終環顧四周,空蕩靜默,不禁喃喃道:“幻境失效。看來是那河伯幫著楚嫣脫身離開了。” 沐耘聽了,略感愧怍,他終究是沒有做過這種背后偷襲的勾當,當時力道也沒使多大,加之兩人在幻境待的時間也久,半夜,河伯就醒了,察覺祁終兩人不是好人,于是趕緊把瓶子里的記憶直接放了出來。 “便宜那河伯了,這么個水貨,一挨打跑得比兔子還快。” 祁終踩了幾下地上的碎瓶子,氣呼道。 “她恢復記憶,不是好事。”沐耘憂心一嘆。 待二人回到客棧時,閔梔等人正在吃早飯。 “誒,你們去哪兒了?怎么才回來。” 方妍綃一看到祁終,一夜的擔憂終于釋然,喜笑顏開地去迎二人。 “呃……我們昨晚出去巡城了,怕新月期間,會有什么妖祟出來為害。” 祁終與她仍顯生疏,拘謹地回復了一下。 方妍綃沒再多問什么,她現在已經對這些不感興趣了,沉默是最好的避嫌。 閔梔低頭繼續喝粥,故意裝作不理會的樣子。 祁終誤以為她還在生氣,摸了摸鼻子,老實地坐到沐耘身側,安靜地用早餐。 …… 休息間,祁終順帶將二人昨夜所觀的真相,與眾人說了清楚。最后決議明日早起,去阻止今年的河神祭祀。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沉默間,閔梔突然提醒道:“這柳西鎮原本叫柳戲鎮,因為這里的傳統文化就是戲曲,很多京城流派都起源于這兒。可后來隨著人員流失,都沒人再學習這么藝術了,反而因交通發達之利,商貿活躍了起來。由于面向盛京,當屬西北方,所以直接改名為柳西鎮。” “不就一個名字嗎?換名不換地兒。”祁終不以為意。 “換名,亦換了初心,倘若祖上有意義的傳承,隨隨便便便就可拋卻,那么今之視昔,亦如后人視今,毫不在乎,枉存世間多年。” 沐耘的見解叫閔梔頗感贊同。 她又道:“就是此理。最重要的是那個戲班子,祖上也是這兒的,特地去京城學習回來,為的就是讓本土的人重新接受自己的文化,可惜世人愛財愛利,匆匆看上兩眼,也只當是戲劇一場。” 抿抿嘴,祁終感嘆道:“看來這班主還挺有情懷的嘛,難怪看上的是窮書生。” “這什么跟什么?牛頭不對馬嘴。”閔梔撇撇嘴道。 …… 次日天明,街上又是嗩吶奏樂,又是神婆高呼。一行人抬著乩身,聲勢浩大往河邊趕去。 祁終推窗一觀,登時睡意全無,麻溜靸著鞋到處找衣服,在屋內轉了一圈卻發現昨夜僅存的一件干凈衣裳,竟不翼而飛了,他納悶道:“我衣服呢?” 想到時間緊迫,他趕緊扯了扯身上的中衣,一溜煙地跑到最近的沐耘房前敲門。 沐耘才收拾妥貼,聽出敲門的是他,不言語地開了門。卻見他猛然闖入,連衣服都沒穿好。 “你!大白天的,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哎呀。”沒人說還好,乍一聽這教訓的話語,祁終驀然臉紅,跑進寢房,躲進蚊帳內,抱怨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衣裳不見了,來你這里借一件,行不行?” “你難道沒有其他換洗的衣物了嗎?” “昨夜全洗了,這幾天太熱,出汗急,我洗得勤。” “……”沐耘將信將疑,轉身去取包袱。 祁終努努嘴,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同意,吆喝一句:“成不成啊?你吱個聲啊。” 沐耘故作耳背,不回他話。 “嗨呀,小氣。”誤以為他不肯借,祁終嘟噥道。 正欲離開,卻見沐耘折身回來,手中端著一套淺銀的衣裳。 “你……謝謝啊。” 接過衣服,祁終麻利回房換上,卻不知衣服看著素凈,做工卻細致,樣式繁復到他居然連暗扣都扣不好。 眼瞅著人還在門前等自己,他越發慌張,別扭走近,支支吾吾:“呃……你衣服有些大,暗扣老是松,你幫我系一下吧。” 沐耘微微驚愣,張大雙眸,單純地望著他,老實點頭:“我看看。” 原本略顯寬敞的衣袍,被暗繩拉緊,纖細的腰身被華衣勾勒,沐耘匆匆低垂了眼,系扣的手不自在微顫,輕聲問:“合適了嗎?” 祁終尚在發愣中,被他一問,又慌道:“有,有些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