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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上九垓山復命,我會一人擔責,仙人寬懷待下,堂兄不用再擔心和愧疚。” 沐皙無奈一嘆:“你呀……從來脾性溫謙,總將旁人置于心上,又可曾把自己置于何方?” 沐耘淡笑:“禮待他人,他人也自會善待于我。如此,我也住他人心上了。” “呵。真誠之中顯樂觀,倒真是你了。” ……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云房。 沐皙一路送他至書房,關懷備至地替他理了理微濕的長發,又囑咐了幾句明日行程話術,才輕輕離開。 院子里只有嘩嘩嘩的雨聲,春雨漫漲,此刻正是有力洗刷萬物的時候。 沐耘沒有急著去關窗休息,而是來到書桌前,聽著夜雨之聲,再度提筆,將案件所知的全部信息,一一列清條理,工整書寫。 不覺間,窗外的雨停了,筆硯也可得休憩了。 × 夜色沉靜,帝都幽暗。 鳳寐見多談無益,便掐話而退。 李元邪也知強留他不得,遂淡淡吩咐:“來人,送醫圣大人出宮。” “不用。本神知道正門在哪兒。” 一揚手,鳳寐冷漠回絕敬意,坦然出殿。 這時,羅剎神尊又回復一語:“你的要求,本尊會想辦法……” “靜候佳音。” …… 鳳寐幻變出手中折扇,信步走向帝都大門。 忽聞長廊曲折處,一方高墻角落下,傳出聲聲曖昧尾音,隱晦又擾人尊耳。 鳳寐蹙眉,明白是什么顛鸞倒鳳之景,略感惡心,并不做查看,反而愈加疾步快走。 忽然,兩人纏綿之語,猛扎其耳,叫他身形一頓。 “呵呵呵……二當家,你輕點……這媚術不可修之過急……” “好玲瓏,你可真沒叫我失望吶……” “玲瓏,玲瓏……” …… 執扇的手,骨節泛白,鳳寐眉蹙更深,糾結一番,他稍作側身,余光一瞥,見到一番yin/穢場景,登時怒從心起。 心底尚存的那一絲質疑,在清楚望見那女子容顏時,崩潰成怒火滔滔。 他正想著,剛剛出門怎么不見方妍綃特來相送,原是在這陰暗角落,勾搭上層,修煉媚術…… 從未被人如此玩弄和欺騙過,鳳寐咬牙切齒,記賬于心,怒氣沖沖地轉身就走。 那一剎那,三根銀針狠戾掃過墻沿,鑿穿瓦石,抖落無數石塊沙塵,狠狠砸在墜入歡情的兩人頭頂,頓然一片驚叫咒罵。 再一轉眼,空蕩的帝都大門,只剩風聲。 見那人安然離去,站在高樓觀望的方妍綃,才松了口氣,寬心下樓。 第39章 復命 ===================== 清晨,祁終一推開窗,就聞到春雨潤洗萬物后的草本清香,幽幽的,淡淡的,潛入鼻息,叫人神清氣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他以為是送飯的小廝,便沒急著去理會,慢吞吞地穿衣穿鞋。 殊不知,門外那人安靜等了半晌,復又敲了兩下,嗓音溫和地問候:“祁兄弟,你起了嗎?方便我現在進屋嗎?” 我……去。 居然是他? 祁終愣了一秒,隨即火速穿戴,誰知越理越亂,腰帶也纏得亂七八糟,亂手亂腳地去開門。走之前,還在衣櫥旁的銅鏡那兒照了照,理了理發型。 捏了捏手心,祁終深呼吸了一口,極為鄭重地去開門。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個什么。 覺得鎮定好了,他故作瀟灑地推開屋門。一抬眼,就見晨光下,一片綠蔭如新,一場春夜雨喚醒了院中所有生機,百花含露綻放,更顯明媚。 而這融融春景前站著的那人,比這景致更新。 祁終抿了抿唇,忘記收回目光,他只見到沐耘今日別樣嶄新,衣著整潔又正式,禮貌地站在屋檐下,對他溫和笑著,仿佛這如迎親一般的莊重都是為他而來。 “你,你回來啦。” 祁終結巴了兩下,低垂了眼,遏制住喉嚨里那股激動地快要歡呼出來的聲音。 垂在兩側的手,心虛地往身后擠著,心里也說不出為何有一種想沖上去抱他的沖動。 而門外的沐耘不知道該接句什么話,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進,進來吧。” 一日未見,祁終卻已心緒大變,有愧也有思念,讓他不敢再注視沐耘的臉,生怕下一秒就顛三倒四地說些胡話。 進屋后,祁終主動替他倒了杯冷茶,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莫名的心躁才消下去不少,理智也逐漸回醒。 想到沈冀書說的話,祁終心急,卻只敢心虛問道:“耘公子,你一大早來找我,是不是為了線索的事啊?” “那個,其實我后來又想了許多,雖然比較模糊,但或許我們還可以再探討一下。” 祁終心軟嘴硬,拉不下臉承認錯誤,再有愧疚也只是這樣馬后炮一般的狡辯。 沐耘抿了抿唇,淺笑道:“不必了,此案已經止期了。” “……” 聞言,祁終驚愕無話。 “那這個案子不查了嗎?玲瓏心不是還沒捉住嗎?” 他小聲問道,卻見沐耘眼底流露的一絲難過自責。 “要查,兇手也一定要捉。若非個人恩怨,任何人都不能在上疆以武亂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