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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厘頭的相遇,讓沐耘不知從何開口。 祁終率先反應(yīng)過來,闊步上前,一把奪回他手中的發(fā)帶:“喂,你扯我發(fā)帶做什么?” 沐耘含愧低眉,無話可回。 祁終也不做多想,邊系著馬尾,邊沖他身后高呼:“不許逃!” 回身那一刻,見沐耘還在原地發(fā)呆,祁終怒其不爭:“喂,呆子,愣著干嘛?捉賊啊!你家書樓都被他燒沒了……” 沐耘連連反應(yīng)過來,自己追到此地的目的便是擒賊來著,但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兩人都不見了。 不知怎的,祁終剛喊完話,那團藍影卻自己奔了回來,在他瞪眼那一刻,頓時移步換景。 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書樓的殘火當(dāng)中,周遭還有許多人在撲火掃水。 正疑惑時,那道藍影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恩賜一般,丟下一枚珠令到他懷中,隨即在黑暗中消失隱去。 祁終將那枚小巧的珠令舉起來,仔細端詳,發(fā)現(xiàn)上面刻了一個精美的“耘”字。 正納悶?zāi)堑浪{影賊人為什么要丟給自己一塊玉令時,周圍突然喧鬧起來。 祁終回頭一看,沐家的弟子大部分都趕到了此地,將他的路阻攔不通。 “你們……” “快,把他抓起來。火燒書樓的罪人。” 聽聞此言,祁終:??? 一干弟子,面對寸寸灰燼,憤恨不已,正欲上前擒住祁終。 他站直身板,正氣無畏地迎上眾人質(zhì)疑的目光:“喂。說話要講證據(jù)。” “你憑什么說我是火燒書樓的兇手?” “外面火勢那么大,大家都在外圍救火,而你卻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書樓里面,這不可疑嗎?” “定然是你提前進了書樓,放了火。” 祁終無奈搖頭:“……你們家書樓有那么好進嗎?” “是不好進,但你手中握著三公子的珠令,就可以隨便進了。一定是你偷的!” 祁終雙拳握緊,解釋道:“這不是我偷的。” “哼。誰信啊?” “就是……早就聽說了他潑皮無賴一個,他來扶風(fēng)住了這么久,什么忙都沒有幫,還一直拖著案情,肯定沒安好心。” “我記得他下午還來過書樓呢,之前還打聽過三公子的住處,估計就是為了今天這事……” “真可惡。” …… 指甲嵌入手心血rou,祁終忍無可忍,怒瞪眾人:“都給我閉嘴!” “要治什么罪,請沐耘親自來審!” 這句話一說完,眾弟子聲音漸弱,不滿地竊竊私語。 見情形緊張,一名年長的弟子,站了出來,勸住身后的其他弟子,隨即對祁終說道:“既然不是你所為,那你就先跟我們走一趟吧,大公子和二小姐會裁決此事,還你公道。” 第35章 審問 ===================== 歸思堂內(nèi),一片沉寂。 沐家書樓被焚毀一事,驚動了全府的人,連久居關(guān)內(nèi)的沐家宗主也出面關(guān)心此事。 沐茵此刻站在父親的身側(cè),盡孝安撫著他的氣怒。 而在這時,匆匆外出歸來的沐皙,也是神情嚴峻,對著高位上的長者,恭敬傾腰:“伯父,是我回來晚了。” 沐老威嚴皺眉,點點頭,示意他先暫立一旁。 見嫌疑賊人還未押來,沐茵尋思片刻,便找了機會,走到沐皙身邊,將家中大事告知于他。 越說到后話,沐皙神情越是難堪。 “此事,等下由你主判,我在一旁觀望。只是有一點,他終究是客,你要多注意分寸些……得罪長汀,對凈杳之后的路并沒有好處。” 由于對突發(fā)事情缺少主觀經(jīng)驗,沐皙便將公道大權(quán)交到了沐茵手中。 …… 祁終被帶到了歸思堂后,神色依舊淡定自若。 環(huán)視了一眼周遭陌生的面孔,唯獨不見一人身影,他心里失望一瞬。 “父親。由我來審吧。”沐茵在沐老身邊,自薦一句。 見他點頭之后,便走向上座,看著大堂中央站著的祁終,目露不滿。 “你有什么話想主動說嗎?” 祁終笑道:“沐二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審判我嗎?” 沐茵蹙了蹙眉:“你現(xiàn)在有最大的嫌疑。我只是想先聽一下你的想法。” “我沒什么想辯駁的。清者自清,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想法的話,可以請沐耘出來么?” “耘弟不在家。” 祁終厭煩地冷笑一聲:“不在家?我剛剛才看見了他。” 沐茵微微驚訝:“什么時候?” “就在書樓著火的時候。當(dāng)時他和我一起去追那個藍色的影子,書樓的火就是那個影子放的。” “呵。影子縱火?” 沐茵頗覺荒唐,心里不僅不信,還將他的話歸到為自己開脫罪名而所說的胡言亂語中去了。 祁終卻很堅毅地點了點頭:”對。就是一道影子,它把我們困在了一個黑暗的陣法里,陣法被我們打破后,我就去追他,卻被帶到了書樓那里,他還丟了一個玉令給我……” “是耘弟的珠令。” 沐茵一眼認出那串令牌。沐皙代她取過來。 由此,沐茵又逐漸遲疑:“你當(dāng)真遇見了耘弟?” 祁終想點頭,但又不好承認,因為沐茵不是聽了他的話而相信,只是因為一件物什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