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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諭剛剛走出教室,就有學子過來不陰不陽地道:真是世風日下,這年頭哥兒不在家奶孩子,竟跑出來拋頭露面,到男人堆里假模假式的學習,弄得懂什么是經史子集嗎? 那名學子的甩了甩手,墨點瞬間在何暢的外袍上化開。季正則心道,你怕不是生活在大清,你家怕不是在裹腳。 何暢斜睨了一眼身上,指了指墨點道:兄臺,你得賠我的衣服。 賠你什么衣服,你那只眼睛看見是我弄上去的,那名學子拎著書袋,轉身就要走。 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丹鳳眼上挑著看不出喜怒,何暢慢慢道:我的墨是徽墨,整個書院都不見得有一塊,而這幾個墨點就是你包里那塊臭烘烘的石墨。 所以,你得賠我衣服錢,何暢把一條腿架到書桌上,堵住那人的去路。 許佑安看熱鬧不嫌事大插言道:對,就是你甩的我看見了 賴皮書生:就算是我弄的不賠又能怎樣。 哎,這人平時看著還行啊,季正則燃起八卦之魂對唐昊道。 唐昊說:剛進班的時候他排名第二十五,后面有五個墊底的,但新來的這個看著就是個有家世的,就坐不住了唄。 就算是新來一個,也不見得就被淘汰,這人真是心眼有夠小的了。 不能怎么樣,我呢是個哥兒,打又打不過你,還能怎么樣,何暢頓了下道:只不過來的時候是豫州知府親自把我送山上的,至于這衣裳你看著辦吧,一會我就下去跟知府伯伯說有人欺負我。 要不是季正則等見過他變身李逵往死里踢人的樣子,恐怕都要信了他這番胡話。 你!那書生漲紅著臉,指著何暢竟是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 何暢收拾收拾東西對許佑安道:初來乍到還不知午飯到何處去用,可否請許兄指路。 可以可以,你跟著我們走就行了,許佑安眼睛笑成兩條縫。 有勞了,剛剛走出去兩步,何暢就停下來對那名書生道:對了,我的外袍是蘇錦價錢嘛,我也不太清楚你去打聽一下,折合現銀給我就成。 到了飯堂遠遠的就見阿英坐在那,季正則加快腳步把同行的人都甩到了后頭。 加了一個人原本四人的桌子就不夠做了,許佑安死拉著何暢和他們一起吃,自己則不嫌費勁的拽了個凳子搭邊。 在下何暢京城人士,昨日多謝各位出手搭救,何暢道:今日不便只能以湯代酒感謝各位,來日得閑我再請各位兄臺吃酒!說著一碗湯干了出了二鍋頭的架勢。 我叫許佑安,許佑安樂顛顛地道:這個是本屆的案首唐昊,這個是我的好兄弟季正則,這個 話頭到了阿英那里便停了下來,季正則在桌子下面拉著阿英的手道:這是我夫郎,因著書院不讓帶家眷,還請何兄弟保密。 夫郎?季兄夫妻感情真是令人羨慕,放心我必守口如瓶,何暢挑了挑眉道:令夫郎是那里人士? 我阿英剛要張口,桌子底下的手便緊了下,季正則道:我夫郎就是豫州人士。 我只是覺得你夫郎面善而已,季兄請無掛懷何暢道。 許佑安見話題停滯,便起了個話頭再有幾日就要第一次考試了,你們倆的把握大不大。 不淘汰是肯定的,名次嘛,第一次考估計難度低不了,唐昊道。 我覺得也是,我就一個愿望別被淘汰,許佑安對何暢道:原本只要淘汰五人的,你來了就得多淘汰一個。 何暢笑著道:我參加考試不記名次的。 為什么,因為你是哥兒?唐昊問。 因為我考過了鄉試,何暢又喝了一口湯,所以你們放心,不會多淘汰一個人的。 那你是舉人?季正則有些吃驚。這哥兒看著年齡比他們還要小上一些,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聰慧。 何暢渾不在意地道:嗯,一甲二十六名。 季正則: 唐昊: 許佑安:所以你來書院只是來玩的? 何暢抱怨道:之所以來書院是因為隨我爺爺和小爺爺返鄉,他們倆嫌我礙眼,把我打發來的,要不游山玩水多好,誰愿意整天掉書袋。 人家哥兒舉人都考完了,他們這群大男人還在擔心名次的問題,唐昊等人頓時汗顏的說不出話了。 氣氛迷之尷尬了一會,許佑安又開始對著新面孔嘰嘰喳喳,整個飯桌上都是他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何暢的目光卻一直所有似無的盯著阿英,季夫郎,你有沒有去過京城? 桌子下面的手倏地握緊了,阿英道:沒去過。 季正則狀似無意地問:何兄可是在京城見過什么人與我家阿英相似。 想到相似的那個人家里現在滔天的禍事還沒解決完,何暢笑了笑道:可能是我看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