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
書迷正在閱讀:風(fēng)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反派師尊心灰意冷后、我在古代寵夫郎(穿越)、小獸人過來,賣個萌、笑贈芳心、飛升回現(xiàn)代、深藍(lán)、穿成弱受后靠擼貓成神了[星際]、窮途[末世]、萬蟲迷雄蟲今天也是專寵老婆[蟲族]
對講機(jī)里的話語戛然而止,隨之而來是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電流滋滋作響,后方車輛上的執(zhí)法官不停地詢問著對面,等待回復(fù)。 幾分鐘過后,總算有人聲從對講機(jī)里傳來:“他媽的,直接開著汽車投河!真是瘋了!我們的人已經(jīng)進(jìn)去救了…… 但是,車?yán)锖孟襁€攜帶著一些東西。” 司家曾經(jīng)的董事開車投河,經(jīng)援救之后生命沒有受到威脅。 面對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他在深冬里瑟縮著身體,用手掩住自己長滿皺紋的、蒼老的臉,聲淚俱下,他面對鏡頭訴說自己的懊悔,說自己是一時間被利益誘惑,沖昏頭腦,這才釀下大錯。 “我不奢求什么原諒,我只希望大家看在司氏曾經(jīng)創(chuàng)下的事業(yè)上,相信我的道歉,我無比后悔,真的,因為自己的錯誤牽連妻兒,還有那么多的員工…… 我無顏面對他們,我這個老昏了頭的東西。” 彥昭坐在電視機(jī)前,安靜地看著面前的新聞節(jié)目,眼底全是寒意。 如果這是兩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或許他還會被司家人迷惑,然而,現(xiàn)在的彥昭已經(jīng)一眼能看出這個老人臉上的虛偽——司麒身上那股虛偽而傲慢的姿態(tài)和他父親一脈相承。 “玉佩在車?yán)铩!?nbsp;彥昭說,他的頭腦像是針扎一樣在疼痛,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他好像也能感覺到冰涼的河水在不斷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巨大的爆炸混合著耳朵里的嗡鳴,讓彥昭一時間分不清什么是真實什么是想象。 “勞倫廷!” 他忽然尖聲叫了愛人的名字,“勞倫廷,玉佩在車?yán)铮 ?/br>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伴隨著瓷盤打碎的脆響,那位親王出現(xiàn)在彥昭面前,他動作盡量輕柔扶起彥昭的臉頰,卻被對方以一種近乎粗魯?shù)牧α客崎_。 “玉佩!!!” 彥昭這樣叫著,他捂住自己的頭,蹲在地上,“我感覺很難受,我不知道為什么,先生,為什么……” 藍(lán)色的戒指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幽光,它像是感受到與自己同脈的靈物遭受了重創(chuàng)。 即便是心中早有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勞倫廷還是不免被彥昭的情緒影響,他睜著猩紅的雙眼看向電視里那個姓司的家伙,一時間恨不得沖進(jìn)屏幕里將他撕碎。 人類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底線! 不過,眼下并不是動怒的好時候,勞倫廷盡量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將彥昭從地面上抱起來,整個過程并不是很順利,因為彥昭一直在無意識地掙扎,這就導(dǎo)致這個擁抱看上去多了幾分強迫的意味。 吸血鬼的身軀沒有那么容易受傷,勞倫廷狠下心去,死死用一只手將彥昭的雙手掰到背后,而后又直接利用自己的體重壓住彥昭的軀體。 “沒關(guān)系,昭,沒關(guān)系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釋放出一些威壓迫使彥昭看向自己,兩股帶著始祖力量的氣息在空氣中碰撞,既是沖突的,又包含著某種相互融合的成分。 “勞倫廷。” 彥昭咳嗽著,喚著親王的名字,“勞倫廷,我覺得很難受。” “是的,我知道。” “玉佩沒有了,它會被水沖走,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感覺像是生病了。” 彥昭的聲音弱下去,他的渾身正在發(fā)汗,確實像是人類生病了一樣的癥狀。 可惜,即便是活了幾百年的親王殿下,勞倫廷面對眼下的情景仍舊束手無措。 他只能不斷撫摸著彥昭的后背,試圖讓他舒服一點:“沒關(guān)系,就像你說的,拿不到燕家的器物,我們還有機(jī)會拿到朵家的,這一切都有辦法,寶貝。” “是的,但是我感覺有一種什么東西正在從我的身體里抽離。” “這是正常現(xiàn)象。” 勞倫廷這樣說,他無法掩飾自己的心虛,因為類似的情況他也沒有經(jīng)歷過,并不知道一個器物的損壞會不會對吸血鬼本人造成影響,“哦天吶……” 他低聲感嘆,“我真希望能夠?qū)⑹稚系慕渲附o你,或者我來替你分擔(dān)這份痛苦。” 彥昭的情況并不好。 在那天晚上短暫失去意識之后,他身上的磁場似乎產(chǎn)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就像是人類一場漫長的跨季節(jié)感冒,彥昭感覺到自己的力量相比起之前有所流失——也許這是暫時的,又也許這是永久的。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但除了那天晚上突如其來的難受之外,現(xiàn)在整個身體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不行,我們還需要盡快找到朵家的信物。” 勞倫廷這樣說,“這樣下去,始終如同一個定時炸彈…… 始祖的力量非普通吸血鬼可以承受,即便是我,離開了戒指也不行。” 朵筠雪在司家出事的第二天就來到了他們的住處,那位向來風(fēng)輕云淡的 “少年”,在此時臉上卻露出了難以捉摸的情緒。 他看上去心事很重,看到彥昭的時候,開門見山道:“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要朵家的信物,我沒有理由不給你,只是……” 他面色遲疑,眼神忽然飄開了。 “這件事情,我很愧疚。” 朵筠雪難得一見露出了服軟的模樣,“我從來沒有想過朵家會有后代,更沒想過會沾染上始祖的力量。” 勞倫廷聽出了他話中的蹊蹺,上前一步,抓上了朵筠雪的衣襟:“你這是什么意思?” “器物是有的,一枚紅寶石。” 朵筠雪說,“但是非常遺憾,它現(xiàn)在并不在東方大陸上,我年少的時候,將它交給一個人,當(dāng)做是信物,以此來證明我不會為朵家留下后代,但是很多年過去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