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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 一旁的司麒大笑起來,他盯著彥昭,似乎很樂意看見他臉上的窘迫。 “放心吧,這么多年,我沒有再跟別人說過那件事。” 司麒摸了摸彥昭的后頸,就像是在摸一只小狗,“畢竟也不是誰都愿意聽那么血腥的玩意兒,比如說,有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半夜溜進廚房里啃生rou,被人撞見滿臉都是血……” “夠了!” 彥昭徹底發了怒,他吼起來,“我說夠了!司麒,真的夠了!” “原來小怪物也知道羞恥啊,沒關系,畢竟你看,哪怕我早就知道這些,還是會允許你陪在我身邊。”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 “呵,過去。” 司麒冷笑一聲,他將頭轉向窗外的方向,托起下巴,像是在回憶些什么,“確實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你到現在的飲食習慣不也是一樣嗎?彥昭,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轉了回來,盯著彥昭,“如果還能做選擇的話,你照樣會吃那些剛宰殺的血腥東西,不是嗎?你看,這點只有我知道,你應該感到慶幸,畢竟即便我知道了這些,仍舊也沒多討厭你,小怪物。” 彥昭沒有開口說話,他不打算回應司麒滿口鬼話。 不過,司麒將這些話說出口之后,心情好像變得好了許多,興許他自認為已經將彥昭教訓得服帖,便沒有再多加為難。 轎車停在一間地下酒吧門口,司麒從外面打開彥昭的車門,將他拉了出去。 彥昭望向窗外的場景,一時間有些發愣,那些排布緊密而且規劃相當不合理的磚樓,以及街上身著廉價閃片超短裙的女人,無不昭示著這究竟是個什么地方——紅燈區。 雷納爾市的紅燈區位于貧民窟以北的地帶,當然,有教養的人不會直接將這里稱呼為 “貧民窟”,而是會叫它真正的名字,河畔區。 彥昭抬頭看向那間地下酒吧,廉價的粉紅色燈管招牌刺激著他的眼睛,他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司麒,驚訝道:“你們瘋了?這里前兩天才發生過一樁命案,而你們現在就敢到這里來,這不是在找死?” 司麒沒有理會他,拽住彥昭的手腕,將他拉進酒吧大門里。 “有預定。” 他對著門口打著瞌睡的安保報了名字。 門被打開,扭曲的通道通往地下,彥昭無奈只能跟上司麒的步伐。 司麒確實變了。 彥昭想不明白,司麒為什么忽然對帶他來這種地方產生了這么大的執念,明明從前在國內的時候,司麒向來不喜歡帶他見自己的朋友。 彥昭還記得上初中那會,有一次司麒過生日,樓下來了很多同齡人,彥昭因為下樓倒水不小心弄碎了玻璃杯,司麒當著外人沒什么反應,過后等人走了揪著彥昭一頓好罵,還一狀將他告到司母那里,從此引得彥昭再不敢隨便出現在司麒的朋友面前。 可自從來到雷納爾市,尤其是在他跟司麒因為勞倫廷的事情吵過兩次之后,司麒恨不得拿個繩子將他拴在褲腰帶上,無論去哪里都要帶著。他開始喜歡當著朋友的面向彥昭提出各種要求,在得到滿足之后,就會露出饜足的得意笑容。 彥昭愈發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他覺得這是一種凌辱。 司麒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一次又一次折損彥昭的自尊之上。 不過,當天晚上司麒來這里似乎確實是有什么要緊的朋友要見,他在叮囑了彥昭兩句過后,很快由服務生帶著離開酒吧的舞廳,臨走之前告訴彥昭在原地等他:“倘若我回來沒有看見你,你今明兩天就都不用吃飯了。” 他說。 彥昭目送他離開,放在凳子旁邊的拳頭不自覺捏緊。 彥昭本來寄希望于能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歇會,然而,開在貧民窟的酒吧似乎比從前他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嘈雜,老舊的音響設備僅僅靠著大音量奪人耳膜,而在舞廳舞動的男女更是毫不避諱的大膽熱情,彥昭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甚至看到了大喇喇抽著藥品的男人,他們搖頭晃腦,就像是失去了理性的野獸。 “一個人嗎?” 一道黏膩的女聲在彥昭的耳畔響起。 他被嚇了一跳,后退打量著面前這位女士…… 如果能夠形容得更加貼切一點,彥昭對她的稱呼應該是 “阿姨”。她看上去大概要有四十多歲了,厚重的粉底也掩蓋不住臉上的皺紋,脖子上掛著一大串珍珠,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刺鼻的香水味。 彥昭沒有回話,他搖了搖頭,離那女人遠了一些。 “你是這里的新面孔。” 那女人不在意,繼續向前一步,她點起自己手指間的香煙,突然貼近彥昭往他的臉上吹了一口煙霧,看彥昭被嗆得直咳嗽,那女人笑了起來,“是來這里留學的大學生?你看上去很小,亞裔,你成年了嗎?” 第25章 25 彥昭長這么大從來沒覺得女人也能是那樣難纏的對象,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即便是在這種事上反應比較遲鈍,彥昭還是能分辨出眼前中年女人的意思——她以為自己是混跡在貧民窟賺學費的小子,正打算看看有沒有機會和年輕的身軀度過一個寂寞的夜晚。 彥昭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一些,開口道:“女士,您找錯人了。” 那女人卻順著他抗拒的手,攀附上來,涂著艷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抓在彥昭的手上。 “別那么害羞,我想,既然都來了這種地方,你的內心肯定也有盤算。”她這才卸下面具,露出原本的面目,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適當的拒絕可以讓人興致濃厚,但過猶不及,說吧,多少錢能夠買你一晚上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