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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先給他解毒!”燕晗昭是真的怒了,從來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他如此失控,除了楊慕羽。 這或許就是愛一個人極深的表現吧,但是燕晗昭并不覺得這是負擔或者是累贅,只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責任與義務,或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我也說了,你別無選擇。” 祁樂山的態度也很強硬,這是他最后的容忍。 “既如此,我為何要答應你。”燕晗昭眼睛有些紅,血絲遍布,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祁樂山一言不發,心中的怒火卻早已被點燃。“是么……那可由不得你!”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如今的你也并非全盛時期的你吧,誰勝誰負還不一定!”燕晗昭心中的想法是將祁樂山殺了再尋藥,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是自己也要嘗試一把。 二話不說,拔出自己的佩劍,寒光閃耀。森寒劍氣的威壓是很大的,絲毫不遜色于祁樂山的內力威壓。 “你這劍倒是好劍。”祁樂山不曾想萬中無一的有靈性的劍會在燕晗昭手中,從前自己從未發現端倪,如今燕晗昭分明已經受傷了,可是這劍還能有如此威壓,那么就是源自于這劍本身的威壓了。 上古記載有些寶劍存在于世間的時間太長,以至于它們有了靈性,可以與自己的主人互通情愫。祁樂山遍訪名山大川的時候都未曾見過一柄,如今在燕晗昭手里見到了。 燕晗昭不置可否,周遭的寒氣已經開始蔓延。 寒氣遇水則凝冰,遇血則瘋狂,就像現在的燕晗昭一樣。 祁樂山運內力于劍刃之上,淡藍色的光芒外泄,但并不寒冷,反而是一種柔和的、純粹的力量。 從未想過,內心一片黑暗的自己也會有如此的一面。祁樂山自己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因為這種力量似乎也是自己之前未運用過的。 兩方的內力碰撞在一起,形成了風。燕晗昭不會放棄,不會認輸,他的身后是值得用一生去守護的人。 祁樂山看見了燕晗昭眼底的瘋狂,他不明白為什么燕晗昭會拼到如此地步,明明之前在迷陣職中就已經受傷,現在看起來也是在強行提升境界,這樣拼下去只有一個結果——死。 燕晗昭不惜一切代價在提升自己的境界,也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你真是個瘋子。” “那也沒你瘋!”燕晗昭說著一劍揮出,破空的劍風刮向祁樂山,削鐵如泥。 一道劍風刮到了祁樂山的一縷頭發,瞬間斬斷。祁樂山也揮出一劍,劍風將燕晗昭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瞬間見血。 燕晗昭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并不怎么看得出來,可即便如此,那濃重的血腥味也是騙不了人的。 楊慕羽在遠處稍微清醒了一些,強撐著身子坐起來。自己身上應該還有舅舅給的藥,楊慕羽找到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顫顫巍巍服下。 如若不是萬不得已,自己也不會如此。 專心打坐,這種藥的藥效是有時間的,只能維持三個時辰,但是想要救燕晗昭應該也是夠用了。 那邊交戰的二人并沒有發現楊慕羽的動作,正在全力拼殺的二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祁樂山原本穿著一身白衣,如今也變成了一身血衣。 鮮艷的顏色染在純白的布料之上,格外刺眼。一黑一白在數次交手之后仍然分不出勝負,可是燕晗昭已經隱隱有支撐不住的架勢,一步一步陷入不利的境地。 境界上的差距終究是沒有那么容易彌補的,即便是強行提升了境界也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燕晗昭其實很早就知道,但是他在賭,如今看來,只怕自己要賭輸了。 又是一道劍風襲來,燕晗昭躲得稍微慢了一點,腿上一道血口子很是猙獰。 燕晗昭有些站不住了,失血過多導致自己不太能看清楚前方的事物,如今的自己只怕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你何必如此……”祁樂山并沒有從燕晗昭這里討到好處,無論是比拼真氣還是劍術,他都不占上風,只能和燕晗昭打個平手。 燕晗昭沒有回答祁樂山的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拼著最后一口氣也要拉祁樂山下地獄。 最后的一劍無力地揮出去,可是卻很有實質性地將祁樂山震開了很遠,燕晗昭也有些錯愕。 身后站著的是楊慕羽,彷如做夢一般,那么不真實。 “慕羽……” 楊慕羽沒有回應燕晗昭的話,帶著燕晗昭就跑,這一次換他來守護燕晗昭了。 如果一定要給出一個答案,那么就是自己也瘋了。 兩個瘋子注定是會在一起的不是嗎?楊慕羽從來來不覺得自己善良,但是剛剛那一下他給祁樂山留了余地,就當是還了他在山洞救自己的情吧。 可是啊,人情似乎是還不完的。有些人的人情只會越欠越多,而有些人會注定被辜負。這和世界上沒有規定誰一定要愛著誰,也沒有規定自己不能喜歡一個人…… 人就是如此奇怪,明明知道了最后的結果,可還是想要爭一爭,想要改變既定的事實…… “這一回,換我帶你走。” 楊慕羽的聲音明明不大,可是在燕晗昭聽來就像是一道驚雷,讓他原本平靜的心翻起了波瀾。 “好。” 第173章 追逃 楊慕羽那一擊對祁樂山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當時的祁樂山并沒有防備,而楊慕羽卻是全盛時期的最強勁的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