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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姜又給楊慕羽把脈,看脈象需要調(diào)理,李姜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調(diào)理身體的藥,只能暫時通過渡真氣給楊慕羽讓他好受一點。 這天寒地凍的,真能把人凍出個好歹來。李姜冷不防打了個冷噤,在昆侖山都沒這么怕冷,果然人受傷了就變虛了。 今夜只能先在這個雪洞里熬一晚上了,等到明天白天再趕路。夜里風雪太大了,他不敢冒著大雪走,那樣太容易迷失方向。 李姜一晚上沒敢合眼,等到聽見外面的風雪小了才敢動。這種天氣動一動都冷得要死,李姜只能勉強用內(nèi)力來抵御寒冷,但是這樣并不是長久之計。 他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再不補充一下體力估計自己先餓暈在這深山老林里面了。 冬天也沒什么果子能夠充饑,只能看看山里有沒有什么落單的野兔,而且他還不敢把動靜搞得太大,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姜把楊慕羽藏在雪洞里自己出來找吃的,身上少了一個掛件確實方便了些。 在山里轉悠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一條凍僵的蛇。這蛇沒有毒,只要把毒囊和膽取了烤一烤勉強能吃。 李姜用劍把蛇頭斬了埋在雪里,又去找了些干凈的雪把蛇進行了大清洗。李姜不敢去河邊,那里視野開闊,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只能躲在山溝溝里處理這條蛇。 等到一切處理完了,李姜把痕跡抹除干凈這才敢悄悄摸回山洞。 撿了點枯木枝回來,李姜有點無奈地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還要體驗一把鉆木取火的“樂趣”,他還真是夠“走運”的。 等到回到雪洞,李姜把洞口的雪又堆了起來,盡量讓這里少透風出去。 小心翼翼地鉆火,等到火點著了李姜確實覺得暖和了一點。可是還沒等李姜高興,他就聽到了雪洞洞口有東西在破開積雪。 李姜趕緊把火滅了,反手抱著楊慕羽躲到了暗處。 等到積雪被破開,李姜才發(fā)現(xiàn)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鐘老爺子。“出來吧,沒人跟過來。” 李姜知道鐘老爺子不會害他們,便帶著楊慕羽走出了暗處。“原來是您,您沒事就好。” 鐘老爺子瞥了一眼李姜,有些不屑,道:“把他放下,這么折騰,沒死就不錯了。” 可不是嗎,沒死就不錯了,李姜心里無奈,但是并不敢頂嘴。 鐘老爺子給楊慕羽把脈,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您是怎么找到我們的?”李姜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都跑了這么大老遠了,怎么鐘老爺子還能找過來呢? “人是老朽救的,當然能找到你們,你小子也是夠能跑的,跑了這么遠可讓老朽好找。”鐘老爺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楊慕羽身上的藥香味他可不會錯過,好在還有千里追蹤蝶,不然他這把老骨頭還真不能一時半會兒追上來。 鐘老爺子拿出隨身帶的藥,給楊慕羽服下。 “你這是準備帶他去哪兒?”說這話的時候鐘老爺子很正經(jīng),把方才的玩笑之意全都收斂了下去。 李姜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鐘老爺子真話,但是一時之間好像也編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我這不是迷路了,剛想著帶我朋友回昆侖山給師傅看看他的傷,這不是您就來了。” 鐘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他是京城里的人,你沒說實話。” 第118章 他的身份 李姜沒有想到自己的謊話會被這么快就識破了,鐘老爺子又是怎么知道楊慕羽是京城里的人呢?李姜記得楊慕羽身上并沒有帶什么能夠證明身份的物件,而從被鐘老爺子救回來之后,楊慕羽就一直在昏迷之中,這其中是李姜錯過了什么? “您真會開玩笑……” “不要打哈哈,老朽的眼睛不瞎,這一身梨絨落絹還有上好的貂皮,不是流云樓的手筆又是什么?” 這么一說好像也對,楊慕羽這一身衣服可不是假的,都是當初燕晗昭給楊慕羽買的。不過這也不能證明楊慕羽的身份,李姜還能再掙扎一下:“您說笑了,這衣服雖是流云樓所買,但我們并不是……” “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是老朽的外甥,老朽能不知道他是誰?”鐘老爺子說的話可不是忽悠李姜的。 李姜被鐘老爺子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他剛剛說…… “您說什么?” “老朽是這孩子的舅舅,你可聽清楚了?”鐘老爺子嘆了口氣,沒想到隱居這么多年,再見自己的外甥會是這樣的情景。 李姜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難怪這老爺子一見到楊慕羽就能幫他治傷,不惜花費那么多名貴的藥材也要將楊慕羽治好,原來鐘老爺子竟然是楊慕羽的舅舅,看來是李姜瞎擔心了。 等到回過神來,李姜問道:“那您為什么會住在深山老林里?” 按理說楊府雖不算高官大戶,但是楊府不至于不理會這樣一個強者才對,有這么厲害的舅舅楊慕羽肯定也不會受欺負了。可是真正的事實卻是楊慕羽在楊府受盡欺負,而這個親舅舅卻隱居山林? 鐘老爺子嘆了口氣,好像不知道從何說起。 “本來這些事情不應該告訴你這個外人,但是看在你對老朽外甥這么好的份上……” “您等等,您可能誤會什么了,在下只是他的護衛(wèi),若是這些話不方便對外人說,在下也不會多問。”李姜及時打斷了老爺子的話,他可不想被誤會什么,燕晗昭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