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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賭氣的人是不會回頭的,楊慕羽心里明明比誰都清楚,卻也比誰都難過。如果不是這層身份,他或許可以和燕晗昭有更進一步發展,可是不能,他終究是要成王的…… 身份、地位、命運,這些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再無更改了吧…… 這一夜,兩個人或許都不會休息。燕晗昭不在王帳,楊慕羽獨自睡下,卻也只是睡下。 人生如戲,又是誰入戲太深呢? 翌日,大軍接回了受傷的七皇子,燕晗昭安排人給七皇子處理傷勢,而自己則帶著兵去了西南大軍的陣前。 西南大軍整裝待發,似乎有進攻的意味。看到燕晗昭的大軍到來,這才停下陣列。 “來者何人!”西南的一位將軍在陣前喊道。 “大燕,燕晗昭。”燕晗昭是以內力傳音,聲音擴得很遠,就連西南后方的大軍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大燕的晉王,久聞大名。”那西南的將軍聽到燕晗昭的名字之后反而變得客氣不少。 這個舉動雖反常,但是也能猜到大概是西南公主的意思,燕晗昭對此并不奇怪。“客套話就不用說了,若是戰,便來戰,若是言和,便說出你們的條件。” 那西南將軍也不生氣,反而是笑得豪爽:“都說晉王為人直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老夫便也不和你彎彎繞繞了。此次前來,是為了和談。” “哦?怎么談。”燕晗昭知道是為了什么,但是他可不會說出來,他就是要殺一殺西南的銳氣。 “想必晉王也知道,我們公主傾心與你,若是晉王肯娶我們公主做王妃,我們這就撤兵,從此不再進犯大燕,還可以幫助晉王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西南將軍對燕晗昭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如今大燕的朝中局勢他們也很清楚,燕晗昭想要什么,他們可以給,末了他又加上一句,“相信晉王不會拒絕如此穩賺不賠的交易。” 燕晗昭聽到這句話神色一凜,道:“我燕晗昭要得到什么,要做什么,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不要過于相信自己的判斷,過分自負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這算是威脅,也算是嘲諷。這么多年,沒有誰敢觸碰他的逆鱗,而這個西南將軍竟然不知死活地要用這個做交易,簡直異想天開。 “哼,那晉王的意思便是打。”西南將軍見燕晗昭是個軟硬不吃的主,也不想再虛與委蛇,要打便打。雖說燕晗昭在戰場上的綽號是鬼見愁,可是他西南大軍也不是吃素的,燕晗昭能不能討到便宜還不一定。 “本王倒是有個辦法,你們大營隨意出一人與我對戰,若是你們輸了便滾回你們的大山深處,若是你們贏了,本王再考慮與你們西南公主聯姻一事。”燕晗昭這是擺明了要給西南這邊一個下馬威,在這里沒有誰能打得過燕晗昭。 西南將軍被燕晗昭這話氣得不輕,但是西南公主確實被這小子迷住了,也不知是誰給的畫像,讓西南公主對這鬼見愁日思夜想,甚至要聯姻。也罷,他不信就憑燕晗昭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高的武功。“晉王可是說話算數?” “我堂堂大燕國四皇子,會騙你們么。”燕晗昭語氣中多有不屑,西南的這群老匹夫沒有一個是能打得過他的,只是不知道那西南公主會不會來。 “好!本公主與你打!” 從西南大軍后方飛出一女子,身著紅衣,身姿卓約,面上帶著紗巾看不清臉,但是僅僅憑借那雙水潤靈動的眼睛就能知道是個美人。獨具特色的苗疆裝扮給女子增添了不少嫵媚與妖嬈,手中的彎刀又讓人覺得她是帶血的罌粟。 “本王不打女人。” 燕晗昭自是看不上西南公主半分,美則美矣,過于妖媚,絲毫不能動人心神。 西南公主被敗了面子也不腦,反而輕笑兩聲。“那這么說,這一場算我們贏嘍,你可不許反悔耍賴哦。” “荒謬。”燕晗昭不喜歡這女子的蠻不講理,“你若是一心求死,本王便成全你。” 說時遲那時快,燕晗昭一個縱身便是一掌直攻西南公主的咽喉要置她于死地。西南公主也不是吃素的,一身武功傍身也不怕燕晗昭,后退側身再以彎刀攻向燕晗昭后背。 燕晗昭只覺得是兒戲,以隨身佩劍擋住,再反手一個劍花擊退西南公主的彎刀。西南公主以退為進,不僅不怕,反而越戰越勇,身形反而比燕晗昭還要快上幾分。 紅色與黑色的身影交手數次,兩方雖都未曾討到好處,可燕晗昭還沒動真格,他的劍還在劍鞘之中。拼身法過招,兩人似乎不相上下。 “傳說中鬼見愁也不過如此嘛,連本公主都打不過的話,也不用再守著大燕了,不若來我西南做本公主的夫君,將來本公主會成為西南的繼承人,你自然也就是西南王,怎么樣?”西南公主的步伐詭異,身法更是快得人看不清。 話說得囂張,可是西南公主與燕晗昭打了這么久,始終無法近身攻擊燕晗昭,甚至可以說——碰都碰不到。 燕晗昭雖然一直在防守,但是每一招都不急不緩地躲過了,比西南公主更穩。 “只會說漂亮話么,強人所難,攻人家國,還要嫁給有婦之夫,真是……不錯的教養。”燕晗昭懶得再陪這個任性的公主玩下去了,既然她自己不肯放棄,那么就給她點教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