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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看出他們所處的位置,就先瞧到了不遠處樹枝上蕩著秋千的胖青蟲。 里克:“!” 他心中大驚,連忙后退幾步,尾巴蜷曲著將雷鳥蛋緊緊護住,飛快地向后跑去。 松鼠趴在狐貍后背,時刻注意著胖青蟲的動靜。然而等待許久,里克都已經跑出數百米了,也沒見到胖青蟲有任何動作。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松鼠抱住雷鳥蛋,“那條蟲子,就只是一條普通的青毛蟲?” “絕無可能!” 里克斬釘截鐵。 “普通的蟲子怎么可能那么胖!” “哦,是嗎?”狐貍背后,胖青蟲幽幽地。 里克轉頭就是一記火焰球甩過去,看都不看,撒開腿往前沖去。 …… 當晚。 激烈的追逐戰之后,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受到了極大折磨的狐貍和松鼠,帶著滿身亂糟糟的臟毛毛回到樹洞,連飯都不愿吃了,癱成兩張沒有夢想的癟團子。 空中跳傘、掉進沼澤坑、沖到鬣狗群里,還算不上今天最糟心的事情——他們被追得走投無路,最終躍進水里,差點被浮木鱷咬掉尾巴,最后極限反殺,順便撈了幾顆鱷魚蛋回岸,才最終讓胖青蟲松口結束了這場試煉。 胖青蟲歡快地啃著烤鱷魚蛋,歪頭瞧瞧那邊癱得整整齊齊的兩只,不由反思一秒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 “別把烤蛋全吃完了,你要減肥的。”里克有氣無力地舉起一只狐貍爪。 胖青蟲:“哼!” 反思完畢,一點都不過分!這兩只破崽子早該接受森林的毒打了! “你們今天的表現還算不錯,”他啊嗚咬一口烤蛋,含糊不清地說,“至少戰斗意識是合格了。休息一會兒過來吃點東西,那個雷鳥蛋怎么還在你肚皮底下?趕緊拿過來煎了吧,你一只狐貍是孵不出雷鳥崽兒的。” 里克挪挪屁股,把雷鳥蛋從自己懷里掏出來,盯了一會兒,有些不舍地:“保護了這顆蛋一整天,我都對它有感情了。” “我都不想把它打碎了。”松鼠蹭蹭蛋殼。 他們唉聲嘆氣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在胖青蟲的催促下,磨磨唧唧地把雷鳥蛋拿過去,在陶鍋邊緣一敲—— 蛋殼碎了,卻沒有蛋液從中流出。 里克一臉懵地歪頭往上瞧,爪子戳戳,戳到凝固的乳白色蛋清。 雷鳥蛋,熟了。 里克/阿栗/胖青蟲:“……” “你當時說得是蛋殼不破就行!”阿栗率先反應過來,跳到里克頭頂大叫道,“沒規定一定要是生雷鳥蛋的!” 胖青蟲哭笑不得地瞧著里克手里的雷鳥蛋:“所以你們就把它烤熟了?” 里克心虛。 仔細想想,這顆蛋今天經歷了火焰盾牌、火焰飛機、火焰降落傘,似乎還有那么一小會兒,里克是直接用火焰化作的小筐裝著它往外跑的。 就這溫度,不熟才怪啊! “算了算了,不為難你們。” 胖青蟲好笑地晃晃觸角,把剝好的雷鳥蛋塞進松鼠嘴里,正在說話的松鼠被雷鳥蛋噎著,連嘴巴都合不攏,烏黑的大眼睛譴責地看向胖青蟲。 “休息一晚,明天繼續進行第二場試煉吧。” 里克和努力把雷鳥蛋往嘴里塞的阿栗齊齊點頭。 盡管胖青蟲不愿意提前告知他們第二場試煉的內容,里克和阿栗這晚仍睡得格外香甜,累了一整天之后,躺在軟綿綿的虎皮毯上,他們很快陷入夢鄉。 翌日清晨,里克精力充沛地醒來,抬爪打個哈欠,往嘴里丟了片薄荷葉嚼嚼嚼,順便撈起身旁睡眼惺忪的松鼠,也塞了片薄荷葉在他口中。 松鼠瞬間清醒。 “嗚嘔!”他艱難地嚼了幾下,忙不迭吐掉薄荷葉,郁悶地抱怨,“為什么早上非要嚼兩口這個東西呀!這也太嗆了。” “你還欠我一個月的薄荷葉沒吃呢。”里克順口調侃了他一句,從一旁的石箱里拿出奶酪、rou干和堅果,又用燒好的水泡了三杯花茶。 在自己的小木屋里聞著早餐香味兒爬出來的胖青蟲,閉著眼睛往嘴里塞奶酪。 吃飽喝足,里克看向胖青蟲:“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第二場試煉是什么了吧。” 胖青蟲神秘地一笑:“第二場試煉,已經在門口等著你了哦。” 里克微愣。 下一刻,禮貌的敲門聲響起。 與阿栗對視一眼,里克戒備地燃起火焰,一步步走向石板門,爪子一拉石板,猛地往門外撲。 “軍軍軍軍師!”門口的葫蘆狒狒嚇得兩手高舉,下意識行了個法國的軍禮。 “欸?”里克連忙停下動作。 “胖胖說外面是試煉呀?為什么是你們?”阿栗跳到里克頭頂。 “這就是我想說的,”葫蘆狒狒尷尬地撓撓頭頂,從身后掏出個偌大的藤蔓筐,“大王說,第二場試煉由他和蟲蟲首領一起來考驗,要我們先把你和參謀帶到山葡萄林里。” “他說的沒錯,” 胖青蟲慢悠悠地從樹屋里走出來, “第二場試煉的內容是,逃離山葡萄林。” 里克和阿栗瞪大眼睛,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 “要求有兩個,首先,絕對不能破壞山葡萄林的樹木、葡萄以及養殖場,尤其不能放火燒山,這個葫蘆狒狒王特意強調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