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義叔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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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貂頭子也意料到了肖闞落戟的位置,直接放開了韁繩從馬上翻下去,學著宋玉先前的戰術那樣,用刀狠狠戳在對方的馬身上。 宋玉和肖闞瞪大了眼,瞳孔放大,前方竟然是懸崖!難怪對方突然不跑了。 千鈞一發之際,肖闞反手將手里的長戟猛的刺向黑貂頭子。 隨著黑貂頭子被長戟戳中胸口,肖闞和宋玉騎著的馬匹也因為受了傷發瘋沖向懸崖,兩人一馬就這樣帶著恐懼身子下墜! ……………… “唔……” “徑云,你醒了?” 肖闞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宋玉的下巴,緊接著是對方緊張兮兮的臉。 “義叔,我們這是?”肖闞發現自己正靠在對方大腿上。 宋玉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我們從崖上掉下來了,天剛剛亮不久。” “那我們,趕快回去。”肖闞動了動腿,感覺到膝蓋一疼,“嗯嘶——” “別動。”宋玉按住對方的腿根,“你折到右腿了,流了點血,現在還不能動,要不然回去不好接上。” 肖闞試著抬了抬右腿,果然是折到了,“那我們在這待著也不是,過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敵軍退了沒有。” “為叔看過了地形,這里應該是山拗口,不像是有出口,只能從山口頂出去,你這樣子,光靠我們兩人,恐怕一時半會出不去了。”宋玉臉色也有點蒼白。 肖闞握住對方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也不知道謠叔他們,額呵,能不能找到這里來。” “能的。”宋玉安慰的也握緊了對方的手,“他們會找到我們的。” 肖闞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估計這會敵軍應該退了,天也亮了,到時候也該發現我們不見了。” “但愿吧。”宋玉笑了笑。 “真是虧大發了,幸好掉下來之前把戟穿過去了,不然我和義叔真是白白掉下來了。”肖闞把對方的手背放到嘴邊親了親。 宋玉另一手覆在對方額頭上,“叫你固執。” “那義叔不也跟著徑云一起固執了嗎。”肖闞心里化開了水,“幸好有義叔,不然也真讓那黑貂逃了。” 宋玉用大拇指腹磨了磨對方的眉心,“你這是謝為叔還是怪為叔啊?” “反正,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肖闞嬌嗔的撅了撅嘴,“又可以和義叔待在洞里了。” 想起幾年前兩人也這樣掉進過拗口里,宋玉就不由得想到當時的場景,當年傷到腿的是肖闞,如今折了腿的還是肖闞。 仔細想想,連著發生了兩次,每次落下來宋玉都是壓在肖闞上面,所以才沒怎么傷到,以至于受傷的都是對方。 “你倒是想得開。”宋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出的去,你這腳還叫不叫好了。” “反正現在都出不去,義叔就好好享用這段時間嘛。”肖闞把對方的手扣住,“徑云好久沒有同您這樣獨處過了。” 宋玉盯著對方的眼睛出了神,是啊,兩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么獨處過了,甚至很久沒有這種彼此的時間只屬于彼此了。 “那現在也不是這種談情……”宋玉噎了一下,“現在就先等著吧。” “只要和義叔在一塊,到哪里都是談情說愛。” 第103章 一點就行 天越來越亮了,白亮的日光從頭頂的山口直穿而下。 宋玉把對方扶起來靠坐在石壁前,他解開原本纏在對方膝蓋上的布條,從長衫下擺又撕下一塊布,重新給對方綁住。 “義叔。”肖闞兩眼柔光的盯著對方,“您變得不一樣了。” 宋玉專心著給對方系著布條,漫不經心問:“怎么就不一樣了?” “義叔好像沒有那么把自己當徑云的長輩了,而是開始把自己當徑云的妻室了。” 宋玉的手頓了頓,又立馬恢復動作,“胡說什么。” “反正徑云說出來了義叔也不認。”肖闞雖然渾身發疼,但是也覺得心里暖和極了,“義叔和徑云說話越來越像同輩了,都不端架子了,徑云挺高興的。” 對方這么一說,宋玉倒是有幾分這么覺得了,從離開賦京開始,兩人之間越相處倒是越融洽了。 這種融洽還不僅僅存在于平日的說話做事,還表現在夜里做事和心靈上的坦誠。 “爾為侯,我為民,為叔自然沒有不敬你的理由。”宋玉給對方系好布條后,又給對方按了按腳踝。 肖闞雖然知道這種蝓醯話是宋玉的搪塞話,但他還是不喜歡對方這么說,“那義叔亦是徑云的妻室了,我與您應當是平起平坐才是,何來敬不敬的說法。” “那是你的鬧劇。” “義叔是對我們的大婚不滿嗎。”肖闞好像想通了,“那,那待到我們回去了,重新成一次親,到時候謠叔也在了,義叔您就滿意了嗎?” 宋玉梗著臉,置氣道:“與這個有何關系。” “徑云知道那樣強迫您不對,可當時,徑云也是無奈之舉。”肖闞其實每次提到這茬,心里也是有些過不去,“一想到義叔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徑云拜堂成親,就覺得很對不住您。” 怎么算心不甘情不愿呢,宋玉心里反問道。 “好了,先莫要再說這件事了。”宋玉停止手上的動作。 肖闞嗯了一聲,向宋玉伸出手,“義叔,過來坐。” “行。”宋玉把手伸過去,坐到了肖闞的身邊。 “義叔,我們聊點事吧。”肖闞把兩人相扣的手放在兩人的腿間,“聊些只跟我們兩人有關的,不談他人。” 這還挺中宋玉的下懷,“那爾說來聽聽。” “義叔,您知道徑云對您的心意嗎。”肖闞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明明答案就擺在那里,這么一問,反倒是讓宋玉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知道了。” “現在?”肖闞皺了皺眉頭,“那這么多年來,義叔一直以為徑云是在跟您胡鬧嗎?” 宋玉只聽到了前半句一般,“多年?” “義叔當真從來沒有知曉過?”肖闞偏過頭去看對方的眼睛,“那義叔以為,徑云是什么時候對您動了心思的?” 這話倒是把宋玉問住了,其實他還真不清楚對方什么時候對他有心思的,只是好像從肖闞搬進他的院子開始,一切就很不尋常。 “為叔……怎么會知道。”宋玉把臉挪往另一邊,“你不過還是個孩子。” 肖闞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失望,“徑云以為義叔早就知曉了,至少當年院里來了那個杜姑娘的時候,我以為您已經明白了。” 當對方這么一說,宋玉塵封的記憶也蘇醒了。 兩人的種種,似乎確實是從那時候開始結下的,從一開始兜兜轉轉的拉拉扯扯,到后面不清不楚的亂情亂愛,再到今天的明目張膽,其中的一切還是有跡可循的。 “那為叔還是不知曉為好。” 肖闞這立馬就急了,“那如果當初徑云沒有,沒有做那些事,義叔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會同杜姑娘相好。” “不會,但這跟有沒有汝的涉足無關。” “那義叔可曾懷疑過徑云對您的心意真假嗎。” 宋玉本以為自己會對這個問題緘口不言,然而下一秒他卻情不自禁的說出了一句:“從未懷疑。” “既然如此。”肖闞臉貼到對方耳邊邊,“義叔為何還要視若罔聞?心里是討厭徑云嗎?” 宋玉的睫毛顫了顫,他吸了一口涼氣,“為叔若是討厭你,何必容你……那么多次。” “什么意思?!”肖闞的心一抖,“義叔您,您的意思是,喜歡。徑云嗎?” 宋玉心里有點酸苦又有點怨怒,“沒有。” “有,不會沒有,不能沒有,不準沒有!”肖闞將對方的臉扳過來正視自己,“您喜歡徑云對嗎。” 宋玉其實是有點難以置信的,盡管這么多年他一直對這件事再三否認,可他心里還是希望對方是知曉的。 可宋玉有什么理由責問對方呢,畢竟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拒絕對方的心意,一直給對方難堪。 “不知道。”宋玉心虛得不敢看對方的眼睛,“莫要問了。” “一點也沒有嗎。”肖闞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對方的額頭,低聲再問:“義叔,回答徑云吧。” 鼻尖相觸,兩股熱息交匯,宋玉嘴唇動了動,悄聲吐出一句:“興許,有一點吧。” “只有,一點嗎?”肖闞已經忍不住用嘴唇碰對方的嘴角了。 宋玉驀然閉上眼睛,喘聲低息道:“你想有多少。” 你想有多少,或許我有的比你想要的多得多。 “有一點,就夠了,夠徑云無怨無悔一輩子了。” 肖闞再也耐不住,急促的吻咬住對方已經等待許久的唇,四片唇瓣短暫的絞合片刻又分開,亮晶晶的津絲在兩人唇間牽了一條線,兩顆心的跳聲好像是這世界上最大的聲音。 “義叔。”肖闞一手放到對方后腦勺,一手握著對方的脖子,“心甘情愿留在-/侄-/兒身邊吧。” 宋玉兩眼迷離,手也早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搭在對方肩上,“為叔知曉了。” 剛剛被擱下的吻又迫不及待的續起來,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吻得更投入更忘情,低啞而隱忍的吻息聲裝飾了這個冰冷而隱蔽的山底拗洞。 作者有話說:不是一點,是億點。 第104章 名正言順 “義叔會難受的話,還是下去吧。”肖闞掐著對方的腰,不讓對方坐下去。 宋玉握著對方火燒似的的手,臉色充紅道:“為叔倒是讓步了,你這是要為叔難堪?” “徑云怎知義叔會,會這般縱容徑云。”肖闞不斷的挑逗他,“徑云一時走火入魔了。” 兩人方前亂吻如飲血一般不知食飽,拉拉扯扯間衣衫凌亂不已,若不是肖闞的腿折了,肖闞怎么會讓宋玉還這么相安無事的和他討價還價。 “那為叔不該遷就你?”宋玉的上衫半掛在臂彎里,透涼的谷底讓他背后有些發涼。 肖闞生怕對方會后悔似的立馬搖頭,乞求說:“義叔,給徑云吧。” ||義叔說:這里去老地方見。|| 宋玉的臉色一會一個樣,充紅而蒙澀,時而看起來有些難受,時而又一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