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義叔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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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肖將軍再聽加封!” 在場百官幾乎是下意識忍不住唏噓一片,紛紛把所有關注點都放在了肖闞身上,所有人此時都只有一個念頭:加封?! 肖闞幾乎是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再加倍:“肖闞,再聽封。” “朕念湘貴妃之思,經年尋貴妃先子,今復得人在,敬前帝之先,保前帝遺子褚信,復留今名肖闞,與其他皇脈同享尊威,記淮云侯,加封‘義王’,以告前帝,以撫貴妃,以表朕心,特昭天下。” 所有人幾乎是提著嗓子聽完的,這個消息可比“舉京軍之符”的沖擊力大得多! 肖闞幾乎是反應不過來,這件事竟然就這么公告天下了。 “將軍?”正元琣提醒了對方一句,“請聽封。” 在各種各樣的目光中,肖闞硬著頭皮道:“肖闞……受封。” 第62章 權衡利弊 戰既勝,功必取,自古以來多是這個道理。 但這肖闞,又是加侯,又是封王,不免讓人紅眼,他肖闞立汗馬功勞是有目共睹的,尊為前帝之子也是天子證實的,誰又能敢說什么。 當人領著肖闞去朝廷封賞給他的義王府的時候,他有些迷茫,難道這就是他的家嗎? 這義王府那是一個明擺的朱甍碧瓦、雕梁畫棟,造得實在是闊氣不已。 肖闞站在這偌大的府院中間,卻只感覺這是一座金碧輝煌的牢籠。 現在的他,不只是肖徑云了,也不再只是那個黑夭寨少當家,他還是義王,是淮云侯,是手握五萬京軍之符的上林將軍,還是當朝天下的親侄子! 任其大部分人得到這些,多多少少都會為之興奮,可肖闞只有無盡的擔憂和煩擾。 封典后第二天,肖闞主動進宮面圣。 當褚皇聽到肖闞主動請示要卸甲回平邕的時候滿心疑慮,不明白這肖闞怎么放著高位不坐,要回那龍尾之地繼續做個老百姓。 肖闞給他的回答也很簡單,“稟圣上,微臣生來在平邕,兩年前微臣從平邕揭榜來到賦京,曾向故地親人許諾收疆后就卸甲歸鄉。” “其次,微臣……尚未婚娶,微臣之心好仍在故地待微臣回去兌諾,請圣上給微臣一個機會。” 褚皇明顯還是不同意,“朕既給你封加王侯,予你京符,你既受之,況身無罪,朕如何有收你所封回來的道理。” “圣上,實不相瞞,微臣并無留京之意,圣上先前所封賞實在華重,微臣何能受之。”肖闞幾乎是看著對方的臉色說的,生怕對方一個不樂意就把他拖下去殺頭。 褚皇臉色果然越來越不樂意了,“朕以告天下,爾等此求,無異于將朕心意棄之于表,況汝身為皇脈,更是沒有洗脫一說。” 正當肖闞不知怎么辦的時候,褚司及時出現了。 褚司早就知道了肖闞必定會為了回平邕一事主動進宮求情,因此他也是做了一定準備才打算來幫肖闞說服褚皇。 不過,褚皇自然是有自己的立場在里面,一個時辰的拉扯后,肖闞算是得到了一個較為滿意的結果。 褚皇同意肖闞下平邕,許他在平邕掛了個上州的職位,擇日就可以下平邕,但也保留之前所有的賞賜和典封名號,準許他在平邕和賦京之間活動。 但有一點就是,他必須要把之前收疆所握的兵權交還朝廷,換做別人可能就立馬猶豫了,但這一點對肖闞來說完全不算什么。 他肖闞別說那兵權,就連那王侯之位他都不想坐了,他想的只有怎么早點回到宋玉身邊。 這個結果,不僅肖闞滿意,褚司也是很滿意,甚至很是羨慕。 肖闞只要下了平邕,既不用料理朝中之事,又不用帶兵打仗,他既得自由一身,又手握兩權,這種好事,夢里都不敢想。 不過肖闞和褚司也明白褚皇不是糊涂,或者,是所有人都明白褚皇這么做的用意。 褚皇愿意把賦京的五萬護城兵符交給肖闞,也沒有交給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由此可見是為了防備什么。 同時,肖闞用這種身份立在朝中,對褚皇來說,是利大于弊的。 肖闞要下平邕,就必須要把大隸三分之一的兵權交回去,如若不是這個機會,朝廷要收回這兵權是不可能那么順利的。 這樣一來,失去了兵權的肖闞就對褚皇沒有了威脅,而他手握的京軍之權,也只能用在護城上面,肖闞算是完全成為褚皇的天邊利器。 就算肖闞離開了賦京,當朝廷要召他回去,肖闞也必須聽從于朝廷,既然如此,褚皇有什么理由不答應呢? 何況把肖闞放到平邕那種龍尾之地,還能降低他在與亂黨與伍的可能,從而褚皇還能多一個可用之人,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褚明知道后,算是喜半參憂。 那肖闞明顯是跟褚司是一路人,如今肖闞沒了兵權,他和褚司抗衡就少一分壓力。 只是這肖闞無形中成了皇帝的護手,多多少少也有點麻煩。 褚明側躺在榻上,將此事告訴了身旁之人。 “哦,不料前帝還有遺子在世。”關謠不屑一顧的說著,但心里早已亂如麻。 “這件事實在來得突然,估計連我父皇都沒想到,這湘貴妃的骨rou竟然還在人世,而且還能出現在他面前,還是個大功臣。” 褚明一邊說著,一邊給關謠揉著手腕。 “你怕了?”關謠輕蔑地說。 “怕他做甚。”褚明在對方的腕心落下一吻,“他不過是個武夫,我看得出來他沒有奪位之意。” 關謠其實心里還在消化肖闞身世這件事,“圣上如何肯定那肖闞就是前帝遺子?” “據說那肖闞身上自帶信物,我父皇又派了人去詢問當年服侍過前帝和湘貴妃的人,問清了抱養肖闞的人確實是當年前帝所托之人。” 關謠心中一重,“那是何人?” “一個叫肖堂山的前帝侍人。”褚明想了想,“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肖闞確實就是褚信。” 當褚明說出‘肖堂山’這個名字的時候,關謠心里的疑慮立馬打消了。 因為,肖堂山這個名字,是他關謠替肖潛起的替名。 他當初只知道肖潛所抱養的孩子不是什么隨便撿來的,殊不知這孩子竟然是前帝的遺孤。 關謠和肖闞做了那么多年叔侄,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這萬般種種,頓時像繩子打了百結一樣讓他心煩。 他答應宋玉的事,就這么沒了下文。 他已經被褚明囚禁在閣樓上多日了,盡管他的四肢已經被鐵鏈鎖住,但褚明還是是時刻讓人守著,生怕他真的能如白鷺一樣飛出度王府一樣。 “在想什么?”褚明摸了摸對方的眉梢,“在想怎么逃出去,跟我的好皇叔匯報你已經敗露身份一事?” “沒有。”關謠隨即翻身過去背對褚明。 褚明將榻上那些礙事的鏈條擺到一邊,擁著對方的背說:“你若是對我忠心不二,就不必成為這囚中鳥了。” “你殺了我一樣省事。”關謠冷言。 褚明咬著對方的后頸,口齒不清道:“我囚你,正是因為舍不得你,殺你,我怎舍得。” 第63章 趕盡殺絕 距封典已經過去了五天,該復的命基本都報備得差不多了。 得到了褚皇的準許,肖闞準備退錦歸鄉了。 然而,出發前一天,義王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肖闞琢磨不來這褚明為何會主動登門,但兩人現在已經是同一尊位上的人,他也不太在乎什么。 “這淮云侯府果真是大手筆,看來父皇很是器重肖侯你啊。”褚明打量了一下這王府的環境,笑談道。 “不敢當。”肖闞坐到堂廳正位上,“度王兄今日突然登門,在下也沒個準備,不知所謂何事?” 褚明甩開了手中的折扇,作勢扇了扇,“你我如今平起平坐,何須如此生分,皇兄都稱我為褚三,肖侯若是不介意。” “既然度王都這么說了,何須再稱我為肖侯。” 肖闞看著褚明手中的折扇,怎么越看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轉念一想,天下之大,類似的折扇數不勝數,也沒什么稀奇的。 “那倒是。”褚明自慚怍樣,“那褚三該如何稱之?” “徑云。”肖闞心里隱約覺得對方話里有話。 “徑云。”褚明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好字。” 肖闞也裝模作樣的笑了笑,“見笑了。” “聽聞肖侯擇日就要下平邕了?”褚明最終還是沒有稱對方的字。 “正是,所以度王到底為何而來?”肖闞也不打算真的稱呼對方為褚三。 褚明眼里忽明忽暗似的,“聽聞平邕是肖侯的鄉里,肖侯此行是為了和親眷團聚?” “沒錯。”肖闞心想,這家伙倒是打聽得挺清楚。 褚明窺然一笑,“其實我今天來呢,是想同肖侯你做筆買賣。” 肖闞沒想到對方說話這么直接,“哦?我與度王之間,能有何交易可做?” “實不相瞞,褚某在平邕養有三千兵馬,是想在來年圣上賀壽時作為壽禮奉上用的,不過呢,當朝皆知,褚某和皇叔是兩條道上的人。” “因此?” “平邕的州府司是皇叔的女婿,他們岳婿兩人一直想抓此事來壓我一頭,我的兵馬養得很不安分,所以我想,肖侯下了平邕,是否能替我看著這馬場?” 褚明說得極其輕巧,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那度王既然說是交易,那在下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肖闞想不到對方能開出什么樣可魚西湍堆以吸引他的條件。 褚明收起折扇,“準確來說,褚某并不能給肖侯你什么好處,只是在下聽到了一些風聲,想必對肖侯來說,是個重要的消息。” “度王請說。” 褚明卻不急,“肖侯爺啊,我這消息可是跟殺頭沾邊的,我若說了,這交易可就算做了啊。” “既然怕殺頭,那這還是不說為妙。”肖闞心里不知怎么,覺得對方是認真的。 褚明卻自信得很,“難道,肖侯就不想知道圣上如何在暗地里部署已故之人肖堂山的一切嗎?” 肖闞的眉峰一跳,拉下臉問:“這是何意?” “肖侯,有些話說出口可能有些不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