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義叔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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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師莫急。” 肖闞握著喜秤,緩緩伸進蓋頭下,慢慢向上撩起。 先入目的是宋玉的下巴,然后是抿成直線的薄唇,宋玉下垂著眼眸,肖闞把蓋頭往后勾走,落在榻上。 “義師為何不看我?”肖闞蹲跪在宋玉膝前,微仰頭去看對方的眼睛。 寨子里的人都知道,這宋玉三當家的長相,有幾分關外東胡人的風姿,眼角微微上挑,明眸皓齒,嘴角天生的微微下垂,也是玉色仙姿。 而且,這宋玉左耳的對耳輪處還穿戴著一枚銀釘,男人穿耳孔本就少見,何況是像宋玉這般耳洞打在耳輪處。 可也是這么綽約風姿,可是黑夭寨仙色第一流。 宋玉眼睛動了動,空洞的看著膝前的人,“松綁。” 肖闞動了動嘴沒說什么,于是解開了對方手腳的繩子。 宋玉動了動手,隨即一掌打在肖闞的臉上,低吼道:“你把寨子怎么樣了!” 肖闞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依舊屈膝蹲在宋玉膝前,“沒怎么樣,義娘他們還在外面喝我和義師的喜酒呢。” “你!”宋玉怒而難語,起身就要邁出房去。 “果然還是不該給義師松綁的。”肖闞從背后一把撈住對方的腰身,一股勁直接把對方扛在肩上走向床榻。 宋玉知道肖闞在此之前給他吃的不僅有禁聲藥,還有控骨散,此時本有一身好武力的宋玉也不是個無功廢人。 “得罪了,義師。” 肖闞把對方放下床榻,立馬用兩腿去壓住對方的雙腿,兩手箍制著對方的兩腕,宋玉試圖掙開,但實在又沒什么優勢。 四目相對,盡管宋玉兩眸仇視,肖闞也能從對方眼里看出歡魅來。 “肖徑云!”宋玉感到對方下身貼上自己,渾身一震。 “義師怎的這般隔應徑云?”肖闞唇珠劃過宋玉的下顎線,停留在對方左耳處。 宋玉感覺兩人的衣服布料隨時可能會起火似的,巍顫著聲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 “我是徑云啊,是義叔的好侄兒,是義師的好徒弟,是你宋玉的夫君,是……” “住口!”宋玉左耳一片溫熱,肖闞正在吸吻他的耳窩。 肖闞用舌尖挑了挑對方耳輪處的銀釘,呢喃道:“我的好義師,侄兒來娶你了,您還不高興嗎?” “你當真沒有羞恥之心!不分禮輩嗎?”宋玉扭開頭,一臉嫌惡。 肖闞饒有味的看著對方的側臉,又打量了對方的頸根,“我與義叔既沒有一血之緣,再論您為師,我為徒,雙方都不曾嫁娶,有何羞恥?” “那你還有顏面知喚我一聲義叔?”宋玉耳郭已經發紅發燙。 肖闞居上看著,不由得笑了笑,“義叔不樂意徑云這么喚嗎?或是說,徑云此時該喚義叔一聲‘娘子’嗎?” “你!”宋玉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從我身上滾下去!” 肖闞喜色無動,本來鉗制對方的兩手緩緩上移,掌心相貼,與對方強行十指交扣住。 兩身紅絲錦相擦,肖闞嘴角微揚,“徑云兩年不見您了,思念得打緊,您卻怎的一句好說都不給徑云?” “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些事,兩年前我……” “什么?義師莫不是想說,兩年前就跟我一刀兩斷吧?” 宋玉臉色蹭的就緋紅一片。 肖闞松開一掌,撫在宋玉腰間,“重錦……” 對方這般稱喊,宋玉心里猛跳了一下,“不得無禮!” “您真孰不知自己雪膚花貌,美如冠玉,徑云好生惦記多年啊。”肖闞擒住對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宋玉想掙立起來,奈何對方壓得太嚴實,閉眼嘆息道:“放了為叔/師,放了黑夭寨,你好生當你的侯爺去吧。” “您還真是舍得說笑。”肖闞手伸進對方內袍里,“徑云現如今已經和您都拜堂成親了,怎么還有這種道理可說?” 宋玉握住對方的手腕,阻止對方探進自己的內衫里去,臉色黑沉,“肖闞!你當真不尊我們叔師侄徒情分?” “義叔現在說此話不覺害臊?叔師侄徒情分?哪種情分?不該的情分兩年前都捅破了,您這莫不是忘了吧?” 肖闞把對方的手反扣住,頭埋進對方頸窩處。 “忘了,也不必再提了。”宋玉把頭扭向另一邊。 “若是姑且忘了,那不如讓徑云給您再敘一敘吧。”肖闞咬住對方的耳垂。 宋玉渾身粟震,“放……開。” “您還是這般害怕徑云咬這里嗎?”肖闞聲音粘稠,還用牙貝咬了咬對方的耳郭,“義師……” 肖闞連著叫了幾聲義師,叫得宋玉羞恥難當。 “義師,你還記得我們在梨園那次嗎?”肖闞手伏在對方肩上,把對方外袍緩緩向下扯。 宋玉怒臊交加,腿想蹬起來,立馬又被對方壓下去。 “那次,義師喝醉了,在徑云懷里好生嬌嗔……”肖闞一手環住對方的腰,一手撫著對方的后腦勺。 “住口。”宋玉氣息凌亂,字字凝重,“不得亂語……” 肖闞看到對方羞紅的模樣,不禁有幾分愉悅,“出征前三日,在后山湖水里,義師哭成那般,讓徑云要喚義師名字,徑云好是興奮,真是忘不了水波蕩漾時,一遍一遍的叫義師‘重錦’……” “肖徑云……你怎的不知恬恥!”宋玉感覺到對方身體的異樣,有幾分慌張。 床褥喜帳紅得令人心神向往,宋玉姣好的面色被一襲紅衣襯得更是媚人。 “義師,就算不知恬恥也是以前的我們,不是我。”肖闞似笑非笑,手熟練的解開對方的腰帶,“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是夫妻,什么都在情理之中。” 宋玉怒火再次被激起,想說些什么,卻又立馬被肖闞的嘴堵住,靈活的舌尖挑逗著宋玉的上顎,弄得宋玉思緒再度混亂起來。 激蕩纏綿的吻,久別重逢的兩具身體好像回到了從前,在李樹林里,在廂房里。 作者有話說:理清一下,既是義叔,也是義師,為了不敏感,字面上只能叫義師。 第3章 初次共處 肖闞自有記憶以來,就是在黑夭寨長大的。 黑夭寨的名號在平邕城這一片是家喻戶曉的,誰人不知黑夭寨是個劫富濟貧的山匪寨? 寨里的肖大當家——肖潛,便是肖闞的義父,把肖闞抱養到寨里撫養成人的人。 這肖潛帶領寨中人劫富濟貧,又招來了大批英雄好漢,黑夭寨成了個實打實的“英雄鄉”。 可誰也沒想到,這肖大當家竟意外慘死了,當時還是當地老百姓在路邊發現的尸體,一舉送到了黑夭寨去。 當時,肖闞也才十四十五歲的,留下的還有肖潛的結發妻子李夫人,和十二歲的親生女兒肖菱,還有整個寨子。 悲凄難下,群龍無首,于是乎,眾人一舉讓宋玉接手了黑夭寨。 不過,宋玉當時只是個三當家,按理來說,應該是那二當家接管寨子,可誰都知道那二當家——關謠,逍遙成性,玩游四方的,常年不見人影的,接不了是一回事,不接又是一回事。 因此,就有了十八剛滿的三當家接手寨子一事,在諸多風波中,也漸漸立穩了跟腳。 與此同時,宋玉接手的還有撫養自己義兄留下的義子肖闞。 畢竟李夫人只是個普通婦人,教些大字可以,可男兒讀書習武管事的本事畢竟是教不來的,更何況自己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女兒。 在此之前,肖闞并沒有和這位義叔有什么太多交集。 寨子上下近兩百多號人,誰不知道三當家宋玉生性疏人,面若冰霜,但又不可否認這宋三爺少年得志,功高相美,對寨子也是盡心盡力。 當李夫人把肖闞送到宋玉居住的院子青玉案時,肖闞也是有幾分局促的。 是時,宋玉已經在院里等候多時,李夫人客套了幾句,有些不舍的把肖闞留下后,自己便回去了。 肖闞看著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宋玉,白衣青袖籮下擺,腰間別著一把劍,眼尾長而上挑,左耳輪里的銀釘在陽光下熠熠發亮,站如青松,美如冠玉,儀表堂堂。 “義叔。”肖闞怯怯的叫了一聲,眼睛忍不住打量對方的耳朵。 宋玉嗯了一聲,沉思了片刻開口:“懼怕?” “沒有。”肖闞嘴上這么說,實際上是有幾分膽怯的。 宋玉看著對方閃躲的眼神,不禁發問:“既然沒有,為何不敢看我。” “可說?” “為叔讓你說,你便說。” 肖闞立馬抬頭看對方,又忍不住去看對方的耳朵,支支吾吾道:“義叔可知,何是顧盼生姿……” 宋玉突然有點臉色有點黑,“汝是何年歲了。” “上月才過十五歲,虛歲……十六。”肖闞認真的說。 宋玉心想也才比自己小四歲,哼了一聲:“這般年紀就妄用‘顧盼生姿’這般yin詞。” “不,不是yin詞。”肖闞本想稱贊對方,卻不想招到了宋玉,“義父也是這般夸贊義娘的……” 宋玉自然知道“顧盼生姿”是什么意思,只不過被個小孩這般喻用,難免有些覺得不妥。 “隨我來吧。”宋玉只能轉身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窘態。 “是。”肖闞小聲答他。 肖闞隨著宋玉進了青玉案的內院,兩人在一間廂房前止步。 “往后你就住這間。”宋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肖闞也跟著進去,“那義叔呢?” “在對面。”宋玉環視了一圈屋子,“平日有事尋我說便是。” “是。”肖闞看著整潔如新的屋子,心情大好,“多謝義叔。” “我與汝父雖為一門兄弟,如今你既拜我門下,寨中頗多口舌,你以后喚我義師罷,先勿要再喚義叔了。”宋玉認真道。 肖闞當然明白對方的用意,“是,義師。” 宋玉想著待會還要去處理寨中事務,交代了幾句便出去了。 對方走后,肖闞就過去床上躺下了,開始思考著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