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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裙下臣 第48節

    待她再次恢復意識時,周身暖意融融,虛虛睜開的眼縫里,看見了不遠處跳動的篝火。

    姜妁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被容渙緊緊鎖在他的懷里,眼前是他帶著緩慢有力心跳的胸膛。

    勻了幾息,姜妁覺得自己方才如同火燒一般的五臟六腑,已漸漸好了許多,除了還有些悶痛之外。

    看著快要熄滅的篝火堆,姜妁覺得自己不能再貪戀這一絲溫暖,要不然她和容渙兩個人都得凍死。

    她小心翼翼的挪開容渙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才剛要從他懷里鉆出來,那手卻突然一緊,帶的姜妁又往他身上倒。

    姜妁仰頭一看,容渙禁閉的雙眼也跟著睜開了,卻混沌一片,一看就不太清醒的樣子,干涸的嘴唇開合著:“夫人……”

    聽見他這稱呼,姜妁不知為何,心頭一酸,下意識出聲安撫道:“我在。”

    容渙也像是確認了她安然無恙,兩眼一閉,倒頭又昏了過去。

    姜妁喊了他兩聲,每一次容渙都會輕聲回應,卻不曾再睜開眼,說不清他到底是清醒還是糊涂。

    等她再要從他懷里出來時,便沒再發生方才那般情況,容渙靜靜的閉眼睡著,若不是略重的呼吸聲,仿佛一個死人。

    姜妁去添了柴火回來,才有空仔細打量容渙。

    他臉色慘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一看就是失血過多,額頭上的傷并未處理,夾雜著細碎的沙石,有胡亂擦拭的過的痕跡,血跡微微凝固在他的眼皮和傷口處。

    身上的衣袍早已經破爛不堪,腰腹那處的傷雖然裹得很緊,卻仍舊被鮮血浸透,月白的長袍東一塊西一塊,都是暗紅的血跡,以及膝蓋處凌亂的泥水。

    姜妁看了一眼自己,除了胸腹中的悶痛,以及微亂的發髻,渾身上下安然無恙,不沾半點風雪,唯有胸膛上一片鮮紅,還是容渙的血染上去的。

    兩相對比,她依稀想得起來,容渙是如何拖著一身傷,背著她找到這一處容身的山洞,甚至在幾欲昏迷的情況下,還尋來了草木將篝火點燃。

    姜妁剛要站起身,便覺得喉口發癢,掩唇輕咳了兩聲,渾不在意的將咳出來的血rou往地上一甩。

    她走上前,在容渙面前蹲下,眼睛一寸寸摩挲過,他那哪怕如此狼狽,卻仍舊帶著破碎美感的臉。

    容渙真不愧有玉面丞相之稱,一雙長眉入鬢,眼型狹長,面上棱角分明,笑起來時如沐春風,不笑時,便有陰沉沉的戾氣縈繞在俊朗的眉目間。

    他生得這一張薄情寡義的美人臉,卻做盡情意繾綣的事,每回把命都搭上。

    姜妁想起來,容渙一路背著她走來,好幾次跌倒爬都爬不起來,摔得頭破血流,在背上的她卻不曾受半分波折,甚至在睡夢中無意識的問他。

    “容渙,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兒了。”

    她看不見容渙的臉,寒風送來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會,臣會護殿下安然無恙。”

    姜妁不知道一路有多遠,容渙有多少次跌倒又爬起,她最后一次睜眼時,他已經無法站起身,滿頭滿肩堆滿了雪,卻還是背著她,匍匐著在地上爬。

    她無法想象,那個光風霽月的丞相容大人,那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容渙,他忍受著滿身傷痛,迎著風雪,在地上爬。

    姜妁環顧四周,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一眼便能望到頭,洞口開得巧妙,正正好將風雪擋在外面,因此,只燃著篝火也不覺得冷。

    這山洞,像是有過旅人在此處歇腳,除了用石頭搭成的小灶,往里還堆著幾堆干草,倒是可以燒做草木灰替容渙止血。

    白菀還活著的時候,姜妁總愛往外跑,回來便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小傷倒還好,忍一忍便能自行痊愈,可若是傷得厲害,便沒了法子。

    有一回,姜妁被姜曜和姜嫣拉去做靶子,頂著頻婆果站在遠處不動,待他們玩個盡興便能有酥酪吃。

    五六歲的小孩能有什么準頭,第一箭便將姜妁射了個對穿,姜嫣和姜曜帶著宮女內侍一哄而散,姜妁沒吃成酥酪,還傷得不輕。

    只能拖著傷回去找白菀。

    冷宮的內侍是萬萬不可能替他們請太醫的,又不允私自去藥房取藥,白菀無奈之下便抽了他們床榻下的茅草,燒成灰,敷在姜妁的傷處,雖沒有多大的用處,但好歹能止血。

    養著養著,便也好了。

    姜妁取來茅草,借著篝火點燃,待燒成灰冷卻后,才小心翼翼地解開容渙裹緊的傷處。

    她沒做過伺候人的事兒,雖然已竭力小心,但容渙的皮rou早已經和他的衣衫攪和在一起,分開時難免有些疼痛。

    姜妁這個動手的都看得齜牙咧嘴,容渙卻仿佛并無所覺,期間只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在確定眼前人是誰后,倒頭又昏了過去。

    將草木灰細細敷在容渙那一指長的傷處,之前用來裹傷的布條已經不能用了,里頭的血水都能擰出來。

    姜妁挑了自己身上的里襯,撕下最柔軟那一塊,將容渙的傷處裹好。

    有爬上去攀他的肩膀,姜妁記得,容渙肩胛處也挨了一刀。

    嫌容渙身上的衣袍礙事,姜妁索性便將他上身扒了個干凈,使出吃奶的勁,將他翻了個身。

    將兩處的傷口都處理好后,姜妁抹了把汗,仰面往后一倒,以雙手撐地,氣喘吁吁的打量著看上去非常無害的容渙。

    哪怕兩人已有過極其親密的關系,但這還是姜妁頭一回,如此清楚的看見容渙赤身裸體的模樣。

    以往總帶著衣衫半退的蒙朧感,這回實打實的瞧見,姜妁倒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熱。

    容渙膚色很白,這點從他臉上便能看出來,穿著衣裳時覺得瘦,脫了衣裳才會發覺,這人渾身上下都是緊實的腱子rou,肩膀寬厚,能將姜妁整個人裹在懷里。

    細看之下還會發現,容渙身上有許多已經泛白的舊傷,最長的甚至劃過了他整個胸膛,足見當時傷勢之重。

    姜妁以往曾摸到過,問時容渙卻不愛說,只使勁捉弄她,變著法子讓她忘記這事兒。

    方才忙時還不覺得,如今閑下來,便覺得渾身發冷,冷汗一陣一陣的往外冒。

    姜妁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原來不是她喪心病狂到看見容渙這幅模樣都能心猿意馬,而是她也沒比容渙好多少,這會兒正發著高熱。

    捂著發暈的腦袋,看容渙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姜妁將他衣服胡亂穿好,便又往他懷里鉆去,心安理得的合眼睡了過去。

    朦朧中,容渙只覺得自己兩處傷口火辣辣的痛,又覺得冷,過了半晌,一坨溫暖往自己懷中扎,鼻尖嗅到熟悉的馨香后,便伸手將人往懷里撈。

    外頭寒風呼嘯,山洞里溫暖如春,篝火噼啪聲中,兩個人交頸而臥,睡成一團。

    等姜妁再醒過來,她的高熱已退,可容渙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篝火還在燃著,側耳細聽,外頭的風雪似乎已經停了。

    她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姜妁從容渙懷里鉆出來,蹣跚著往洞口走去。

    雪早已經停了,入目一片皚皚白色。

    姜妁這時才發現,他們所在的山洞地勢稍高,視野頗為寬廣,能將四周不少范圍都納入眼中。

    容渙的性子當真是謹慎。

    換做是姜妁,能有個躲風雪的位置便不錯了,哪有閑心去考慮旁的。

    姜妁正虛著眼睛看,那里能撈點吃的祭祭五臟廟時,卻發現了不對勁。

    山洞西北方的一處矮坡上,密密麻麻的綴一堆漆黑的人影,像是在仔細搜尋的什么。

    姜妁先還有些高興,以為是姜一等人尋了過來,誰知細看之下才發現,那些人一個個穿著黑色夜行衣,手上拿著纖薄而長的彎刀,并不是姜一他們,而是西廠的番子,傅長生的走狗。

    目測之下,那處矮坡離這山洞并不遠,往上看,應該就是當日她和容渙掉下來的懸崖,找到這兒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能這般坐以待斃,姜妁轉身回去喊容渙。

    一摸他,卻被嚇了一跳,容渙渾身guntang,連蒼白的臉頰上都堆著兩坨紅,難怪一直無法清醒。

    姜妁頭一回明白什么叫做焦心,她甚至急得團團轉,容渙不醒,她又不懂功夫,被那群番子尋到此處,兩個人只能束手就擒。

    坐在地上想了片刻,容渙能背著她走這么遠,她也行。

    姜妁將身下的襦裙脫下來,只穿著單薄的褻褲,將裙角在石頭上磨出一道裂口,三兩下將這廢了無數繡娘心血的鮫紗裙撕成長長的幾條。

    她將布條穿過容渙的肋下,蹲下身開始將試圖他拉到自己背上。

    容渙一上身,姜妁險些摔個狗吃屎,她卻仍舊咬牙半跪著,剩下的布條在兩人身上交纏,把他們牢牢捆在一起。

    姜妁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嘗試著站起來,勉力之下,她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姜妁扶著山壁,一點點,一點點的站起身,容渙跟一座大山似的壓在她身上,她的背躬得極低,小心翼翼的松開手,整個人便開始搖搖欲墜,東倒西歪,連忙又扶著山壁才站穩。

    艱難的邁出第一步后,剩下的便簡單許多。

    好在外頭的風雪停了,姜妁走時比容渙來時要順暢許多。

    姜妁撿起了容渙拄過來的那根竹竿借力,出了山洞便往相反的方向走。

    但那群番子實在來得太快了,姜妁才發現他們手上還牽著條黑背狼狗。

    幾乎在她走出山洞沒多久,便聽見了細碎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和犬吠聲。

    “循著記號來看,是在這附近沒錯。”

    “再找找看,那小子總不會再耍咱們。”

    “誰知道呢,他以前待三殿下可是忠心耿耿,還不是說背叛就背叛了。”

    “不礙事兒,大黑不也領著咱們往這邊追嗎?”

    姜妁聽著,只覺得積雪化在自己身上都沒這么冷。

    她已經無暇細想,番子口中的‘他’究竟是誰,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

    姜妁慌不擇路的加快腳步,可她身上背著容渙這么個大活人,又能跑多快呢。

    “找到了!他們在那邊!”

    伴隨著由遠及近的犬吠聲,姜妁幾乎已經絕望。

    但她從來不會束手就擒,她還在跑,死死拖著容渙,用盡全力的向前跑。

    張牙舞爪的荊棘劃破了她的腿腳,崎嶇不平的泥濘險些讓她跌倒,越過橫擋在路上的枯樹,跨過憑空出現的深坑,姜妁帶著容渙一頭扎進了姜十五的懷里。

    “殿下!”

    聽見熟悉的聲音,姜妁渾身一松,握緊姜十五的手,眼神中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憤怒,咬牙切齒道:“殺了他們!”

    第48章

    “只要朕這么輕輕一用力, 這只母蠱就會死去,”建明帝望著自己攤開的掌心上,那只黑背紅肚的蠱蟲,雖然它無法發出聲音, 但從它和裴云渡如出一轍的動作上可以看出, 它也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而你, 也會隨著你腹中子蠱的死亡, 腸穿肚爛受盡痛苦而死, ”建明帝望向嘶聲哀嚎的裴云渡, 悠聲道:“你是知道的, 也見過,背叛朕的人都是什么下場。”

    裴云渡只覺得渾身的血管都在灼燒, 密密麻麻的猶如針扎一般的痛苦從心臟里傳出,又仿佛千萬只螞蟻圍著他不停地啃食。

    他形象全無的在地上打滾, 俊朗的面目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眼淚,雙手在身上四處摳抓, 卻始終無法緩解痛苦,痛到極致時,裴云渡抱著腦袋不要命一般往墻上撞,身上又痛不可遏,便狠命捶打, 一下又一下, 毫不留情, 身體上的痛卻不及他身體深處的萬分之一。

    裴云渡一掌擊中自己腹部,一口血霧噴出,鮮血順著他的唇角蜿蜒流下,他揪緊自己心臟前的衣襟, 手上脖頸上臉上,青筋暴起,嘶啞道:“臣……從未……背叛皇上!”

    話音剛落,有一陣痛意襲來,裴云渡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嘶吼,抱著本就血淋淋的頭朝龍椅旁凸起的尖角上狠命撞去。

    建明帝眼睛一眨,不緊不慢的再一次吹響哨子,他手上的母蠱猶如脫力一般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