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真假千金啊 第69節
就在那些聚焦過來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不屑、輕蔑的時候,兩道男聲幾乎是同時響起來,分毫不差。 “她有男伴!” “我是她的男伴!” 兩個西裝筆挺的少年從不同的方向走過來,一左一右地占據了周曉月旁邊的位置,互不相讓。 一個眉高眼深,俊美而溫柔,唇邊含笑,穿著一身優雅的長款黑色西裝燕尾服,一出現就引得滿場驚嘆,紛紛認出這就是霍家的霍長英! 而另一個,眉眼狹長,精致如畫,卻像是沉浸進寒冰里,面無表情地站立著。手工定制細調后的白色西裝套裝沒有一絲瑕疵,將冷俊的少年從頭到腳包住,打造出一個孤高、神秘的嶄新形象。 很多人都在暗暗驚疑,這是誰,怎么敢和霍長英爭女伴。 ‘滋滋……’系統說,‘結果還是……滋、都要了……’ 周曉月只覺得發生了一件自己之前想到過的害怕的事,她生怕接下來還要發生更多她恐懼的事情,不禁抬手捂了捂臉。 霍長英扯起嘴角,加深笑意,“抱歉,叔叔阿姨,我邀請了曉月的,只是我有點事耽誤了,來晚了。” 他在周父周母面前坦然地伸長手臂,試圖環住周曉月肩膀,照舊要把周曉月帶回到自己的地盤。 另一個少年卻更直接,向兩個長輩伸手,打斷了霍長英的動作。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衛沉。”他說話淡淡,聲音仍然有些沙啞,卻字句有力,“也是周曉月的男伴。” 周父和周母面面相覷,最后也只能宴會上其他人一樣,看回自己的女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12-28 02:00:13~2021-12-29 01:4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麻辣小兔頭、_鹿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球球團團的長 30瓶;低嘆可惜 20瓶;1345、pixie、咿呀咿呀嘿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宣布 周曉月想要裝鴕鳥把自己的頭埋在手心里。 但是眼下這么多的人都看過來, 周曉月就是想要當這些不存在也做不到。 她抬起頭,手還撐在臉邊, 好像這樣能獲得什么力量一樣。 周曉月支吾著說:“其實……” “其實是這樣的, 叔叔,阿姨。”霍長英微微一笑,先一步開口解釋, 自然而然地接過周曉月的話,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掌控全局。 他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從容自如地應對各種場面, 游刃有余。 “這次我還是邀請了曉月做我的女伴, 但是曉月有些擔心, 就沒有答應。畢竟,今晚的宴會是一件大事。”霍長英說著眼神微閃, 劃過一絲深意。 周曉月知道他在說什么,肩膀一縮。 她深深覺得抱歉, 很小聲地說:“對不起啊霍長英, 又麻煩你了……” 周曉月本來是想自己說的。 可即使在這種時候,霍長英仍然第一時間為她著想, 為周曉月圓上了所有的話。這也是他滴水不漏的處事準則。 但這就讓那些暗地里看好戲的富家千金、少爺們都感到一些索然、掃興的失意。 “切。” 折騰半天,議論半天,結果那位嬌滴滴的小未婚妻依然在霍長英那里十分得寵, 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厭煩。 瞧這護得這么緊,霍長英對周曉月好都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扔下周曉月不管。 周曉月只不過是找了另一個男伴,霍長英就這么緊張。 這兩男爭一女的景象, 搶手極了。讓周曉月從被暗暗嘲諷的無伴對象, 變成了宴會上的女嘉賓香餑餑。 “原來是這樣……” 周父周母在霍長英的安撫下漸漸緩過來, 重新展露笑容。 霍長英把一切都說成是自己因為宴會忙碌,讓周曉月擔心了才沒有邀請到一起。這反而讓周父周母更覺得是自己女兒太任性了。 就連周曉月都感到抱歉歉,被說得又差點抬不起頭。 “曉月,長英有事,你更要陪著才對,怎么還耍小性子,轉頭就找了其他的朋友。” 周父沒有忘記另外一個少年說自己也是周曉月的男伴。 他們生怕霍長英不高興,連忙訓了一通,言辭里著重地把衛沉定性為一個普通朋友。 更沉默的那個啟唇:“不是周曉月找我的,是我邀請她。” 衛沉直接把話摟過來,交代清楚是自己主動的。 周父聞言,更不太放心地看了幾眼衛沉。 要不是衛沉做了自我介紹,周父還真沒有認出來,這就是昨天晚上在學校里和自己女兒糾纏的陌生少年。 晚自習之后夜色深,隔著距離也看不大清楚。 周父只能看見一個高挑瘦長的身影。那黑發沒有做過修剪打理,參差不齊地留長垂下來,后腦勺的頭發已經快到頸根,前面的劉海幾乎是壓著眼睛,遠遠看去就覺得陰沉、頹喪。 加上他沒有穿著校服,渾身上下的衣物都洗得發白、褪色,甚至有修補的痕跡。 要不是周曉說出,衛沉之后轉到市一中,周父還當這是校外哪里來的混混。 可是。 現在的衛沉,卻換上了全新的定制白西裝,這設計款式、上身效果在滿目的阿瑪尼、博柏利、卡爾文克萊之中,也極為出挑。 他通身換得純白,不沾一點污濁。 長發并沒有被剪斷而是經過一番精心梳理,在腦后用細繩扎起一條。前面的劉海撩開一半,別到耳后,落下另一側垂掛在左臉邊,影影綽綽,襯托了少年漂亮的容貌優勢。 就算他在所有人面前擺出冷漠、疏離的表情,也只會顯得孤高、清冷,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冒犯。 周父當然不可能像之前警告周曉月遠離衛沉那樣,說出難聽的話。 他只是咳嗽一聲,說了一句:“這樣啊……那還是我家曉月不懂事,拒絕了長英,又答應你,都這么大了當男女伴是過家家呢,想一出是一出。” 周父下意識地用訓周曉月,來打圓場。 雖然他是為了幫周曉月解釋為什么和兩個男伴拉扯不清,但還是有意無意地貶低自己的女兒。 周父自認在私下里已經足夠寵周曉月了,在外面說幾句親女兒根本不算什么。 周曉月以前也不覺得有什么。 因為她相信爸爸mama是真心維護她的,可是現在周曉月忽然意識到爸爸mama有其他的目的,就能隱隱約約察覺這些話背后存在另外的含義。 周父不光是為了女兒,還是為了不讓霍長英誤會,不讓宴會上的其他人看低。 周曉月想說“不是這樣的”,卻又覺得不應該再駁爸爸的面子,只能自己忍著,被那一點點細微的失落覆蓋。 霍長英注意到周曉月的情緒變化,用手臂碰了碰周曉月的肩膀,想要給予安慰。 衛沉卻立即輕微皺起眉,搖頭。 “不,周曉月也沒答應我。” 他直接反駁周父對女兒的教訓,平靜地說出事實:“是我不想讓她一個人。” 衛沉說的話很少,但是意思卻很明白。 這不是周曉月在胡鬧,她更沒有任性。衛沉把最后那一絲一毫的余地也都說得一清二楚,不給任何人編造、誤會周曉月的空間余地。 但這讓周父感到十分尷尬,卻不好和眼前的年輕人再說什么。 周父就說:“那早說不就好了,還鬧出兩個男伴這樣的笑話。” ‘……別難過……’ 系統也“滋滋”安慰道,‘爸媽的話……不需要、滋……都聽的……’ 周曉月的腦袋一點點地抬起來。 她獲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終于把手全部放下來,露出整張描畫精細的臉蛋,眉眼間的神色也明亮了許多。 “我是應該早點說清楚的。” 周曉月說:“爸爸,我覺得我自己就能和你們參加宴會。但是……我又怕你們會失望,我就想讓你們知道,我一個人,也可以讓你們驕傲。” 她略去了那些對于真假少爺的擔憂,把重點放在了自己和爸爸mama的想法差異上面。 周曉月小心翼翼地措辭,但還是表達出了隱晦的提醒和勸告。 她不希望,爸爸mama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她的婚事上。 她想,爸爸mama要是能多相信她一點就好了,或許這樣,她也會更相信家人。 周父有點拉不下臉,沒怎么仔細聽。 周母怔愣一下,拍了拍周曉月:“別說傻話了,曉月啊,我們怎么會對你這個寶貝女兒失望呢,我們一直都很為你驕傲的。” 霍長英聽她說完,眼睛里就驟然閃爍起一絲幽光,那深潭般的眼眸瞇起,轉瞬就被微笑遮掩過去。 霍長英剛要說什么,張了口,卻在周曉月直視過來的時候忽的一怔,悄然息聲。 他只能憑借本能維持禮貌性的社交微笑,然而無論霍長英看上去有多優雅斯文,高貴完美,他眼眸微睜,瞳孔里沒有一絲笑意,只有滿眼的怔然。 這個年紀的少女,好像一眨眼,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明明在這之前,霍長英就已經見過周曉月穿各種款式禮群的模樣,但這一次,霍長英依然深感驚艷,心緒不寧。 于是霍長英一瞬不眨,盯著周曉月不放,好像要把這一幕用rou眼全部記下,但那眼眸深處又涌出無數暗色,又不只是盯著看那么簡單。 如果眼神真的能化為實形,周曉月早就被他封裝好,藏起來了。 衛沉的注意力更是一直都沒有放在周家父母身上,始終關注著周曉月一個人。看見周曉月的全貌,他全然入神,黑沉的眼中只有周曉月的身影。 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周父的異樣,但就算他察覺到了,也不會太在意。他只是想說清楚。 本來就是他自己主動走過來,也是他自說自話,把自己當成周曉月的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