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型男友 第81節(jié)
想忘都忘不掉。 周承白登時臉紅:“我第一次,不知道……” “你第一次就知道咬人?” “那……你要不要咬回來?” 周承白話音落下,秦秋右手移向男人下巴, 輕輕捏了捏, 傾身咬了一下男人的下嘴唇, “先咬一下,別的以后再補。” 大概是有了第一次。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兩個人中午去秦家吃飯。 參加婚禮前,秦秋換了身衣服, 重新化了比昨天晚餐更濃一些的妝。 下午六點,和周承白一起準時從家里出發(fā),去參加周正鵬和蔣芳的婚禮。 說是婚禮, 規(guī)模更像是多叫了些朋友吃飯。 周正鵬穿襯衫西褲。 蔣芳也沒有穿婚紗,只是穿了件紅色長裙。 周承白作為男方的兒子,又帶著秦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很自然成了宴席的焦點。 婚宴在一片祝福聲中開始, 又在一片祝福聲中結(jié)束。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 等賓客散了, 不等周承白去找周正鵬, 周正鵬先來找他。 沒有多客套什么,直接說:“小白,關(guān)于老房子的事情……” 一開頭,周承白已經(jīng)大概猜到父親要說什么。 周正鵬表情也很為難,頓了頓才說:“說給你肯定是會給你,就是明天房產(chǎn)交易中心不開門,你們又急著回北城,要不就過陣子再說吧。” 他似乎是怕周承白不放心,又承諾道,“你放心,爸爸就你一個兒子,這套房子肯定是你的,不會落到別人手里。” 周正鵬這么說,這套房最后給誰已經(jīng)不好說了。 周承白垂眸。 秦秋則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蔣芳。 此時蔣芳正關(guān)注著他們這里,秦秋看過去時,正好和蔣芳對視。 蔣芳的表情里明顯寫著警惕。 秦秋只覺得可笑。 均山市是個小城市,年輕人都喜歡往新區(qū)住。 只有一些老人才住在老城區(qū)。 周家那老房子又是五樓,如果真的拿出去賣,真的賣不上什么價。 最重要的是,周承白這個人過于單純,有賺錢的能力,又對錢沒有概念。 這次,如果不是蔣芳早早把房子當成自己的,往里面放雜物,周承白根本不會想要這套房子。 他也沒什么想法,只覺得這套房子mama住了大半輩子,希望它可以一直干干凈凈的。 而不是淪為儲藏室。 秦秋早就和周承白說過,周家可能會這么說。 周承白淡定道:“我和秋秋之前就想到這一點了,我們說好多請一天假,辦完手續(xù)再走,如果一天辦不完,我就留在這里,辦完再回去。” 這些年。 父子兩雖說沒有太多交流,但也不曾有過這么有隔閡的談話。 氣氛瞬間有些僵硬。 蔣芳遠遠看著,從周正鵬的表情里看出事情不順利,提著裙子走了過來。 周正鵬把周承白的話給蔣芳轉(zhuǎn)述了一遍。 蔣芳依然一臉和善,柔聲細語對周承白道:“小周,那套房子說到底是你父親的,你們太年輕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一輩年輕的時候吃過太多苦,賺錢很不容易,子女結(jié)婚,出錢出房是情分,并不是義務(wù)。” 對于蔣芳對自己兒子說出的話,周正鵬站在一旁不吭聲。 秦秋看著這男人,突然覺得這位周叔叔真的是一點沒變。 小時候,她就記得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周承白的母親王阿姨說了算,周正鵬永遠站在旁邊不多言。 現(xiàn)在王阿姨去世了,他又找了一位蔣阿姨。 關(guān)系依然沒有變。 這種情況,秦秋之前也給周承白說過。 周承白當時默默聽著沒說話,可真的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周承白抿了抿嘴,靜靜聽蔣芳把話說完,許久才抬頭道:“是這樣的,年前父親說想跟蔣阿姨有個新家,手頭錢不夠,我就把我的所有的存款都給了父親,當時父親說這錢算是他借我的,還寫了張借條給我,我的本意是父親的幸福比錢更重要,既然張阿姨要跟我論情分和本分,那就把當初我借給你們的錢還我吧。” 周承白吐字清晰,聲音不大。 可每個字都帶著金錢帶來的壓迫感。 蔣芳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看向周正鵬:“我們房子的錢是你兒子出的?” 周正鵬不吭聲。 從蔣芳的表情來看,很明顯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全然以為新房的錢就是周正鵬這些年的繼續(xù),畢竟一個五十二歲的人,在均山這樣的小城市全款買套房也不是什么難事。 秦秋沒想到周正鵬什么也不說,她也有點繃不住了,道:“周叔叔,當初王阿姨生病,你們家借了那么多錢,小白為了還錢是怎么過的你關(guān)心過嗎?他不但還清了周家的債務(wù),為了你的幸福,把后來賺的錢都給你,讓你買了現(xiàn)在的新房。結(jié)果你就因為新妻子的幾句話,都不舍得把老房子給他?” 周正鵬站在那,一語不發(fā)。 就和以前站在他前妻旁邊一樣。 蔣芳突然也不知道說什么,干脆一副做主的樣子說:“那房子本來就該是你兒子的,周一去過戶了,這事就算完了。” 秦秋既然開口了,就要幫周承白到底,“里面那些東西呢?” 蔣芳:“周一再說吧。” 不等秦秋再開口,周承白先說:“今天就拿走吧,昨天我和秋秋住的酒店,不太方便,今天想住在家里。” 蔣芳那些東西放在老房子客廳,并不影響秦秋和周承白湊合住一晚。 但今天這事她也覺得自己理虧,干脆把兒子叫過來,答應(yīng)今天就把東西搬走。 事情說定后,蔣芳和周正鵬離開。 蔣浩杰本來晚上跟朋友約著回去打游戲,現(xiàn)在被蔣芳叫去幫周承白和秦秋拿東西,氣得一肚子火。 到了周家老房子后,那么多東西,周承白和秦秋就幫著他把東西堆到門口,一點也沒有幫他搬下樓的意思。 周家在五樓,蔣浩杰自己一個人上上下下搬了三趟。 累得跟狗一樣。 只剩下最后一點東西,蔣浩杰一趟實在拿不下去,又不想再跑一次,敲門拜托周承白幫忙。 周承白一看東西不多,也就答應(yīng)了。 兩個人一起把東西從五樓搬下去。 蔣浩杰前幾次搬下去的東西都放在后備箱里,后備箱已經(jīng)塞滿,他們這次搬下來的東西就放在后排座位上。 等東西放好,蔣浩杰打開駕駛座車門坐在車上,轉(zhuǎn)頭看了眼剛走出去兩三米的周承白,腦袋里突然過了個念頭,幾乎沒多思考,直接開口:“小周。” 周承白停下腳步回頭。 車窗是降下的,蔣浩杰右手扶著方向盤下方,左胳膊搭在車窗上,對周承白說:“小周啊,我看你這個人挺老實的,想來想去還是勸勸你,你這個條件也比較普通,關(guān)于大城市回來的美女為什么會看上自己,還是要多想想,最好檢查檢查身體,別染上什么病。” 周承白臉色登時變得不好,但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 蔣浩杰以為周承白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來勁地補了一句,“還有,如果你不聽勸一定要和她結(jié)婚,最好帶她再檢查一下婦科,到時候別因為打胎太多,連孕都懷不了。” 蔣浩杰這句話音剛落,周承白幾步走到車前,打開沒有上鎖的車門,在蔣浩杰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把將男人從車里拽下來,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蔣浩杰的臉上! - 周承白下樓的時候給秦秋說了一聲,秦秋當時正在和宋露聊天,本來也沒在意。 她和宋露把要說的事情說完了,抬頭才發(fā)現(xiàn)周承白還沒有回來。 想起周承白剛才說幫蔣浩杰下樓搬東西,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 蔣浩杰不會借著和周承白單獨相處搞事情吧? 畢竟昨天吃飯前,她也算是把蔣浩杰給得罪了。 家里開著空調(diào),門窗緊鎖,秦秋繞到廚房的位置,準備打開窗戶往樓下看看。 窗戶剛打開先聽見一陣喧鬧。 等她探頭看樓下時,發(fā)現(xiàn)樓下蔣浩杰的車旁圍著一堆人,都在那嘰嘰喳喳不知道討論什么。 周承白家在五樓,秦秋關(guān)窗戶想下樓時,隱約聽見一個嗓門高的阿姨說:“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打什么人。” 打人? 秦秋第一反應(yīng)就是蔣浩杰打周承白了! 靠! 敢打她男朋友,今天她要是不讓這蔣浩杰進警局,這事肯定完不了! 秦秋心里這么想著,下五樓時腳下都帶風。 她到了一樓,推開兩層人群,很快就看見站在車旁的周承白和蔣浩杰。 兩個人都靠著車站著,誰也不說話。 秦秋沒空關(guān)注蔣浩杰,看見周承白嘴角有點腫,火“蹭”一下上來了,轉(zhuǎn)過頭對著蔣浩杰抬手“啪”就是結(jié)結(jié)實實一巴掌! 打完才罵:“你什么東西,敢打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