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沒有說破，點頭道：“我知道了。”

    周承白都給她預告了，她還能說什么？

    秦秋的話像是許可, 周承白才終于低頭。

    即便是第二次，男人的接吻技術也并沒有什么長進，依然褪不去初嘗的青澀感手扣著女人的腰, 主要發力和宣泄點是將女人的腰身推向自己，整個人身體僵硬。

    但吻著女人時，卻始終不敢更進一步。

    直到秦秋伸手去環住男人的脖頸，像是感受到進一步的許可, 周承白終于鼓起勇氣更進一步。

    第一次更親密的行為, 對他來說充滿了新鮮感和探索欲, 仿佛要將能觸碰的每一個陌生領域全部嘗盡才甘心。

    與此同時，手掌在欲1望的指使下，想一點點往下去探索女人裙擺邊沿。

    剛有了一個動作，整個人突然就清醒了過來。

    他剛才親口說只是接吻。

    只是接吻。

    男人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在內心重復了無數遍，像是要給自己洗腦，想把心里生出的其他念想全部切斷。

    但是好難……

    周承白不敢再去吻秦秋，他怕自己食言，如果真的往下做，就算秦秋不生氣，他也會怪自己太沒有自控能力了。

    連這點小事都忍不下……

    男人眼中的火已經燃起燎原之勢，他不敢看秦秋，只能逃避地低下頭，弓著腰，將額頭抵在女人肩膀上。

    不敢放任大口呼吸，更讓自己腰腹處遠離秦秋。

    掩耳盜鈴式的逃避。

    “等一下，等一下就好，再給我一點時間調整……”周承白低語，聲音像是低聲請求，又像是在等待自己和自己妥協。

    秦秋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一下下噴灑在她的肩頭，家居服布料單薄，輕易感受到呼吸的溫度并不尋常。

    男人不舒服，壓抑，克制，忍耐，所有的情緒都在這呼吸、動作、聲音間傳遞給秦秋。

    男人身后就是床。

    但是家里并沒有采取措施的東西。

    秦秋抬手，手指順著男人的喉結往下滑，從精壯的胸膛剛到溝壑般的腹肌，周承白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小幅度搖頭，“別往下了。”

    語氣里是帶著哭腔的哀求。

    秦秋：“哭什么？”

    周承白真的吸了吸鼻子，小聲控訴：“有點疼。”

    不是有點疼，是真的太疼了。

    他這個人本來對疼痛不太耐受，加上是第一次這么疼，完全沒有思想準備，才有些受不了。

    可他也不好意思說太疼，只能說“有點疼”。

    秦秋秒懂。

    “別忍著了。”

    “不行，我說過的話不能食言。”

    周承白不是不想，但他也不想這么快，怕秦秋真的會覺得自己是為了上床才和她談戀愛。

    秦秋動了動自己的右手，“放手。”

    “jiejie……”

    周承白語氣里帶著哀求，沒有說多余的話，但千言萬語都在這帶著哭腔的兩個字里了。

    秦秋真的是從小到大對這樣的周承白一點辦法都沒有，溫聲道：“你放開我的右手，然后別說話，別動，聽見沒有。”

    “jiejie……”

    “快點。”

    “哦。”

    周承白也不知道秦秋要做什么，但他不敢抬頭，臉發燙的厲害，不想讓jiejie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周承白來的時候穿著的是寬松t恤和運動褲，褲子是系繩子的那種。

    秦秋兩只手一起從男人t恤下擺伸進去。

    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之前看過的言情小說里有一兩本有這類劇情，描述得非常少，只隱約記得女主每次都要做半個小時，手都酸了之類的。

    周承白意識到女人要做什么的時候，奶聲奶氣喊她：“jiejie……”

    內心的掙扎完完全全從這兩個字里透出來。

    “老實呆著，別說話。”

    秦秋也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是第一次，她也不好意思看，只能用手去摸索與丈量。

    在她根據言情小說參考做心理準備時，過了沒有幾分鐘，環抱著自己男人突然將手收回，大掌完全覆在女人手上，牽引著她的頻率。

    覆蓋在上面的t恤布料微微起伏。

    隨手，淡淡栗子花的味道在空氣中悄然彌漫。

    秦秋有些懵，因為這個時間好像和小說里完全不一樣……

    周承白抬頭去看秦秋時候，不但臉紅得像番茄，連眼眶都紅了，吸了吸鼻子后先解釋：“jiejie，對不起，我……”

    他說到一半卡住，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其實在秦秋與他接觸的時候，周承白已經把持不住了，這幾分鐘已經是努力堅持的結果。

    但時間還是短得可憐。

    周承白是真的想哭，他也知道女人對這件事情很看重，不知道怎么給jiejie解釋自己的情況。

    秦秋沒有他這么糾結，淡定用男人的t恤把手指擦干凈后，才把手收回來，先問：“還疼嗎？”

    周承白搖頭。

    現在已經不是疼不疼的問題了。

    秦秋將脖子微微向前探去，吻了吻男人的嘴唇，笑著說：“好了，回去睡覺吧，晚安。”

    周承白嘴唇緊緊抿著。

    秦秋越什么都不說，他越難受，跟著下樓去洗手間洗手的女人，看著她仔仔細細洗手，終于還是說：“jiejie，我沒病。”

    秦秋以為周承白是在介意自己反復洗手的事情，道：“我知道，就是味道不太習慣。”

    周承白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栗子花的味道。

    秦秋這么說，他趕緊往后退了三步，才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時間。”

    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周承白的聲音小到幾不可聞。

    秦秋才知道，弟弟糾結的原來是這個。

    她擦手時，弟弟站在原地磕磕巴巴解釋道：“我是第一次，有別人幫我，所以……”

    秦秋看他：“第一次有別人幫你？”

    周承白剛才光顧著解釋，話說出口，秦秋復述過后，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有種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的沖動。

    周承白完全沒臉在這個房間里待下去，打開手邊的大門，說了句“jiejie晚安”直接就跑了。

    他怕秦秋再細問。

    比如“沒有人幫你的時候都怎么辦”，“比如自己的時候會想誰”。

    有些事情在男生宿舍是大家可以放開說的。

    但在秦秋面前，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第二天周六。

    秦秋因為熬夜的緣故，一直到十點多才起床。

    周承白因為晚上的事情，亢奮到八點多就醒了。

    他一醒來，給秦秋發了一條消息，之后就抱著手機微信來回刷，等秦秋起床給他發消息。

    等了一個小時也沒有等到消息。

    這個點，秦秋一般都起床了。

    周承白想直接去秦秋公寓，又怕打擾她休息，幾次都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

    這一個多小時的心路歷程，讓他堅定了今天就詢問秦秋愿不愿意和他租房的事情。

    周承白的消息是問秦秋早飯吃什么。

    秦秋洗漱過后看了一眼馬上11點的時間，回復：【直接吃午飯吧。】

    兩秒后，周承白的消息馬上回復：【jiejie，我可以去你的公寓嗎？】

    秦秋：【好。】

    十五秒鐘后，周承白已經站在秦秋公寓的玄關處，穿著t恤和短褲，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特別好。

    一進來就湊過來對秦秋說：“jiejie，親親可以嗎？”

    說完還不忘補一句：“我刷牙了。”

    秦秋捧著男人的臉，在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頰用力印上一吻，同時附上問候：“早上好。”

    周承白用小學生站姿站在秦秋身邊，小心翼翼問：“jiejie，我昨天發消息問你租房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那條消息由于是周承白半夜發的，秦秋31號當天又很忙，一直早上沒有回，后來就給忘了。

    秦秋目前住的這個房子是公司給她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