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這是,溢乳嗎?
“你這,什么時候的事?” 祺栩背對著她,滿臉通紅,剛才的畫面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異樣的白,和凸起的紅粒。 他幾乎是立刻匆忙轉身,生怕冒犯了她。 紙巾摩擦肌膚的窸窣聲從身后傳來,此刻屋內一片寂靜,他幾乎都能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她沒有回答。 “你這是,溢乳嗎?” 情緒在奔潰邊緣的尹清染抓起床邊的一個小狗娃娃扔過去、軟綿綿地打在他背上—— “我怎么知道啊!” 抓在床被上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隱藏多日的秘密一朝被人知曉,壓在她心頭的那塊大石陡然撕裂一塊,砸得她心里疼。 “我明明什么都沒做!憑什么這種事要找上我?” 她那日才和鄧文原有了第一次牽手的親密,晚上回家便發現了身體的異常,在浴室里看到那灘白液之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可胸乳傳來的腫脹疼痛在提醒她,事情就是發展到了如此離譜的地步。 “別哭啊,”祺栩手忙腳亂地抱住她,讓她靠在他胸腹之上,抽出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你別著急。” 稀里糊涂抱在一起,尹清染埋在他胸前一抽一抽地哭,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柑橘香味,竟慢慢平靜下來。 ——“怎么解決?” ——“我來想辦法。” 第二天,尹清染早早抵達教室,剛在位置坐下,一抬眼就看見鄧文原。 她下意識躲閃,可他徑直走到她身前,從書包里取出書、試卷和幾個禮物盒。 “這是隔壁二中的月考卷,還有幾本高考狀元的錯題集,”鄧文原將這些一齊遞給她,“我前幾天在商場里看到了音樂盒還有幾個娃娃,就想著買下來送給你。” 這幾日他和她之間過于冷淡,情竇初開,他并無經驗,只能摸索著去推進他和她的關系。 “文原,其實我...” 拒絕的話沒說出口,被扔到一旁桌上的書包打斷。 “東西留下,”祺栩拉開椅子坐下,“人可以走了。” “祺栩,你別不講理。” 祺栩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臉上掛上死亡微笑:“我有事和我同桌說,麻煩你走遠點,好嗎?” 教室里人越來越多,鄧文原顧及臉面,默默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就喜歡這么個人,眼睛真瞎啊。 收回看向鄧文原的視線,一低頭,桌上多了一張小紙條—— “你昨晚熬夜了?眼袋都要掉到地上了。” 一看便知是身邊人的手筆。 提筆,寫下他的回應 ——“想了一夜你的事,有些細節想問問你,會介意嗎?” ——“你問吧。” ——“你那里流的多嗎?一天會有幾次?” ——“一天兩叁次吧,就零零碎碎的會有,感覺都是堵在里面,擠也擠不出。” 這是困擾她的最大問題,一日多次,她又不能時刻跑入廁所內去擦。 祺栩沉思片刻,一咬牙,狠心把“過分”的話寫在紙上。 ——“你有沒有想過,找個人用嘴幫你吸出來?” 看到這行話的第一秒,尹清染以為祺栩瘋了,下意識側頭看他,震驚地問:“你沒病吧?” “祖宗,你小聲點,”祺栩臉都紅透了,一把拉過她的手摁在桌下,靠在她耳邊小聲說,“我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嘛。” 在網上翻找了一夜解決方法,最后也只是無功而返,祺栩思來想去,硬生生憋出了這么個餿主意。 尹清染一開始真覺得祺栩腦子有病,好奇于他古怪的腦回路,于是浪費了一整個早自習看他在小紙條上的各種解釋。 ——“我蒙著眼睛呢,不會偷看你的。”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他臉上,尹清染偏頭看去,心神一晃,鬼使神差地將“不要”寫成了“試試吧”。 試試吧,未來的一切,不都是試出來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