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痛
陸靖柔被皇帝一掌按在床上,光潔的肩背生生拗出動人的曲線。雄性天生熱愛征服,他們給烈馬脖頸套上韁繩,逼迫它們口銜馬嚼,背披馬鞍,走出優雅美麗的步伐。 皇帝陽物累垂偉長,勢極兇狠,幸好她的身體熟稔性事,水液分泌得快。饒是如此,xue口感覺還是要撕裂開了——皇帝不耐心事先親吻愛撫,她好久不曾嘗過這般痛楚。她腿根發冷,哆哆嗦嗦探手下去,想摸一摸有沒有血。不察胳膊被猛一下擒住,別至身側。 她只好咬牙去找皇上的精囊,薄松松暗紅紅皮囊下兩顆光滑的rou球,分量十足,墜在手心都發沉。女子手心綿軟,柔若無骨,包覆其中便足夠銷魂噬魄。 皇帝只覺得一股熱血沖上太陽xue,長吸一口氣,猛地向深處挺去。劇烈痛苦摻雜隱約的快意轟然暴沸,陸靖柔哭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滑倒,又被他抓著脖頸提起,里外每一寸血rou都在錚錚亂跳。 痛也是好的,習慣就不覺得難過。最怕許久不曾痛過,還天真以為日后再也不必痛,他日風雨襲來,自己先委屈得好似天塌下來一般。 皇帝喘息急促,死死將她抵在身前,龍精一股一股瀉在宮腔內,到底年輕,夜夜做新郎還能將她小腹灌得鼓脹。陸靖柔眼睛死死閉著,鬢發被層層冷汗打濕,一縷一縷粘在臉頰上,和眼淚混在一處。 結束了,皇上卻一反常態不曾離開,命身側侍女捧了托盤來。陸靖柔覺得下身一涼,驚得挺起身子去看,xue中分明嵌著一塊冰冷粗長的圓頭玉柱。 驚怒之余,陸靖柔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非是不愿,但凡她有半分氣力站得起身、張得開嘴,她早就將這晦氣東西抽出來,直直捅進他的喉嚨里! 皇帝嘴巴一開一合還在說話,這會子反而顯得柔情似水了?!半迒栠^太醫,太醫說最好叫它在身子里多留片刻,此舉有利于助孕。”他體貼地扶她躺下,“朕知道你想要孩子,所以格外疼愛大阿哥,每每朕見了,都覺得心頭酸楚。昨日太醫說你肝氣郁結,血瘀于腹,所以癸水遲滯。依朕看,用藥還在其次,要緊是放寬心。朕從前不曉事,不懂得珍惜夫妻情分,帶累你受了許多苦處?!?/br> 你知道個屁。陸靖柔忍著疼痛,默默在心里將他祖上十八代罵得直冒黑煙。 皇帝傍晚自上書房回來,便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這是心里氣不順,千里迢迢拿她撒筏子,至于這氣打何處來,非要在她身上撒完才痛快,她拿腳后跟想也知道。 皇帝低垂眼簾,握緊她的雙手:“這些日子,朕未有一日不想你。他們說朕病了,朕不相信。因為朕堅信你沒死……那個時候朕想看一看你,都很不容易?!?/br> “您怎么看啊?”她很是吃驚。 “最絕望的時候,就看見你了。你有時坐在窗臺上,有時立得很遠。那時朕就明了,你心里有朕,你知道朕離不開你??v然朕從前自作主張,你負氣,也要冷言冷語地找朕討這筆債,是不是?” 陸靖柔如遭雷擊,一時間心頭涌上太多紛亂如麻的情緒,幾乎滅頂。 皇帝說到動情處,定定地看著她:“朕求你,求你……看看朕,不要看別人。你日日對著朕笑,可那笑是假的,你的眼中不是朕……你要知道,唯獨朕對你,才是真心實意?!?/br> 陸靖柔手腳發麻,她緩了一會兒氣力,勉強開口:“臣妾問您一句話,假若您不是皇上,與臣妾都是布衣百姓。屆時只能迎娶一位正妻,不得納妾,您會娶臣妾嗎?” 皇帝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指尖輕點她額頭:“胡思亂想!孟氏江山鼎盛,怎會有這一天?” 陸靖柔面上含笑,心里如墮冰窟。 痛苦到極致,的確是會胡思亂想的。方才她身上疼得狠了,心想哪怕皇上答應一個字也好,即使態度含糊些都無所謂。只要他答應,她立刻刺瞎了心遮蒙了眼,權當不知蕭闕是何許人,一心一意當皇貴妃。他要孩子就給他生,要她干什么都愿意。日夜煎熬,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可是皇帝居然笑著說,你想什么呢,不會有那么一天。她真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那一瞬間她居然對這個瘋子有所動搖,有所希冀。 海東青是生來威風凜凜,高傲美麗的生靈,被鷹把式餓得飛不高,熬得啄不動,自由野性摧折殆盡。一身兇悍本領,落到給獵人抓雞逮兔的下場。她不是由人馴服的鷹,永遠都不是。 她很困很累,身上哪哪都疼,正勉強閉眼忍著,鼻端忽然飄來一股詭異的苦味兒?;实矍鸾蒂F,親自端藥碗喂她。 “明天喝成不成?”陸靖柔愁眉苦臉,試圖拒絕,她連直立喝水都費勁兒,更別說喝藥。但皇上堅持今日藥今日喝,不然病拖得太久不容易好,她沒辦法拒絕。 皇帝直到半夜發覺不對,身邊人的呼吸又快又急。睜開眼睛一看,陸靖柔抱著肚子緊緊蜷成一團,冷汗將衣服都打透了,被褥洇出大塊大塊的猩紅。 近日天色就沒好過,雷雨不斷,白晝如深夜一般不見天日。老幼婦孺尖叫哀嚎,哭聲震天,哪里抵得過云間驚雷一道接一道炸響,硬生生將天地劈得開裂。男女老少形形色色,百態盡出,有的嚇得腿顫身搖,屎尿一褲檔,被人拽著發髻在泥濘中拖行。蕭闕坐在堂上,忽然想到陸靖柔還沒有看見過他殺人。幸好她現在尚且昏迷未醒,不然看見眼前一幕,不知要嚇成什么模樣。 上天有好生之德,腦袋多得拿竹筐盛的場面近來不多見了。小太監們冒雨一遍一遍用力刷洗,雨水順著不太平順的地面流下,匯成幾條淺紅色的小溪。堂下仍舊血腥氣十足。蕭闕寒著臉看那抹洗不凈的血色,罕有地感覺痛心。他從未想到有朝一日,以這種機緣重攬大權——他寧可不要。 叮叮叮,咚咚咚,滴滴滴,噠噠噠。雨聲凌亂不堪,滴滴敲在耳邊,碎在心頭。他焦躁地站起來,快步行至廊下觀雨勢。無根水傾瀉而下,連綿不絕,猶如天哭。 “干爹,柳子來消息說雨天路滑難行,最遲午時馬車就能到了?!比缫鈨焊谒砗?,還是一副舊時小跟班的模樣。說來也怪,他原本以為皇上挑撥之下,如意兒與他必然互生嫌隙,日后免不得一場苦戰,誰知宮中一出事,司禮監反倒齊刷刷上下一心。 “我騎馬先走,你坐馬車帶上雙喜,進長春宮伺候皇貴妃。有人問就說是我的命令,不想死就少插嘴?!笔掙I眉頭緊皺,從未松展過,面色發白——他好幾天沒睡過整覺了。 “干爹……”如意兒在他身后,忽然開口道:“您千萬保重身子,宮里怕是要亂,娘娘全指望您了。” 蕭闕沒有說話,只是回過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