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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李良停了下來,看到宋安淚流滿面,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跟我就這么不甘?”李良的聲音暗啞,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走出來。 宋安沒有說什么,這事不怪李良,是他賤,是他主動求得李良。 李良穿上衣服,由于天色已黑,他隨便在地上撿了一條腰帶系上。 “沒有不甘,是我對不起你。”宋安伸出手指勾住了李良的腰帶:“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不然,我沒臉見人了。” 李良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直接上了馬。 宋安咬著下嘴唇。 李良伸出了手:“天色不早了,我們的盡快回去。” 宋安身子向前,臉貼在馬上,李良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扶著宋安。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回去后,李良把馬拉近馬棚,宋安的馬已經有了靈性,自己跟了回來,一起進了馬棚。 宋安脖頸上,此時暗紅一片,李良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我就不去了,先回屋子了,問起,就說我不舒服。”說完,宋安回到了屋子里,趴在了火炕上。 李良拿著食盒還有嬰兒服敲響了謝思凡的房門。 龍忌打開房門看了一眼:“上哪了?” 李良知道瞞不過去:“去,去了青樓。” 龍忌瞇縫著眼睛,想說讓他自己去領罰,可如今與之前不同。 “回去吧,不許有第二次,懂嗎?” 李良點了點頭。 這時謝思凡躺在床上勾了勾手指。 李良見狀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謝思凡一看笑出了聲:“低頭,看看你的腰帶。” 李良一怔。 低下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此時他腰間系的正是宋安的腰帶... 謝思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良,然后笑著抬起頭看著龍忌。 “怎么辦,這里沒有書房,隔壁的房子正好空著,要不?你將就一下?”謝思凡帶著笑意道。 李良見狀默默的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龍忌脫了鞋:“我伺候你一個月行了吧。”反正他也是要伺候的。 謝思凡笑著摟著龍忌的脖子:“你的意思是,你想賴賬?” 龍忌長長嘆了口氣:“那你說,怎么辦,但是你現在月份大了,不能分開睡。” “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以后再說。”謝思凡躺在了炕上:“東北大炕,名不虛傳,舒服的要命。” 龍忌摟著謝思凡,不明白,他放著軟床不睡,偏偏弄火炕,東攏國四季不分,也冷不到哪去... 李良離開后并沒有馬上回屋,而是去了廚房,燒了兩桶熱水。 宋安聽到聲音并沒有馬上抬頭去看,而是將頭藏在了被窩里,真不夠丟人的,他剛剛那個賤/樣,比相公館的小館還賤。 李良試了一下水溫,看了看炕上的宋安。 “你洗洗,我出去等著,洗好了換我。”說完李良走了出去。 宋安探出頭看了看,不渝酒館然后起身脫了衣服,進了木桶里。 渾身如同散架了似的,后背也疼的要命,碰上誰就更疼了。宋安回手摸了摸。 “嘶--” 宋安隨便洗了洗,然后穿上衣服回到了被窩里。 “進來吧。”宋安的聲音沙啞。 李良進了屋子,換了桶熱水,然后發現,桶里的水,竟然呈現淡淡的粉紅色。 “你...”李良快步走了過去。 宋安不解的看著李良。 “你是不是傷到了。” 宋安眨了眨眼,這不是廢話嗎,能不傷嗎,他那里疼得很。 李良不想跟他墨跡,直接扯開了他的衣服,檢查了一下。 “你...你干什么...” 李良看到宋安的后背,化了一條長長的大口子,此時還在往外滲血。 “你傻嗎?你后背疼不疼你不知道嗎?” 宋安被李良這么一說,才想起來,他剛剛洗澡的時候確實火辣辣的疼。 李良再一次敲響了謝思凡的房門。 “夫人,宋安后背被刮傷了,您方便去看看嗎。” 謝思凡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龍忌十分不滿,謝思凡好不容易才睡著。 “我去看看。”謝思凡親了親龍忌的嘴角:“你先睡,我一會就回來,乖乖等我。” 謝思凡怕龍忌起來責罵李良,在他心里,大家都是兄弟,宋安和李良照顧他們,他們應該感謝才對,而不是以主子的身份壓著他們。 李良帶著謝思凡回了屋子。 宋安尷尬的趴在火炕上,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不出來了。 謝思凡坐在一旁,看了看:“傷得挺嚴重的。”說完看向李良:“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這要是感染了怎么辦,會出人命的。” 李良低下了頭。 宋安剛要開口解釋。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宋安在心底很感激李良,至少,他不用說出來,是他主動的了。 謝思凡起身回屋拿來了藥箱,然后給宋安沖洗了一下傷口,最后上了藥。 “不能沾水,最好是躺在炕上別亂動。”說完謝思凡將一瓶藥膏遞給李良:“有的地方我不方便給他上,你上,別耽誤了,嚴重不好治。” 宋安將臉埋進了枕頭里。 李良將謝思凡送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