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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明顯也被嚇得夠嗆,忙抓了副安胎藥,去后院煎藥。 謝思凡微微睜開眼睛,然后虛弱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還在... 龍忌紅著眼,看著謝思凡:“別怕,藥馬上就來了,在閉眼睛休息一會。”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學徒才端著安胎藥走了出來。 謝思凡沒有馬上喝進去,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于是用鼻子聞了聞,然后又看了一眼學徒煎藥的藥渣,確認是安胎藥后謝思凡才喝下去。 龍忌又讓學徒抓了幾副安胎藥,放下銀票后,才帶著謝思凡和哈士奇離開。 到了客棧也遇到了相同的問題,沒有客棧敢收留他們,龍忌不得不逼著客棧老板開了一間房。 謝思凡躺在床上十分虛弱,雖然還保住了,可流了那么多血,身體一時間有些吃不消。 哈士奇身上的傷在醫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此時趴在地上疼的不停伸舌頭。 龍忌守在謝思凡身邊,習慣性的用手握著謝思凡的手。 幾天后 謝思凡坐在床上,喝著龍忌端來的粥。 龍忌坐在床邊,沉聲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從謝思凡醒來后,這么多天,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 謝思凡將碗遞給龍忌,然后穿鞋下床。 龍忌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欲扶謝思凡。 謝思凡躲開后走出了屋子,一手扶著扶手,一手托著肚子慢慢下了樓。 龍忌跟在身后,欲言又止,想解釋些什么,又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坐在馬車上,哈士奇一聲不吭的趴在地上繼續睡覺。 “凡凡,我...”龍忌欲言又止的看著謝思凡。 謝思凡別過頭,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給龍忌,媽的,大騙子,他這一路上玩命的護著他,他倒好,本來可以輕輕松松離開的,卻要他吃這么多苦。 一直到了京城,謝思凡也沒跟龍忌說過一句話,哈士奇因為要養傷,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一路上也沒叫喚一聲。 “我回宮復命,你先回房好好休息。”龍忌小心翼翼的將謝思凡扶下了馬車。 謝思凡抬起腿就走,哈士奇跟在身后進了將軍府。 龍忌看著謝思凡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會哄人,知道謝思凡因為什么生氣,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 冷宏聽到龍忌回來的消息眉頭緊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他派出去了那么多侍衛,甚至請了不少殺手,可龍忌還是活著回來了。 “皇上,龍將軍在外求見。”公公彎著腰小心翼翼道。 冷宏低著頭,繼續批閱奏折:“讓他進來吧。” 龍忌進了御書房,一掀衣擺:“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愛卿護九公主有功,賞...黃金萬兩。”后面的黃金萬兩,冷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謝皇上,臣不需要什么獎賞,護送九公主的途中,臣誤打誤撞復明了雙眼,定是托看皇上的福。”龍忌面無表情,聲音不卑不亢。 “咔嚓--” 冷宏手中的毛筆斷成了兩截:“那就好,愛卿車馬勞頓定是累了,好好休息幾日,無需馬上,上朝。” “謝皇上,臣不累,明日即可上朝。”龍忌行了禮。 “...”冷宏陰沉著臉,看著龍忌:“退下吧。” 龍忌慢慢退出了御書房。 謝思凡剛要躺下就聽到了敲門聲。 “夫人,德王在大廳等著您呢。”管家的聲音很急。 謝思凡本來不想去,畢竟他沒那個意思,也無心招惹,可后來想了想,還是跟他說明白比較好,不然跟吊著人家似的。 哈士奇抬起頭:“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像...不,不對,我看龍忌越來越像水滸傳里的武大郎。” 謝思凡抬起腳在哈士奇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這意思不還是他像潘金蓮嗎,要是沒任務跟著,也許他早就爬墻了,做那支開的最燦爛的紅杏。 冷懷聽說謝思凡回來了,連晚膳都沒用。 謝思凡一身紅色長袍,慢條斯理的坐在了椅子上。 冷懷起身給謝思凡倒了杯茶。 一旁的管家和婢女都愣了一下,按理來說,夫人見到了德王應該想行禮,然后給德王倒茶才對啊,但仔細一琢磨,以他家夫人的性格這么做好像也沒什么... 謝思凡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神色十分淡然。 “這一路很辛苦吧,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冷懷見謝思凡沒有開口的意思,于是率先開了口。 謝思凡抬眉,語氣生疏:“托德王的福,臣一切都好。” 冷懷像是沒聽出謝思凡話中意思一般:“德王府有千年人參,還有靈芝,我一會讓管家親自給你送來,看看這小臉白的。” “...”這他媽的不是登徒子嗎。 “咳咳--” 龍忌故意咳嗽兩聲,語氣十分生冷:“臣參見德王。” 冷懷眼睛看著謝思凡,手擺了擺:“起來吧,自家人不必客氣。” 龍忌坐在了一旁,看著謝思凡。 謝思凡低眉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將軍竟然也回來了,不如咱們去酒樓吃頓便飯吧,就當本王給你們接風的。”冷懷深知自己找的這個借口有些牽強,但是沒辦法,他想多于謝思凡共處。 謝思凡起身,本來他也想跟冷懷把事情說清楚,正好借著這次機會。 --